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神情冷淡，“原来是鲁府的小姐，赏。”
闻言鲁大人脸色一喜，鲁婉莹不安捏在一起的手倏然松开，有些欣喜若狂。
“还不快谢谢皇上。”鲁大人在旁提醒女儿。
鲁婉莹抬眼看了一下高位上的卫湛，又快速低下头，“民女多谢皇上。”
“婉莹，你去给皇上斟酒。”
鲁婉莹点头，想上前，卫湛抬手打断她，“不必了，想必她应该醒了，看不到朕会耍小性子的。”
说着卫湛起身便离开了，没有多看鲁婉莹一眼，留下一群咋舌的人，那位她，除了余悠悠还能有谁，大家心知肚明，心思各异，皇上真是宠那位余姑娘啊，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恐怕也只有她了。
他们纷纷看向灰溜溜的鲁大人，不过对方是个神经大条的丝毫没有觉得难堪。
鲁大人反而觉得有机会，他至少看了她家鲁婉莹好几眼，还夸她会弹琴，还赏了她。
想到此，鲁大人心情大好，“你下午好生准备一下，皇上近没休息好，给他熬点参汤过去。”
鲁婉莹点头，听话的走了出去，刚走出去脸还有些烧，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帝王那天人之姿。
都说他是暴君，手上沾满鲜血，为人残暴不堪，可鲁婉莹觉得，原来一切都是传言，恰恰相反，他可真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身上的那种威严尊贵，让人甘愿臣服，无人匹敌，若是能做他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天她也愿意，想到此唇角不自觉勾起。
“小姐，小姐。”小丫鬟看见自家小姐在出神，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对方才回过神。
“怎……怎么了？”鲁婉莹回过神，脸色还烧。
丫鬟看了看里面，“你见到那位贵人了吗？他是不是如传闻中所说的……”
“不，和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鲁婉莹说着跑开了。
“小姐，你脸好红，那位贵人莫不是勾了你的心，你看着好不一样。”
“大胆，休要胡说。”
两人打闹着跑远了。
暗处的暗香走出来，看着她们走远的方向，心想这鲁大人打的好算盘，得去告诉余姑娘才行。
卫湛回到房间余悠悠还睡着，他分明可以拿那鲁婉莹试探一下她对他的感情，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
不管是可怜他还是感激他都好，只要她不离开便好，卫湛想到此心口的郁结顿时消散了不少，莫要贪心了，能时时刻刻看见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心里某个地方有些不甘心，马上就要见不到她了，贪心点又如何。
他在床边蹲下，看着熟睡中的小脸，手轻轻扶了扶她的脸颊，微红的的紫眸带了浓浓的不舍和忧伤，声音喃喃，“真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余悠悠翻了个身，半边身子到了床沿，卫湛将她抱回去，声音带了无奈，“我要是不在，可如何是好，你一晚上指不定要摔多少次。”
这一刻他忘记了他们已经分别三年了，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眸中带了眷恋，看了她许久。
移开视线，弯腰给她盖被子，在她脸上捏了捏，声音有些哑，“我不在的日子不准喜欢别人可好。”
“你说什么。”余悠悠不知和何时醒来，呆愣愣的看着他。
卫湛收回手，“你醒了，头可还晕？”
睡了一觉，酒醒的差不多了，她摇头，“不疼。”
见他脸色不对劲，“你也喝酒了？”
卫湛点头，想蹭蹭她的脸，想到什么眸子暗了，身体也退开了，“你饿不饿？”
余悠悠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我想沐浴。”
卫湛起身，“好，我让人准备。”
过了片刻，几个人婢女走了出去，余悠悠拿了衣服进了屏风后，浴池的水是温热的，上面飘着花瓣，还冒着袅袅热气。
褪去衣裳，泡在浴池里，舒服的窥探一声，迷迷糊糊间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卫湛见她迟迟不出来，对着屏风后叫了几声，“悠悠，余悠悠。”
对方没有回应，他怕她睡着了，连忙上前去查看，谁知浴池空空如也，她刚刚穿的衣裳就摆在岸边，卫湛脸色一变，“悠悠。”
他毫不犹豫跳进浴池，可意外的是没有发现人，浴池就那么大，要是在也该找到了，卫湛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想到那卫启凭空消失的事情，心猛然坠入谷底。
脸上全是惊慌之色，“悠悠！”
他爬出浴池，跌跌撞撞四下搜寻着。
“怎么了。”回头就看见了浑身不着寸缕，拿手遮挡住自己关键部位的余悠悠。
上前两步将人抱进怀里，声音激动慌乱，“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要乱跑？”
余悠悠见此知道他吓到了，“我就去隔间拿个肚兜，我没有乱跑啊。”
想来她刚刚不小心点到空间了，醒来发现自己己睡在空间里，自己也吓了一跳，还好这房间大，不止一间房，不然解释不轻了。
意识到她现在不着寸缕，余悠悠推推他，“我还没洗完呢。”
卫湛松开她，抱着她一同进了浴池，“一起。”
余悠悠把自己沉入水里，只露出头，和他拉开距离，谁知对方追过来，将她逼至角落。
余悠悠见他这个样子，立马就怂了，“你……你别过来，太挤了。”
对方低头凝视着她，眸子冷冷的。
“怎么了？”余悠悠不解的小声问。
谁知对方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裳，余悠悠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你干嘛。”
“不舒服，沐浴。”他说理所当然，余悠悠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看着他衣裳一件件消失，男人的好身材一点点展现在她面前，视线在那硬邦邦腹肌上扫过，想起是什么触感不自然的把头转开。
男人扑面而来的强势气息将她包围，看着他再次靠过来，她结结巴巴开口，“你……你别动了。”
卫湛真的没有在动，看了她一会，似是在挣扎着什么，“悠悠，你是不是不想与我亲近？”
余悠悠脸色瞬间不自然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还是不是？”卫湛固执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