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覆在了草原上,就像这星芒闪烁的天,覆住了碧草柔软的大地。
她尽力地敞开自己,接纳他的全部。
她却又怕他累着,故此更为主动地攀附、缠绕、扭转……
她扶着他的腰侧,不准他用力;转而有她来主动承托着他而辗转。
他立时便闷哼起来撄。
那男性的雄浑,与情不自禁之下的沙哑和清甜,裹缠在一起,在这万籁寂寂的草原夜色里听起来格外好听。
她爱听,便更用足了力气偿。
他不几下竟就抵挡不住,在她耳边叫得更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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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这草原天赋的自由气息感染了她,又或许是这些天压抑的疼惜一次全都爆裂开来,她只觉今晚的自己,有些坏。
她故意一边紧紧勾缠着他,一边还在他耳边唱方才的那首情歌儿。
这时候唱起来,那情歌儿不再清灵,反而是百转千回,仿佛想要去勾着他的魂魄。
他颤动不休,几番想要降伏她,却都被她闪躲开。
最后他终究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将她翻转过来,将她狠狠抵入了草花深处……
她未曾久旱,他却,遍施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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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汗毛孔全都张尽了,他虽已然累得瘫软,却还是将她抱起了身。
婉兮浑身酸软,却不肯叫他抱着回去。
若被侍卫和护军看见了,可还得了?
她非要下地,他便按着她,在她耳边道:“若非想下地也行,不过此时便应承了爷,待会儿回去——爷还要在被窝儿里听你唱歌儿!”
她膝盖便又一软,却不由得调皮而笑。
“方才……明明是爷在唱歌儿。”
他自然听懂了,不由得长眉陡然一挑。
这个小丫头,坏丫头。她说得他现在就又想……了!
他便放下了她,索性扯了她的手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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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慌急地回了黄幔大帐,李玉还来不及上前问候,便被皇帝直接关上帐门,给挡在了门外。
灯烛随之熄灭,皇帝便抱着她又滚上了虎皮大褥……
皮毛的粗犷,细细扎着她的丝滑,叫她颤抖,又控制不住地欢喜。
这一晚,她一直都在唱歌儿。
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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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次日便好了,又是华光四射的帝王。
李玉瞧着都不敢相信。原本还想今天天一亮就赶紧派人回热河行宫去传太医呢。
虽说看着皇上没事儿了,李玉还是忍不住嘀咕:“不如奴才给皇上煎一剂药……”
皇帝忍不住转眸子去望那纱帐低垂的床榻。
药早服过了。
李玉便垂首,不敢乱看了。
只得垂首禀报:“回皇上,喀喇沁旗的塔布囊(一种蒙语的爵位,大家简单这么记就可)可木耳带了家僧求见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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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大帐见可木耳与那僧人。原来那僧人是黄帽僧人。
皇帝自己也研习佛法,故此对那黄帽僧人甚为礼遇。
皇帝设宴款待,那黄帽僧人吃喝完毕,却一眼一眼端详开皇帝。
皇帝便笑:“大师父有话便说就是。”
那黄帽僧人捻了捻念珠,念了声真言,“陛下,小僧也听闻京师、山西等地大旱,已然热死了人。陛下可曾想过,这究竟是为何?”
皇帝不由得扬眉:“依大师父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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