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晴身体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看着那个气势汹汹追过来的女孩儿,樊锦航抱着那个孩子,也不敢往下走了。看那女孩儿的气势,大有把他们一脚踢下去的感觉。方婉晴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个真是你弟弟吗?”
方婉晴看着那女孩儿,疑惑的问道。
“废话!不是我弟弟,难道还是你儿子呀!”
那女孩儿的话,让方婉晴和樊锦航更加诧异了。看那副娇俏的模样,还有一双忽闪着的大眼睛,也不像弱智啊!
“你弟弟受伤了知不知道?被蛇咬了,是需要及时处理的。如果耽误了时间,后果不堪设想懂吗?”
樊锦航语气有些急躁,在跟那女孩儿讲着道理。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们是山里的孩子,从小到大受过的伤多了。被蛇咬过多少次,也记不清了。可是我们……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你们这些城里人呀,就知道大惊小怪。把他放下来吧,我有办法给他止血。还有啊,这里基本没有毒蛇。所以呢,不必大惊小怪。”
女孩儿给他们讲了好多,樊锦航仍不太相信,所以不肯放下那个孩子。
“还是送到医院比较好,毕竟那里的药都是比较好的。”
方婉晴还在劝说着那女孩儿,然而,那女孩儿却再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伸手从樊锦航手里,抢过那个男孩儿放在地上。那男孩儿还在痛苦的哀嚎着,方婉晴忍不住心疼去这个陌生的孩子来。
“你要干嘛?”
樊锦航非常不解的惊问。
“给他治伤啊!”
女孩儿很自信的回答,说完,从那只仍在地上的背篓里拿出一把青草来。随后,她把青草放进嘴里嚼碎,再之后一下敷到小男孩儿伤口上。
“你这样不行的!豆花,你怎么又开始一意孤行,用途办法了呀?”
就在方婉晴好樊锦航,还一头雾水之际,突然从山脚下又上来一位。那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与樊锦航年纪相仿。长得也算可以,至少不是让人一看就吃不下饭的那种。不过,这位穿得倒是很整齐。衬衫笔挺,裤子也是“有棱有角”,一双白色运动鞋干净整洁。方婉晴却注意到了,那个人手里拎着的物件。那是一只用红色油漆写着“十”字的医箱,木质的,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
“吴金财,你又过来逞啥能耐呀?不就是拿了一只破医箱嘛,还有你家老祖宗留下的医学书籍,咋了?你就成了神医了?呸!俺才不信呢!从小到大,听你说那套词儿,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那位叫豆花的女孩儿,好像根本就不相信那位的话。但那个叫吴金财的年轻人,也根本就没有听她的。擅自过去帮那小男孩儿治疗伤口了,他打开医箱的动作十分娴熟。迅速从里面拿出酒精、药棉以及药水。
方婉晴好樊锦航看到这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至少这些治疗方法还是比较正确的。可这时那个女孩儿,却再次与那个年轻人起了争执。好一个执拗的女孩儿,一直坚信她的方法是正确的。
“吴金财,你给我走开!谁说我的办法就不行了?这可是我的太爷爷的太爷爷,从他太爷爷那里学到的方法。我家里人被蛇咬了,都是这样治伤的。”
女孩儿的话,差点儿没把樊锦航笑晕过去,没想到还有这么固执的人。
“豆花,不要捣乱!”
那个叫吴金财的年轻人,在大声斥责着那个女孩儿,示意她不要在这里添乱。谁知,那女孩儿的脾气反而更大了。
“干嘛呀?你这是在干嘛?我家小弟的腿上这么大一块伤口,你却给他擦酒精?你听听,他哭得多凄惨呐!快拿一边去!”
那个叫豆花的女孩儿,听到她弟弟的惨叫声,像是更加心慌意乱了。竟然在情急之下抢过了那个吴金财手里的酒精瓶。
“你干嘛?豆花,你再这样捣乱,就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间了。”
吴金财非常生气,伸手与豆花争夺起那个小瓶子来。
就在那两人,你争我抢之时,方婉晴却被一个特点给惊呆了。
“樊锦航,你看!他们两个的手腕!”
她紧紧抓住樊锦航的手,然后指着那边在争执的两个人。樊锦航也看了过去,那两人手腕上,不经意露出的荷花……让他也出乎意料。
“原来还有两个人?”
樊锦航小声说。
“我记得那天……蜂妖在无意中说过,有荷花标记的共有六个人。其中五个,都是他的杰作。”
方婉晴这样说着,樊锦航却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乱说哦,是我们……手腕的荷花,是他老人家的杰作。可不是我们几个……”
“哈哈哈,好好好!算我说错了,抱歉,实在抱歉。”
方婉晴没等樊锦航说完,就笑了,笑得很开心。不是因为一句笑话,而是因为又遇到了前世的朋友。
“笑啥?我弟弟在这里疼得打滚儿,你们还在笑?这叫啥……叫啥来着?哎呀,俺没文化说不了啥词儿。”
那个叫豆花的女孩儿,非常气愤的看着方婉晴。
“那叫幸灾乐祸,谁让你小时候不读书呢!”
那位吴金财已经抢过了酒精瓶,在一边给男孩儿擦着,一边给豆花指正着措辞。
“吴金财,你给我听着,今天我就暂且相信你一回。不过,以后你就别来我家了,我怕我弟弟跟你学坏了。”
“豆花,你说啥呢?我咋能把你弟弟教坏嘛?我可是咱们十里八村,有名的村医呀!谁不知道我的医术和人品呀?”
“还有名的村医?呸!脸皮真够厚的呀?居然自己把自己说成,是有名的村医。”
那位叫豆花的女孩儿,又开始与那个吴金财争吵起来。方婉晴忍不住拉着,樊锦航走了过去。
“二位,不要吵了!你们看……这是……什么?”
方婉晴说着,和樊锦航一起撸起袖子,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荷花胎记。
“啊!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做梦吧?”
那俩人也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