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叫两个保镖吃饭,
两人有点迟疑,互相看了一眼,没动。
她扭动着杨柳腰身走过去,“不至于吓成这样,我也想好了,你们也看到了这么个破地方,谁愿意多待,常总可没你们两个胆小。”
林姝不再理会两人,坐下来和老板娘吃起来。
这几天是林姝做饭,普通的素菜都吃的香,满桌子菜每盘里都有肉,老板娘吃的满嘴流油,一直说好吃,边吃边请教怎么做。
“冰箱里还有烧好的,你自己在家拿出来热热就行。”林姝小声说。
老板娘边吃边抹眼泪,几日的相处,更加的喜欢她。
林姝吃的差不多了,起身跟保镖要了一根烟,另一个人识趣的点上。
她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吸了一口烟,吐出烟气:“我和你们常总也算是老相识,越不理他,越揪着不放,会所里那么多姑娘,我跑到这么远了还要追过来......过来吃点吧,也没什么好菜。”
聊了会天,林姝和保镖熟络起来,小旅馆里传来阵阵女子的嬉笑声。
老板娘傻愣愣的看着她们。
林姝:“阿姨,你去睡吧,一会我收拾。”
老板娘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就我们俩喝了,林小姐给个面子。”其中一个保镖说。
林姝给了两人灿烂无比的笑。
“我酒精过敏,粘粘唇还行,这你们常总知道,吃饭的时候单独给我鲜榨橙汁。”
酒精的作用,两人看的痴了,林姝又给两人满上。
“一看哥就是豪爽人,常总最喜欢这样的性格,来再干一杯......”
三劝两劝,两人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林姝,从裤兜里摸出口罩,吧台上拿起帽子,戴好,拎着垃圾袋往外走。
垃圾箱在这条街的拐角,她尽量镇定的不往两边看,慢悠悠的向垃圾箱走去。
扔了垃圾的瞬间,双足发力往热闹的地方跑,心里清楚闹的动静越大,获救的几率更大。
只跑出几步,后面有两个人追上来。
“娘们挺狡猾,快追......”
其中一个男人前扑,将林姝扑倒在地,另一个也追上来,上前抓她的胳膊。
“救命啊......救命......”
裤兜里摸出防狼喷雾,她闭着眼睛,胡乱的往两个男人脸上喷去。
一家烧烤店亮着灯,露天的小方桌前有两拨客人,听到声音往这边打量。
两个男人只顾着捂脸,抓住林姝的手失了力道,她爬起来继续往亮灯的地方跑。
“浩哥,我找浩哥......唔......”后面的男人紧追不舍,林姝对着亮光大喊。
一个人捂住她的嘴,另一个人拽着她往回脱,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路边。
林姝不敢使劲挣扎,双手护着小腹,硬生生被两人拖上了车。
听到隐约的喊声,一桌的客人站起来,正是浩哥本人,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瞬间屋里出来好几个人。
见他们几个一起冲过来,面包车启动,开了出去。
浩哥见状一声令下:“上车。”
几人各自上了横七竖八停在路边的车,一同追了出去,车队在主路上飞奔。
面包车后排的男人:“不能让对方知道咱们的身份,老大说了不行就放了女人。”
“怎么放,后面追的紧。”开车的男人也急了。
正巧前面有个路障,仅能通过一辆车,车子开过去时减速,以确保能通过。
后车门打开,林姝被推了出去,面包车轱辘冒烟的飞速逃窜。
最先到的车辆,踩了急刹车,浩哥当先下来,跑过去查看情况。
林姝迷糊间觉得有人靠近,她知道自己是逃出常翰的魔掌了,至于浩哥为谁服务都无所谓。
挣扎间帽子早掉了,头发披散着,有人拨开她散落在脸上的长发。
“这不是小旅馆的服务员吗?”
摘下脸上的口罩,怎么看着眼熟。
“还特么真是。”浩哥口袋里摸出照片对比:“就特么在老子眼皮底下,找了一个星期。”
刚才的挣扎使出全部力气,拖拽中不知道碰到哪浑身疼痛,她虚弱的张开眼睛望向四周,一阵熟悉的轮椅轮子声若有若无。
一个顶着英俊面孔满脸胡茬的男人,坐在轮椅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林姝笑了,张了张嘴想说话,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前一片漆黑......
*
再次醒来眼前白茫茫的,浓重的消毒水味像刚喷过的,林姝迟钝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简陋的程度看,这里是镇上小医院,伸手下意识的摸着小腹。
“总算醒了。”
一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沧桑,是霍永逸握着她的手。
憔悴的面孔,让她心里搅的慌,一张嘴声音嘶哑:“对不起,总给你找麻烦。”
霍永逸:“绑你的是什么人,见过吗,浩哥那有一堆照片过会你认认。”
林姝:“不认识......”
轮椅里男人的眼神带着凄凉,灼灼的看着她:“你怀孕了。”
“孩子......”林姝一脸惊慌。
“孩子没事。”霍永逸都佩服自己的冷静:“简特助的?是因为这个你才要走的。”
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她抽回被握着的手“你不用管我的死活的,是我自作自受。”
白皙的小手再次的被握住:
“简特助的事是个意外,当初是说他出医院就打到重症,后来也想通了放了他,忘记撤回办事的人,那天他刚出来就被打了,今天刚从IcU出来......”
“你说什么?”林姝反握住他的手,眉毛拧到一块:“你又派人打他了,你简直不可理喻......”
什么情况?
霍永逸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不知道他被打?你走那天去康复室找我,是......”
林姝将脸扭到一边盯着掉了皮的墙:“不重要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想对你说的话毫无意义。”
“那天我要是好好的和你谈谈,你也不至于跑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来,我再晚来一步......”霍永逸痛苦的看向天花板,让眼泪流回眼眶,内疚的说,“你想跟我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