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团儿到轻哼一声,退后一步,与他拉远了距离去。
“你不知道宫里的故事?依我看,你倒是看得挺清楚啊。”
“咱们养心殿的人是当奴才的,但却只是皇上一个人的奴才!便是在六宫主位眼前,谁又敢当真把咱们当成奴才去看了?我说句实在的,咱们虽然是奴才,可是这宫里谁不把咱们当成半个主子去了?”
“凭咱们,什么时候连一个贵人都不敢得罪了?”毛团儿上下打量着孙玉清,耸肩一乐:“我看你啊,不是不敢得罪一个贵人,你是不敢得罪林贵人身后的皇贵妃吧!又或者说,你不是不想得罪,你甚至想主动巴结呢!”
孙玉清一张脸被毛团儿损得一红一白,却也只能硬撑着辩解:“毛团儿哥哥,瞧您说的~~我当真没有啊!我就是刚进宫,还没养出来如哥哥这般身为养心殿人的矜贵来呢嘛!洽”
毛团儿嘴里咬着根菜苗,又左左右右看他好几眼:“你这会子跑到我们主子宫里来……是你自己来的?”
孙玉清赶紧端出李玉来:“是师父嘱咐我来的。我的好哥哥,你就是不看小弟的脸面,也该看在师父的面上……好歹,在令主子面前,千万替小弟美言两句,千万别叫令主子误会了小弟。钤”
终究是自家师弟,毛团儿便也叹了口气,“噗”一声将嘴里的菜苗吐了:“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我们主子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就算这事儿被我们主子知道了,我们主子也不至于要把账记到你头上来!”
“况且你是我师弟,又是师父的徒弟,便不是看皇上,单凭我们主子跟师父和我的情分,也足够保下你了!”
毛团儿这才扭身进殿去给婉兮回话。孙玉清目送毛团儿的背影远去,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举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可是该怎么说呢,尽管是自己师兄,可是这么被毛团儿劈头盖脸、连讥带讽了一顿,孙玉清心下也颇有些不好受。
原本还以为师兄会护着他……可是看样子,师兄是更跟人家主子一条心的。
孙玉清在夜色里缓缓站直了腰。
冷不防背后有一股子如芒在背的感觉,孙玉清眯起眼来,猛然一回头。却见廊檐下一个上了旗头的女子,正端着个捧盒,远远瞟着他。
宫里官女子的衣着都有固定的等级,孙玉琴一看这女子上了旗头,便知道是出上差的女子了。再一打量对方的年岁、神情,这便赶紧又弓下了腰去:“姑姑好。小的猜,可是玉叶姑姑?”
永寿宫里年岁最年轻的掌事儿姑姑,可不就是令主子最贴心的玉叶么。
玉叶点了点头:“你就是毛团儿的师弟?果然机灵。我倒也是头回与你碰面。从前即便远远瞧着过,也没说过话。”
孙玉清这便急忙打千儿请安。
玉叶从廊檐下走过来,倒哼了一声:“你不用给我请安。我就是瞧瞧你,好歹跟毛团儿也算一家人了。”
玉叶的话说的有些含混,孙玉清一时没听明白,便含笑只应:“可不,玉叶姑姑跟我毛团儿哥哥就是一家人呢!”---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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