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奉先,可有决议,决定带多少人。”
“已有决议,不可太张扬,此事须得低调行事才为好,所以人数不宜过多,所以四人足以,人选我也想好,都是日后我物色好的将领,正好通过此次行动,来磨炼一下他们的心性和能力。”
“奉先有此意,自然是极好,老夫有一拙孙,不知奉先可否让他一同前去,也让他磨练磨练心性。”张仲请求道:“奉先对外也不要称是老夫的孙儿,老夫这拙孙,为人骄傲,事事要强,这次就让他看看世界有多大,也对他以后有好处,至于走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的了。”
“不知他现在在何处?”吕布问道。
“这就说来惭愧,老夫那拙孙性格太过顽劣,如今却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张仲苦恼道。
“将军何必如此苦恼,要知道就算是曹孟德小时候也是顽劣得很啊!”吕布说起这个名字有些挣扎但说完之后却又释然,最后虽然败给了他,但是其实在吕布心里其实也挺佩服他的,只是因为道不同,所以路不相同。
“曹孟德?”
“将军可能不知,以前父亲给我的书中便有关曹孟德的描述,他们说曹孟德是,治世之能臣...”吕布最终还是没有把后一句说出来,上一世自己虽然举棋不定,但是心里是认同汉的统治,但是现在的吕布其实已经认同曹操的下半句,过去毕竟已经过去了。
“竟,有如此之人,可惜老夫没命遇到,如果老夫年轻时候遇到了,说不定就不会在此飘忽不定了,不过现在也挺好,奉先,还是随老夫去兵营里,相必他们都等急了。”张仲起身便往兵营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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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来到兵营,照例说了几句话,表扬将士们的功,让人把伤亡情况呈报给他,然后张仲把抚恤金分发下去,已经战死的士卒的奖励翻了三番,家庭免税三年,奖励良田一亩,将士们对此也是感恩戴德,再次感谢张仲的此举,倒是吕布眼见此举,深思了一会儿,然后舒张起了眉头,似是有了什么决定。
“头儿,有什么话要说这么久,来晚了,可是要自罚三杯的。”曹性笑嘻嘻地说。
吕布接过酒樽,盛满了酒,面不改色连喝三杯:“还是原来的味道,曹性,宋宪,成廉,我欲往鲜卑族游荡五年,不知你三人愿意?”
“头儿,去哪里,我就去那里。”曹性说。
“谨遵命令。”宋宪点了点头说道。
“奉先,可是老将军吩咐你的。”成廉问。
“自然,不过是我的主意,不知廉可愿助布一力。”
成廉抱拳道:“既然是老将军吩咐你的,我自当助奉先一力。”
吕布知道成廉对于老将军很是尊敬,上一世成廉就是因为老将军的庇护才得以参军,家中的事宜也是老将军打点好的,从那时起,成廉就立下誓言,只要张仲有需要自己的,定当力所能及竭力而为。
成廉虽已归顺自己,但是张仲其实在成廉的心里更加重要,或许别人会以为成廉呆在吕布身边只是寻求变强的途径,可只有吕布知道,成廉不会像一般武者那般固执,但是成廉从来就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就没有做不到。
何况现在张仲也是自己上属,虽然吕布想要一展身手在这大陆做到那一个位置,但是吕布其实有很强的抵抗外族的意识,就算汉朝的内部在怎么打,外族也休想入侵,上一世是这样,这一世也同样如此。
四人约定好了之后,又像无事人一样,喝着酒,聊着天,从天聊到地,从地聊到天,不得不说,有了曹性这个活宝,宴会进行得很愉快。
酒过三巡,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刚才烧得猛烈的篝火此刻也只是有一响没一响得,打着火星,不久火星就永远暗淡下去,众人亦是依傍着身边的袍泽深沉地睡着。
吕布微睁着眼,看似是百无聊赖看着星辰发着呆,实则吕布心中却是闪过无数念头,鲜卑族一行不能不准备充足,经过无数战争,吕布知道地图的重要性,但光有地图是万万不够的,还是对这个国家不熟悉啊。
翌日,吕布独自一人前往集市,也没有叫醒三人,此时的天还刚刚启蒙,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吕布备好干粮,却被一身包裹着衣袍的路人拦住。
“这位朋友,请留步。”声音里带着嘶哑之声,似是许久没有开口,亦或是多日行路疲惫不堪所至。
“有何事?”吕布淡然说道,如果不谈及年龄,外人看来吕布就是弱冠年华,他身而高大,面部的轮廓不复同龄那般稚嫩,而是棱角分明,再加上刻苦训练的后果,皮肤也较为黝黑,所以一般人不知他的年岁。
“在下张松,蜀郡成都人,在下早年间曾立于誓言,那就是把汉朝地域给画出来。”
张松?吕布自然认不得,此人才华横溢但是却又是反复无常之人,吕布杀丁原灭董卓虽是中了计谋,但也是干净利落,只求为自己某得更好的发展,不想拘于常态一事无成。
而张松此人便是对于自身利益反复卖主求荣,只为自身更好的发展而不择手段,且把那些事都推到别人,人前面前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这些吕布不曾知道,且如果就算吕布知道,张松此人,他以前可是很少离开过他的故土,而且这世其实就与上一世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就那宋宪说,他就是吕布兵多将广之时所投奔吕布。
这一世毕竟不是曾经,很多东西多变了,所以吕布没打算用曾经的知识来改变现状,或许正如书中所说,顺其自然就好。
这个国家,或许不是曾经的国家,但他吕布是原来的吕布,只不过他不再犹豫了。
“先生,可是在画汉朝地域之图,不知所画已有几何?”吕布拱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