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交锋,狂风四起,突然尘埃落定,吕良和吕布各自占据舞场的一角,背对而立。
跟场上的安静不同,场下吕良的士兵正在窃窃私语,讨论着谁会战在最后。
“张三,你说谁会赢?”
“废话,我觉得当然是我们将军赢呢!吕布这小子厉害虽厉害可是还是太年轻了,要是再过个几年,吕布就有可能赢,可是现在不好说啊!”
“不一定吧!将军经验是多,但是你想啊!将军已经老了,何况吕布还天生神力,是后来居上,连白狼都可以降服,我可是去看过那头白狼,那威压,不是我说,我看见它就觉得自己不够它塞牙缝的。”
牛二回忆起草原流传吕布出生,黄氏梦见一老虎,吕良自己也对吕布说,吾儿神也得传闻,又联想这些日子吕布行事的诡异。
“你小子不会是怕那头畜生吧!牛二我看你是退下前线就懦弱了,你还是好好看吧!”张三面色潮红,嘲讽一番牛二,就继续聚精会神地看场上的战斗。
牛二无奈,对于孰胜孰赢的谈论,只得就此作罢,何况牛二这条命还是张三给的,自己亦是不想忤逆他,只得继续看下去了。
“咳咳……”吕布吐了一口鲜血,缓缓倒了下去,在最后一秒,吕布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将抢尖插进了地板,然后右手紧紧握住枪杆,将上半身勉强支持在枪身。
恍然间,好似看见吕良奔向自己的身影,这次倒是没有看见那头黑虎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吕良收起来还是什么的,这个世界跟以前终究还是不一样啊!
“布儿,布儿,布儿……”耳畔传来憔悴心急却温柔的呼喊,那一瞬间吕布好像看到前世自己因和父亲赌气出去截杀鲜卑哨探,人数约摸有一百人左右,那一次是吕布第一次和死亡近距离接触,当时杀了鲜卑哨探,吕布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倒挂在马背上回来了,当时娘亲也是这么温柔体贴照护自己,无微不至。
“母亲,你怎么了。”吕布微睁着双眼,声音格外心疼道,只是当时自己能喊一声娘亲,现在穿越将近三十载,怎么也说不出儿时习以为常的尊称了。
“没事,布儿没事就好,你昏迷已经快三天了。”黄氏擦干眼泪心疼地道。
“三天,那岂不是错过了参军的日子。”吕布喃喃道。
“母亲,我得出去。”吕布说完,不惧身体上的疼痛,掀起被褥,就要起身出去。
“布儿,你这是干甚,你还在回复阶段,是万万不能擅自出去的,要听医师的。”黄氏焦急道。
“母亲,我已经长大了,父亲为什么在我还没有弱冠的时候就给我取了表字,奉先,就是希望我敢为人先,报效国家,现在正是我开始闯荡的时候,我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小事就放弃呢!”
黄氏再三嘱咐,要吕布注意自己的身体,吕布也一一应了下来,她知道吕布这性子跟他爹一样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吕布换下了锦衣,穿上了粗布衣,手里还攥着黄氏坚持给他的几两碎银子,就这样,吕布就出发了。
在家门口就看见吕良站在那里看见吕布停了下来就说:“醒了啊!”
“醒了。”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
对话如此简单,可是吕布分明想要问吕良更多的问题,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想问这个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人是怎样的人,可是不知道吕良听到,自己还是不是他的儿子都很难说,要是吕良万一发现了,那么自己苦心经营想要保护的关系说不准会瞬间破裂,他吕布承受不起。
吕良带着吕布来到了自己书房,这里的书籍里透露出一种陈旧的问题,而且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显然是经常翻阅,吕良在这停了下来:“布儿,武艺虽然重要,但是读书却是更为重要。”
“父亲,我知道,我不会违背父亲的期望,因为这也是我想做的事情。”
“好”吕良说着,又将书桌上的貔貅转了半圈,后面的书架,竟变成了一扇门,正在缓缓打开。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吕布心里想着,思索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件密室,上一世自己没去过,是没有还是时机未到,吕布想了一会儿就没想了,这本不是他的风格,竟然想不到那就去面对他,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吾儿,你可知这是什么吗?”吕良抚摸着一杆画戟,这不是吕良的画戟,这杆画戟不似吕良那一把那么普通,如果说前世那一把画戟像什么,吕布更觉得,更像是吕良那一把画戟。
这一杆画戟,让吕布觉得,这才是‘方天画戟’该有的模样,画戟身长一丈二,画戟顶端上面还刻着百鬼,正在张牙舞爪,心智要是不坚定者,似乎只要一望去,便会觉得五神六主都被吸取。
方天戟的画杆似有八荒火龙之灵,触之有焚烧之感;画戟顶端利尖之处透着煞戾无匹的杀气让人凶性渐涨;方天四角之刃仿佛藏着修罗之力,迷人心智,嗜血杀戮。
吕布心想要是那那些迂腐固执的文人一瞧保不准都会唉声叹气“这是一件不祥的兵器啊!”
他们怨声载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但是吕布心里间却已经乐开了花,作为武者谁不想拥有一门厉害的武器呢!
吕布伸手就要摸,他早已爱不释手,吕良却没来得急提醒他,吕布拿到了方天画戟,吕良看吕布毫发无损眼神清澈,叹了口气:“这件武器果然还是适合你啊!”
“什么”吕布问他的由来,忽然觉得脑子疼得炸裂,像是有什么东西直充他的脑子而来,他抓着戟杆慢慢滑了下去,另一只手抓着脑门不断抓打想减轻一点疼痛,可是非但没有减轻半点疼痛,脑门上还留出几丝丝血迹,昔日英俊挺拔的脸也如同恶鬼那般狰狞,最后抱着那一杆画戟重重地倒了下去。
画戟上的百鬼图案正在散发着鲜血一般鲜艳到极致的光芒,吕良焦急地呼喊吕布,却也知道什么也做不了,他知道能不能挺过这关就看吕布有没有资格作为‘项王‘的传人了,这是他先祖冒着生死从刘邦那里拿回来的项王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