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摸摸自己的脸，什么姑娘。”
想说又不敢说。
暗香假装看别处，余悠悠看向荆竹，对方张大嘴一口焖，一副专注吃鱼的样子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开玩笑主子没有开口，他们可不敢乱说话。
“说。”
两个人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她，余悠悠狐疑起来，往卫湛消失的方向追去。
卫湛蹲在河边吐着，手里拿着竹筒在漱口，耳朵一动，蓦的回头，余悠悠走过来，在他身边蹲下，声音如常，“你不爱吃鱼啊？”
“嗯。”卫湛瞳孔一缩，诚实的点点头，没有再隐瞒。
余悠悠真想给他一脚，将人踢下河，他是疯了吗，不爱吃还吃，还喝给他煲的鱼汤，暗香那日也是像今天一样，突然想起什么，三年前那次在山洞，他也明明吃了烤鱼来着啊。
估计是故意吃给她看的气她的，他后面吃的都是狼肉来着。
“你不爱吃你为什么不说呢？”余悠悠声音带了怒气，这样就好像她逼他吃的一样，难怪暗香和荆竹的眼神有些怪异。
“我不想拒绝你的好。”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逗头淋下来，浇灭她的怒火，“你这样是不对的，皇上你可是一国之君，你向来不开心后果很严重的，你要说出来，你想要什么，这样我才能给你想要的啊。”
月光昏暗，有些看不清彼此的脸，良久听他说，“好。”
余悠悠蹲在河边洗了手，拿过他手里的水漱口，又从怀里拿出牙刷开始刷牙，反正是晚上他也看不清，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卫湛就那么在一旁等着她。
做完一切两人结伴回去，她在前，他在后，余悠悠回了马车里，不一会卫湛也上来了。
“你在生气？”
“没有。”余悠悠靠在案几上懒懒的回。
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卫湛直接强硬的将她抱进怀里，低眸看着她，“我希望你对我好。”
“可你不喜欢吃那些东西。”
卫湛珉了抿唇，“往后不会了。”
“是啊，不会了，谁知道给你做了不喜欢吃的又得偷偷吐。”
卫湛狭长的眸子暗了暗，就那么看着她，往后一靠，“我喜欢吃面，你做的面。”
余悠悠哼了两声，不想理他。
卫湛将她完全包裹在怀里，默了一会，“我想要你。”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脸色一红，某人眼神危险，姿态慵懒邪气，“你说的，想要什么就说。”
“……”
“皇上，这里不行。”余悠悠和他讲道理。
卫湛越凑越近，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为何？我们以前也这般。”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
某人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哪里不一样？”
“我还要脸。”之前是被逼的，现在外面都是他的暗卫，杀手，以后还怎么见他们。
“管他们作甚。”
他说的理所当然，余悠悠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手抵在他胸前，“总之不可以。”
卫湛没有逼她，抱着亲了一会，依依不舍松开她，让她靠着他睡觉。
余悠悠喘了一会，没有困意，从怀里拿出了医书，慢悠悠的看了起来，卫湛同她一起看。
翌日，照常赶路，两人在车里喝着茶，卫湛开口，“我们已进入齐国地界。”
余悠悠瞬间来了精神，撩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发现他们走在大道上，周围还是荒无人烟。
卫湛从怀里拿出地形图，指给她看，“在走几个时辰才会到这里。”
余悠悠看了看点点头，懒懒的靠在他身上，拿出蚀心蛊，开始给它喂食，卫湛原本在看地形图，见那蛊虫吃了鸡血藤瞬间变得肥胖起来。
“撑不死你。”说着余悠悠蛊虫上戳了戳，卫湛蹙眉，想将她的手抓回来，谁知那黑色蛊虫在他手指上快速咬了一口。
余悠悠吓了一跳，连忙阖上锦盒，看着他手上渗出的血，连忙用帕子捂住给他止血，想起这蛊的危害，担忧的问。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卫湛拧着眉，摇摇头。
余悠悠怒道，“这虫子向来温顺的居然咬了你，直接弄死得了。”
卫湛顺势握住她的手，眸子带了星星点点的笑意，“我没事。”
她松开他的手，拿出蚀心蛊好好教育了一番，直接喂它辣辣粉，看见蛊虫变得躁动无比，爬来爬去，这才满意合上锦盒。
不经意抬头，就看见对面卫湛脸色通红，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她吓了一跳，拍拍他的脸，“你怎么了。”
“蛊毒好像要发作了。”卫湛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许无力。
余悠悠连忙拿出止疼药，让他靠在她的肩头，把药喂他吃下，“有没有好一点。”
“嗯。”
余悠悠心里稍松，给他把了一下脉，逐渐的眉头皱起来，她为何感受不到他的脉像了，是她太菜了吗。
余悠悠不死心的接着把脉，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效果，余悠悠觉得不对劲起来。
卫湛突然重重往地上摔去，额头上青筋凸起，脸色涨得通红，眼睛无神，脖子上的青痕清晰可，样子看着痛苦无比。
“卫湛，卫湛，你不要吓我。”余悠悠慌乱抱住他。
卫湛握住她的手，声音微弱带着隐忍的痛苦，“我没事。”
话落他手捂住胸口，像是恨不得抓下什么一样，“卫湛。”
“发生了什么？余姑娘。”
门外响起荆竹的声音。
她焦急朝着外面喊，“蛊毒发作了，我感受不到他的脉像。”
“隔壁有村子，我们先带主子去那，找个大夫吧。”
“好。”
卫湛呼吸粗重，痛苦的浑身痉挛，余悠悠眼眶不自觉湿润，拿出止痛药，一个劲的给他吃下，又拿出师傅给的药也给他吃下。
不知道怎么样可以帮帮他，只能用尽全力抱紧他，让他不那么痛苦，听着他痛苦的闷哼声，余悠悠心痛的无法呼吸。
最后卫湛疼晕了过去，几人在村子里找了一户人家，将卫湛扶上床，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不肯松一丁点，她用袖子将他额头上的汗珠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