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便用力地拍手:“还是爷的法子好,奴才怎么就没想到呢!只是这一回已经这样儿了,这屋子里都是蜂子了,便下一回再用爷的好法子吧。这几日……总归还求爷去旁的宫里散散,等奴才这边折腾完了,一定跪请爷回来。”
皇帝眯眼又打量那四处飞舞的蜂子一眼,轻叹一声:“也罢。这些日子前朝也有事,上个月领班军机大臣鄂尔泰身故,朝堂、军机处还都有繁杂之事要爷去忙。爷原本还担心你自己寂寞,可是既然你能把你的永寿宫折腾得这样鸡飞狗跳地热闹……那爷就也放心了。撄”
“爷便过两天再来看你,专心去忙前朝了。不过爷也警告你,叫蜂子传粉是传粉,可别再咬一脸一身的包。你好歹穿严实些。”
婉兮想要笑,却又挡不住心下的酸楚。
皇上不经意之间倒是又说中了她下一步的对策呢:若再不见好,她接下来就会说身上的包就是被蜂子咬的,或者被花粉给刺激的,总归拦住皇帝的脚步,别叫他近身来就是。
“爷放心就是,奴才一定小心翼翼。回头奴才把棉被也披上!”
她故意说好笑的话儿,总归叫皇帝放心离去吧。
皇帝便轻哼一声:“那你好好玩儿吧,爷先回养心殿了。回头若你这边蜂子还不够,便叫毛团儿告诉李玉,爷再叫人去给你抓来就是。”
皇帝离去,永寿门重又关严,婉兮这才放心地落下泪珠儿来。
偿.
皇帝走后,献春忙进寝殿看婉兮,帮婉兮将屋子里的蜂子重又收进灯罩里去。
婉兮走到炕边儿坐下,浮起心事。
献春便忙过去请罪:“都是奴才这边办事不利,拖了这么些时日还没办明白,否则也不至叫主子今儿这么为难。”
婉兮忙按住献春的手:“你别胡思乱想,我想的不是这个。你帮我的办的事儿是从宫里往外传消息,必定急不得。这才几天,我又岂能心下没数儿?”
“那主子这是……?”献春还是不放心。
婉兮轻轻眯眼:“咱们这件事儿难就难在九爷远在山西。倘若九爷就在京师,便不必费这样多的周折了。”
献春点头:“正是啊。若是九爷在,便是再难的事,九爷也一定有法子帮上主子去。”
婉兮面色浮起红晕,莞尔一笑:“我倒觉着,九爷就快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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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春也是一愣:“主子缘何这么说?主子可是听到什么信儿了?”
献春自己说完都是连忙摇头:“却不可能啊,这些日子主子在宫里闭门不出,便是什么都听不见的才是。”
婉兮含笑摇头:“是皇上刚刚说起的话儿:皇上说,领班军机大臣鄂尔泰身殁了。”
献春侧头细想:“可是这跟九爷回京……有何必然因果?”
婉兮妙眸清光潋滟:“你想啊,鄂尔泰是满臣领班军机大臣,他殁了,这个位子自然空缺出来。那么便要从现有的军机大臣之中递补。”
“现有军机大臣里有人递补了鄂尔泰的空缺,那么军机大臣里便又多了一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