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哭声,嗓门可能不中用了,中气也不足,如此可见,哭了不少时间。世界如此美好,虎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没完没了的哭,多浪费美好的世界。多学学他多好,该吃吃该喝喝,该犯二的时候犯二,反正有自家师傅爱,他啥也不怕。
“喂,那谁,别哭了,大晚上的,影响别人心情,多不道德。”
杨氏听到声响,吓得哭声哽在喉咙,差点把自己噎死。红肿的双眼惊恐的转向虎头,嘴唇哆嗦,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可瞬息之后,惊恐变成了希冀,手脚并用爬向虎头,虚弱又激动的道,“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一直重复这一句话,一直重复,一声比一声激动。中气不足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尖利。
虎头被杨氏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得小心肝怦怦直跳,看着扑过来的杨氏连连后退。唉呀妈呀,一张枯槁的脸,配上铜铃一样红肿的双眼,怎么看,怎么渗人,还好他胆子大,见的鬼不少,要不然吓出个好歹,师傅还不得心疼死。
师傅想说:乖徒弟,你想太多了,师傅没那么爱你。
“我说大婶,不带这么吓人的,人吓人,吓死人。救你孩子,你什么孩子啊,有话好好说,别嚎啊。你不说清楚了,怎么救你孩子?”
“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杨氏似乎神智不太清楚了,指尖掐进窗楞里,双眼发直,干裂的嘴唇因为用力,浸出鲜红的血,让她看起来很是狰狞,嘴里喃喃的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虎头耿直的脑回路不知道要怎么做,歪着脑袋想了半晌,转身走了,找了个安静的地,继续念咒。
如此奇特的做法,可能只有虎头这样的二货才能做得出来,遇见这样的事竟也能继续安心的练咒,要是让白笑笑知道,一顿抽肯定少不了,不为其他,主要是她没脸有个这么蠢的徒弟。
一晚平静度过,渔村一如既往的热闹,只是白笑笑对于这样的热闹兴致缺缺,拽着天一下海划船去了。
碧海蓝天,轻舟小船,美色当前,怎一个爽字了得。白笑笑过得如梦似幻,盯着天一,恨不得把他吞了。
天一优雅的划着小舟,对白笑笑赤、裸、裸,火辣辣的注视,又享受又煎熬。“可会晕船?”
“除了小哥哥,谁也不晕。”白笑笑眨眨眼,笑得很蠢。
天一摇头失笑,“日头已经升高,应该回了。”
“不要,”白笑笑小嘴一瘪,不高兴,随即双眼一亮,“小哥哥过来,我们就在这坐会呗,吹吹海风,聊聊人生,多好。”
天一勾唇一笑,坐到了白笑笑身旁,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修长手指替白笑笑顺着她被海风吹乱的长卷发,很软,很顺,在耀眼的阳光下,也带着清凉的触感。
温润的指尖时不时和细,腻的肌,肤碰触在一起,异样的轻颤在心底划过,在两人心底都留下如酒的醇香和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