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筒木一式，你当时创造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出来，不只是为了封印辉夜，更重要的是给自己留一个身体容器？”
无夜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反而是和大筒木一式说起话来。
“不错，我的身体被十尾吃掉了一半，依靠这个星球土着的身体复活，怎么也没法达到我原来的强度…”
大筒木一式得到了全新的强大身体，又恢复了自己的眼睛，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无夜不急着动手，他看上去也不急。
“还是要查克拉果实制造的身体才够用，能够承载我部分力量。”
他看向下方的无夜，笑得很优雅：“如果我告诉你，你刚才即便是那个什么重粒子模式碾压的，都不过是我一点点的力量…”
他伸出一根小拇指：“就像这个手指相对于手臂一样的区别，你会不会感到绝望？”
所有人都忍不住瞪了瞪眼。
虽然这所有人…加上千手柱间他们，也才十一个，还大部分是无夜的家属。
“是吗…”
无夜站在大地上，身体一动不动的望着天。
之前，大筒木一式的存在依然在他的感知之中。
但现在，虽然能感知得到，但却浩如烟海。
“千年前我们见过，那时候的你，似乎并没有现在强。”他平静道。
“你很敏锐，实力也够强，我纵横这么多星系，弄了那么多查克拉果实，只有你让我感到惊讶，但也不多。”
大筒木一式优雅的在神树上靠着，喝着他最爱的红酒，看无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蝼蚁中，稍微大了点的蚂蚱。
“你那时候见到的我，当然和现在不同，千年过去了，很多事，终于是来到了尽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清新的空气在胸腔里流淌。
“这个世界，这些星球，已经太老了，该清洗一遍了…”
大筒木一式嫌弃的在鼻子前挥了挥手：“这令人作呕的气息，就像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
“大筒木一族，到底是什么？”无夜忽然问道。
大筒木一式抬眼看着他，嘴角勾起傲然的弧度：“这是个好问题，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有兴致对任何人说。”
“那我还真是荣幸。”
无夜淡漠的语气和平静的表情，显然没有任何的荣幸之感。
“你们这个星球算是发展得快的，短短两千年就出现了能和不完全状态大筒木过招的人，其他星球现在很多还处于封建制世界，用冷兵器战斗…”
大筒木一式娓娓道来。
“至于发展得不错的，也不过是走科技路线，使用那种打在身上麻麻痒的热兵器，让我还挺舒服…”
无夜抽了抽嘴。
我特么给你一发核平试试！
那也是热兵器。
“看你不以为然，难道你以为借助外力能屠神？”
大筒木一式优雅的转动着高脚杯：“只有生命体自己的力量能超越生命体。”
无夜眼神恍然。
想想之前他和大筒木一式的忍术对碰，没有一发比因陀罗之矢和阴阳遁螺旋丸差的。
那玩意儿的爆炸，不比核平牛逼多了…
“你刚才说，这个星球两千年？”
无夜忽然发问：“那么之前呢？之前没有人类？”
“之前当然有，”大筒木一式露出优雅的笑容，“不过已经被我们大筒木给灭绝了。”
“每隔几千年，我们就会收割一次，将所有的生命制造出查克拉果实带回去。”
他俯视着无夜：“而现在，是新的一轮。”
所有人…十几个清醒的人，沉默下去。
“一茬又一茬，你们割韭菜呢？”无夜道。
大筒木一式悠哉悠哉的喝酒：“大筒木是这个世界的神，为了保证生命的无限膨胀把自然资源耗竭，我们承担着这样的职责，一切，都是为了世界更长久的运转下去。”
“你可以想想，按照生命无限繁衍的本能，两三千千年还好，但不出一万年，生命就能将一个星球的资源耗尽，那时候迎接他们的，就只能是灭亡！”
真正的土着，千手柱间等人，明显被他这说辞吓住了。
“既然都是要死，那为什么要被你们收割，还不如等到与星球一起毁灭的那天。”无夜冷哼道。
“不一样的。”
大筒木一式慢悠悠道：“你知道生命都有灵魂，而每个星球都有属于自己的净土，只要世界不灭，灵魂就能源源不断的再次投入轮回，记忆虽然不能保留，但灵魂，却依然存活下来。”
“因为记忆是随着身体消失的吧？而身体必须回归自然，成为自然的养分，才能源源不断孕育下一批生命。”无夜道。
“没错，你果然和他们这些浑浑噩噩活着的不一样！”
大筒木一式很有范的拍了拍手：“这就是世界可持续发展的真谛。”
他指了指神树：“这些人会在睡梦中死去，灵魂重归净土，再度轮回，而他们身体的养分也会回归世界，我们大筒木呢，则拿走他们产生的能量，算是共赢。”
“这样啊…”
无夜依然面色淡淡：“你怎么会忽然有兴致和我说这些？我不也是你眼里应该被收割的韭菜嚒？”
“不一样，你很特别。”
大筒木一式的神情变得稍稍认真了些：“这么多年，我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存在。”
“什么样的存在？”无夜问道。
大筒木一式眯起眼睛，缓缓道：“能够得到自然青睐的存在。”
“是吗。”
无夜把疑问句说成了肯定句。
“不错，”大筒木一式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你现在也许还没察觉到，只觉得自己和自然特别亲近，但我从你的力量里察觉到了，自然在你身上投注的心血。”
“然后呢？”无夜问。
“然后？”
大筒木一式仰起脖颈喝酒，随后盯着他道：“做个交易如何？”
无夜笑了：“交易？”
大筒木一式点头：“把你身上的自然能量给我，我让你活到下一个轮回。”
“这样啊…”
无夜抬起头：“既然你知道自然对我的青睐，那么你知道自然对你刚才那番话的反应吗？就是收割生命那段。”
大筒木一式皱眉：“什么？”
无夜脸上笑容一收：“自然说…”
“这些操蛋的混账，我好不容易孕育的生命，每次都被他们给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