老爷子是把林姝当成霍永逸之前的女朋友
她挤出点笑,老人拉过她的手满意的点头,
“原本......”老爷子若有所思的停了一下,续道:“都过去了,以后和永逸好好过日子。”
“嗯。”
林姝答应着低下了头。
“小姝,爷爷给你准备了礼物。”
老爷子说着,身旁拿起一个紫色绒布盒子,递给她,
“这个翠玉手镯是你奶奶留下的,本打算给长孙媳妇的,你先进门的,爷爷做主,先给你,跟着永逸委屈你了。”
老人说着,声音有些颤抖。
打开盒子,看了眼,林姝礼貌的笑道,
“谢谢爷爷,我很喜欢。”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老爷子安心不少。
“过段日子,你们两个把身体养养,你这孩子太瘦,把婚礼办了,早点有个孩子,有儿有女了才好过日子......”
听到这里,林姝的心抽了一下。
“爷爷,我大学还没毕业。”
老爷子看着她的紧张样子,笑道,
“不急,等毕业了着手办这个事情。”
连旁边的霍永逸都不淡定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看着孙子的害羞,霍老爷子哈哈大笑,病又好了几分。
看了眼手里的盒子,林姝抬手放进大衣口袋里。
不经意间,手指碰到凉凉的金属,她这才想起兜里是那个男人的腕表。
林姝摸着腕表的表带,心跳骤然响起,脸上一阵滚烫。
爷孙俩聊的热闹,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过了一会,老人家累了,两人出了病房。
走到医院花园,林姝突然说,
“我去个卫生间。”
旁边的霍灏辰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轮椅,继续往前走。
兜里一个定时炸弹,让林姝心里慌慌的,
走过拐角,她迅速从大衣口袋里拿出劳力士,看了一会,扔进路旁的垃圾桶。
父亲骂她没有哭,未婚夫虐待她没有哭,这会眼泪在眼眶里怎么也待不住,非要掉下来。
悲伤已无法承载,她对着垃圾桶哭个痛快,在医院这种地方哭有一点好,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随着腕表的离手,心里空落落的,挪着小步,她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医院的花园里收拾卫生的保洁阿姨,她带着胶皮手套,将垃圾箱里的黑色袋子系上口,抬手抻出垃圾桶,放在旁边的垃圾车里,架子上抽出新的黑色垃圾袋套在垃圾桶上。
眼前的一幕,让林姝心口揪得慌。
她转身往回跑,拐角处的垃圾桶开始翻找,一股臭气扑鼻而来,满手黏糊糊的,最后跪在地上,使手臂伸进去更长,才摸到金属的表带,腕表拿出来时沾满冰激凌的黏液。
她看着指示牌,找到公共卫生间,水龙头下冲洗腕表,这时才发现右手腕肿起来了,出来前被推倒戳在地上,当时没肿。
红色的大衣袖子上,沾上了污渍,她抬起红肿的手,接着清水清理,一阵阵刺痛从手腕传来,不一会汗珠从额角滚落。
看看差不多了,她拿起腕表,衣服上擦去表上的水渍,暗自摸着‘hhc’的痕迹,原来是姓名的缩写,长出了一口气放进兜里。
抬头对着镜子,满脸通红,她抹去上面的汗,脸上是不经意的笑意,无措的跑出卫生间。
小跑着到了停车场,有保镖帮她打开黑色布加迪的后门。
头低低的,她坐上去。
片刻后,车子启动,有保镖开道,车子很快回了霍宅。
一番折腾之下,林姝推着霍永逸进了套房,霍永逸很快被安顿在床上休息。
她走进衣帽间,将翠玉镯子放在衣帽间的保险柜里,和蓝宝石项链放在一处,手在衣兜里摸着腕表,不知放哪,找个女士时装的放包包的柜子里,觉得不妥,又换到妆台抽屉里,放在自己屋里更危险......直到霍永逸叫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放。
到了最难熬的晚上。
林姝洗完澡,换上米白色的毛绒睡衣,小领口可以挡住锁骨上的紫痕。
拿着虚拧了下的热毛巾,来到床前,开始帮男人擦身体。
霍永逸没好气的说
“这么湿,一会怎么睡。”
“我.....我手用不上劲。”
他这才发现,女人的手腕肿的像馒头,翻着白眼道,
“死人,你到老实,家里成群的佣人不知道使唤。”
一想也是,林姝转身往外走,打算叫个佣人进来。
看着她的背影,霍永逸厌烦喊道,
“不用了,今天没出汗,不用擦了。”
她站住,机械的回到床前,收拾了毛巾。
怯怯的从卫生间出来,打算回自己的小卧室睡觉。
“我晚上想撒尿怎么办。”看出她的意图,霍永逸恨恨道:“我一个废人能把你怎么样,你要是不愿意咱们随时退婚。”
心中默念着‘林姝你要挺住’,她掀起被角,拘束的缩在床边,中间还可以躺下两个人。
“过来。”
霍永逸的声音冷的掉渣,听得她头皮发麻。
坐起来,林姝往里挪了挪。
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肩膀,男人开始吻她的嘴唇。
她将头扭到一边,双手乱舞,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是霍永逸捏着受伤的手腕,她瞬间失了力,摊倒在男人怀里,脖颈上传来剧痛。
“不要......”
林姝嘤嘤的哭泣着。
刚挑起的情|欲搁然而止,霍永逸更加烦躁。
他双臂一用力,林姝被推到床下,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晦气。”霍永逸骂了句,倒头睡了。
眼泪顺着眼角流到地板上,好一会,她才从刺痛中缓过神来。
适应着身体的疼痛,她小声低哼着,缓慢起身。
这样也好,林姝站起身来,床上的男人响起均匀的鼾声。
刚刚使出了她全部的力气,虚弱的躺在次卧属于自己得床上。
闭上双眼,一连串的画面闯进来,她下意识搜寻着昨夜的缠绵细节,男人微红的身体, 在她脖颈间喷着热气耳语,吻她双唇的感觉,那个最冷的夜晚,他像个火炉温暖着她,身上的酸痛随着感官复苏,她抱着男人吻过的身体,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