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不然我让你在这岛上一天都待不了。”临走前吕雪放了狠话。
“还真是一天都不消停,这岛上的人怎么个个都如此蛮不讲理,一个个上赶着找麻烦,这不是欺负人吗。”
听着小翠的话,许柠转而安慰她,“小翠,不想那么多了,我们衣裳还未洗完呢,我们去洗衣裳吧。”
说到这个小翠更是苦了脸,“小姐,那可以洗衣服的溪边全是人,而且那些人把卫湛都占了,还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就是不想让我们去。”
闻言许柠悠悠叹了一口气,这里离海边有些远,她们这又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乱走为好,李大哥说了这岛上有许多地方是有机关陷阱的,不能乱跑。
想起昨日被泼了一盆冷水,“那我们便不去了,你看李大哥这院子还是空着的,我们在院子里种些菜吧。”
小翠来了精神。
“悠悠什么都替我们想到了,这包袱里有许多菜种子呢。”
“是啊,这悠悠姑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两人有说有笑的,方才的难过一扫而空。
院门外有人鬼鬼祟祟的,耳朵透过门缝往里瞧,里面的两人恍若未觉。
小翠拿着锄头熟练的将空地挖好松土,“小姐,你直接往上面撒便行了,等一下再往上面撒点水便行。”
许柠拿着种子往上面撒,“是这样吗?,小翠。”
“是的,小姐。”
忽然许柠觉得后背一凉,莫名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她转眼去看,门缝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们,她惊呼一声。
“怎么了,小姐。”
许柠指指门口,“方才,有人在偷看我们。”
说着她去拉开了院门,环顾四周,并未看见什么人,又看见了昨日那个洗衣裳的大娘,她背影佝偻,抱着一个大盆,里面都是衣裳,她不是才洗过吗。
正想回去,前面的人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她没有多想走过去,将人扶起来。
“没事吧,大娘。”
对方二话不说就推开她,“走开,假惺惺,老婆子我好着呢,不用你关心。”
小翠见此将她拉到一旁,大娘端起盘又颤颤巍巍离开了。
“小姐,我们回去。”
入夜
两人白天不敢出来,只能晚上借着来洗衣裳,“小姐,你别乱动,夜里黑,小心摔着了,我来洗,你就陪着我便行。”
许柠将手里的灯笼放在地上,照亮两人,“你还真把我当瓷娃娃了,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
说着同她一起洗,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两人选择晚上来洗,正值末春,水不凉。
小翠突然停下手里头的动作,许柠不解,“怎么了?”
“没事,应该是海浪声。”
等两人洗好衣服,许柠打着灯笼为首,小翠跟在她身后,突然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背后凉嗖嗖的。
两人都是一僵,“小姐你看见了吗?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许柠刚想安慰小翠,只觉身侧一股冷风袭过,她侧头,有个白影一闪而过,瞬间脊背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拿着灯笼的手都在抖。
小翠颤抖的声音响起,“小姐,你看到了吗,刚刚有个白……白影……闪,闪过去了。”
许柠咽了咽口水,声音带了颤,“别自己吓自己,这世间哪有鬼,许是什么鸟儿吧。”
两人缩在一起,小心的往前挪着,耳边是各种奇怪的鸟叫声伴随着海浪声,心突突跳的厉害,许柠加快脚步,“我们快点回去吧。”
谁知下一刻一股冷风吹过,灯笼里的烛火竟然灭了,一瞬间,两人汗毛倒竖,看着周围漆黑的夜。
小翠瑟瑟发抖,“小……小姐,前……前面。”
许柠僵硬着脖子望去,只见前面出现了一个白影,一瞬间,浑身无力,僵硬在原地,砰!
小翠手里的盆应声落地,人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许柠一动不动就那么站着,只见白影朝着她缓缓走来,她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白光又是一闪,瞬间出现在她面前,“啊……!”
尖叫声瞬间撕破人的耳膜,她抱着头蹲了下去。
另一边,宋墨本带着人在海边检查机关,闻言脸色一凛,消失在了原地。
许柠处于恐惧中,突然被一股大力扯起,她吓的浑身一个激灵,本能朝着对方疯狂挥舞,“啊……不要过来!”
两只手被人抓住,低沉的声音传来,“别动。”
本就处于惊恐中,乍然听到男人的声音,更是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宋墨接了个满怀,感受着女人柔软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淡淡清香围绕在鼻尖,低头看了看,黑暗中看不清女人的脸,“这就吓晕了?真是够废的。”
这时打着火把的手下走了过来,见自家岛主怀里抱着个女人,众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岛主向来洁身自好,身边连一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如今这是铁树开花了吗?
宋墨借着火光看清了怀里的女人,若遇到的不是他,这女人简直狼入虎口,他将人抱起,“把她们送回去。”
话落手下来接怀里的人,宋墨不动,手心安静等着,只听他开口,“带回岛主府。”
说完率先抱着人走了,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人。
几乎是刚将人放在床上,女人就醒了,宋墨还未来得及收回手。
许柠一睁眼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男人,她一把将人推开,惊恐的看着他,“你做甚。”
她这一脸警惕的样子,显然是误会了,宋墨一声嗤笑,随即表情坏坏的,压下身子,凑近她,“你说呢?”
许柠不适的往后一躲,脸上惊慌之色无法藏住,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可出口的话是,“岛主一看便是正人君子,定是做不出欺辱良家妇女之事。”
许柠听李三说过,他们岛主睿智刚正,是岛民人人敬仰爱戴的英雄。
被男人强有力的气息包围,这让她无比抗拒与不适,只听男人嗤笑一声,“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