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真的是热了起来。
只是婉兮分不清,究竟是外头的炭火终于成功点燃了,还是……是被爷给暖的。
她开始出汗,身子上细细黏黏的汗珠,宛如糯米熬出的浆儿一般,将她跟他反倒给贴得更紧。
寸寸厮磨,分毫皆入。
她莫名想起广寒宫里的玉兔,想起那兔子捣药的金刚杵……那兔子现在就化成了眼前的爷,怪不得有“兔儿爷”呢哈,不也是这样的粉面如玉么——她真担心自己会被这位兔儿爷给捣碎了偿~
终于,帘子外头传来太监恭敬的声音:“回皇上,炕已烧好。奴才们这便守着炉火,请皇上安心。”
皇帝片刻都不想停,被他们扰了,额角的汗便下来了撄。
婉兮低低伏在他怀里,软语而求:“爷……遣他们去。”
皇帝咬牙忍着:“外头烧的是黑炭,总不安稳,若有烟气熏了你才不好。你便忍忍,叫他们守着吧。”
婉兮不得恣意,真是要哭了:“爷,奴儿不怕烟气。”
奴儿只怕不得畅快啊~
他不由得挑眉,唇角已不由得含了一抹坏笑:“怎地?莫非你……已知滋味?”
她终究还是小,他并不能确认她究竟要几次去方能知道妙味,他正为此暗暗着急,极想叫她早些懂事,好将这蚀骨的滋味也能与她共享了去。
难道这才第二回,她便已……?
婉兮被他问得红透了脸,小小的身子都偎在他怀里,软软地:“……奴才不明白爷在说什么。”
他便要疯了,被她逗疯了。
哪儿还顾得上什么烟气,扬声向外道:“都退下。速速退下!”
一众太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赶紧小跑而去。永寿门咣当阖上,他便已迫不及待将她抱进了暖阁去。
有了炭火,暖阁果然暖和了起来。就连地面上亦是热的,地砖上还铺了波斯地毯,就更是绵软舒泰。
只是这暖阁镶着玻璃窗子,周遭一块帘子没有,阳光通透。叫人总觉汗颜了去……
他可顾不上,将她抱到暖炕上,更恣意了去。
在他的霸烈之下,她果然不出多久便自制不住了。
那陌生而蚀骨的反应拧着劲儿便来了,叫她所有气血全都冲涌上来,嗓子眼儿里更是控制不住发出声响……
这样的天光白日,这样簇新辉煌的宫殿,这样没辙没拦尽情的肆意……他便也疯了。
更何况她那样小小香软,周身泛起迷人的粉红,一双清灵美目此时婆娑朦胧……
他便也呼喝出来,拼死一般与她再尽力几十个回合……
最终,败下阵来。
败给了她那天真甜美的妩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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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给累坏了,躺在阳光下良久,眼前还是一片虚白。
所幸暖阁热乎起来,下头就是暖炕,这样敞着衣襟也不冷。
他环抱住她,闭眼回味,久久舍不得睁开眼睛。
那拧着劲儿的滋味一点点褪去,她却心下一酸,忍不住滴下泪来。
她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罪恶感……九爷正遭逢着那样的不幸呢,她却跟四爷这么疯狂了一回。
虽说这是两码子事儿,不该混为一谈,可她就是难受,就是歉疚。
“这是怎么了?”皇帝一怔,忙将她给转过来,叫她对着他的脸。
---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