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蒋亦剑那神通广大的同学,当他们来到一栋五层民宅楼下后,这人便领着他们来到了五楼的一间房间。
蒋亦剑的同学名叫郑阳,在这地方、虽说不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可其地位却也是数一数二,但眼下这郑阳的脸色,似乎是极为不悦啊。
因为蒋亦剑在电话里,并没有跟他说还有三人跟来,不过好在郑阳倒也没有说什么,只见郑阳挥了挥,两名人高马大的随从便离开了房间。
随后郑阳走到一扇玻璃旁拉开了窗帘,窗帘下则还有一副高清的望远镜,只见郑阳指着玻璃,道:“这玻璃是镀膜玻璃,我们能看得到外面,而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你们大可方向观察,但是要记住,今天的事决不能透露出去”
蒋亦剑点了点头,随后便朝姜顺民使了个眼色,会意的姜顺民,连忙拿起望远镜,观察着几千米的一处实验基地。
这实验基地四面建有高约六米的围墙,围墙上更是有带电流的铁丝网,看建筑的模样,应该有近十年之久,唯一与实验基地格格不入的,乃是一栋破旧的老楼。
这栋老楼、便是叶言明曾经的租房,当年那神秘人命人拆除了所有的房子,却唯一留下了这栋破旧不堪的老楼。
更诡异的是、实验基地建成的时间,前后根本就不到两个月,而且郑阳也曾发现,实验基地的大门,那几名黑衣保安,腰里可是踹着真枪实弹。
“我这人就是天生一股好奇感,越是神秘的事越想知道,不然就像有一只猫在不断挠着我的胳肢窝一样”
郑阳面带严肃站在了玻璃前,如果说这座城市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那就这实验基地了。
荷枪实弹的保安,带电流的高强铁网,还有一辆辆装甲车,都在彰显着实验基地的不一般,三千米、是这实验基地的距离。
也就是说郑阳并不能靠近实验基地三千米之内,以郑阳父亲和他自己的人脉,竟是连进这个实验基地大门的资格都没有,这让他似如刀割般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蒋亦剑观察了一会面露沉重神色,郑阳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优雅得摇着红酒杯,洪华鑫连忙追问道:“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
将望远镜递给洪华鑫后,蒋亦剑双眸内的狐疑似乎更重了,而洪华鑫端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则震惊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不能说一下?想急死我俩啊”
张建阳不满得边眯眼望去边嘟囔着,郑阳则笑道:“是不是看见一大群穿着防化服的人了?”
“你也看到过?”
闻言蒋亦剑连忙转过头盯着郑阳,放下手中的酒杯,郑阳收起了笑容,对蒋亦剑反问道:“那栋破旧老楼,十年前的一个租户是不是你的朋友叶言明”
“你怎么会知道的?”
一谜未解又来一谜,张建阳此刻都已经是一脸懵圈了,郑阳将窗栏拉上后、道:“行了、窗栏不要开太长时间,以免被他们发现”
或许蒋亦剑与郑阳的关系确实不错,郑阳便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了蒋亦剑四人,原来十年前那神秘人大手笔收购这里时,郑阳便已经收到了消息。
当时他只是对这神秘人的身份感到好奇罢了,遂派人去打探,不曾想居然是处处碰壁,郑阳的父亲也收到了来自于大人物的警告。
但郑阳怎么可能会就此收手,这时实验基地也已经建好了,唯独留下了那一栋破旧老楼,凭借着只觉,郑阳认为这老楼定藏着一个大秘密,故而便查探这老楼的资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将郑阳吓了一大跳,原来这栋老楼已经存在许多年了,可到底存在了多久,根本就是无人知晓。
之前的房主到底是如何获得这栋楼的,已经是无从考究了,因为这房主已经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了踪迹。
不止这房主、所有曾在这栋楼居住过的人,全都是瞬间蒸发,更为离奇的是,他们的所有记录也全都被删除。
郑阳花了一个极大的代价,才搞到了一个名字,那就是叶言明三字,而叶言明之前所租的房间,竟是这实验基地所要调查的对象。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秘密,要调查了仅十年还没有下文,从实验基地的规模和建筑来看,郑阳推断这个基地至少也有五千多人。
而蒋亦剑托他之事,竟也是叶言明的房间,当下好奇感骤增的郑阳,在说完自己的发现后,便火急火燎要蒋亦剑也将他们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可他们四人所知道的,都还没人家郑阳知道的零头,而且叶言明还活着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透露的。
蒋亦剑耸耸肩、道:“我们要是知道啥,还会托你帮忙嘛”
洪华鑫虽说也托人查到了点线索,但这线索根本就没有用,故而他连提都未提及,当郑阳重新坐在沙发上绞尽脑汁,想着实验基地到底有何秘密时,蒋亦剑已经是起身向他告辞了。
“这次多谢你了”,蒋亦剑笑道。
郑阳白了他一眼、道:“你我之间不用道谢”
黑色轿车朝着来时方向而去,洪华鑫则坐在后座闭目养息,忽然洪华鑫问道:“那郑阳到底是你啥人啊?”
闻言正在开车的张建阳也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蒋亦剑叹了口气,道:“家父之前替他父亲坐了整整二十年的牢,这才让他们飞黄腾达”
想起往事、蒋亦剑不由得感慨万分,如果他父亲当年没有出于义气,为郑阳父亲顶罪的话,只怕蒋亦剑如今又是另外一种人生吧。
世事便是如此,当蒋亦剑的父亲选择了这条路,那另外一条路的风景,从此再也与他毫无瓜葛,那怕这条路风景怡人,亦或者残缺不堪。
极少说话的姜顺民,则坐在洪华鑫身旁,忽然他出声道:“我觉得你得好好和郑阳说一声,正所谓好奇害死猫,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种人,也不是他这种人所能触及的”
“现在他好奇心就像馋虫般,都被勾起来了,我哪里能劝得动呢,等再过几天吧,我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