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将这些汉族女人解绑,分给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自行回家吧…”
吕布在马背上一撑,然后便在半空中翻了一个半身,手中的方天画戟也伴随着而出,落地时刻戟刃抵住了鲜卑队长的咽喉。
“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们的目的!”吕布逼问鲜卑队长道。
鲜卑队长暗自吞了口水,他没想到这个汉人会讲鲜卑语,这可不常见,如此年纪就通最厉害鲜卑语言,此人当不可小视。
念起此处,鲜卑队长想表演一番悲壮,刚才的求饶是因为张辽和他语言不通,就算求饶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但是现在不同了,鲜卑队长达尔图吧阴晴变化不定,这一切都被吕布尽受眼底。
也不声张只是把脚往达尔图的胸膛踩去,也不顾达尔图嘴里脏不脏。
一顿乱拳将达尔图的嘴巴打得稀巴烂,又将他的嘴用蛮力扒开,手伸进去,将藏于齿后的毒药拿了出来,丢在地上。
又将戟刃往前送了送,手顺势往前拿,这算是彻底断绝了达尔图自杀的念头。
做好之后,吕布却并没有说话,张着一双虎目紧紧逼视着达尔图,这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一切却让达尔图更加恐慌,这哪里只有眼前这个英武的年轻男子该有的魄力,分别是了解他们鲜卑族多年狡诈而又狠厉的沙场老将。
大汉,什么时候有这等人物,念及此处,达尔图也不复刚刚弱懦的样子,双口虽然残破不堪却也依旧紧闭着。
这一刻达尔图觉得自己才是长生天骄傲的勇士,却浑然忘记了刚才的跪地求饶。
张辽这时候走了过来,对吕布说:“吕奉先,我已经把她们解救过来,但是就这样放她们走,是不是有点不好…”
吕布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上辈子就是在与鲜卑的斗争中度过,自然知道鲜卑人会干什么,能干什么。
抢地盘,抢钱财,抢粮食,抢女人,这些鲜卑族人的卑鄙行为就是伴随着吕布的童年度过,所以以后得吕布对家庭和睦有强烈的愿望。
没有经历过就何谈教育,吕布痛恨世家却也佩服世家,世家的根源之深其实根本就由不得他来撼动,重活一世,吕布觉得这些其实都是有心人在推动着。
上一世没什么感觉,只跟着自己的心走,死过一次又重新站在这里,吕布以前不能悟会,但是现在却能感知到以前不曾有过的东西。
“文远,你可知如果要亲自将他们送过去,那耽误的时间又会有多少无辜之人落入狼口吗?”吕布道。
张辽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虽说面对敌人能够眼睛不眨一下就能击杀,但面对手无寸铁娇弱的汉族可怜女人还是保持着手足无措的无助感。
他从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下去,以前只是听闻鲜卑族人这样,但是亲眼见到却还是很震撼也很无奈。
“吕奉先,你难道就放任她们不管吗?”张辽气愤道:“你连这个人都不能救,还说什么救其他人…”
“你可能觉得我残忍,但是你如果不残忍一点的话,不比你敌人残忍又谈什么抱负?”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插在地上,又将达尔图用右手单臂举起来说。
“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吕奉先你…”
吕布右手使力,将达尔图的脸憋得通红:“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所以那一套对我不起什么作用,我只在乎我能不能讲他们赶出去…”
“所以,你如果不说的话,我会让你见识什么才是地狱该有的样子…”吕布吐完最后一个字眼却是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达尔图甩于地表。
“咳…咳…咳”达尔图不住吸气,想要吸尽着世间所有的空气,那一刻达尔图仿佛又见到了自己被丢于蛇窟里面的无助感和窒息感。
吕布从腰间拿出一个令牌,扔给张辽说:“这是我的令牌,给他们,这后面会有一个佣兵团你将他们托付给他们,让他们带她们回家。”
“好”张辽接过令牌,拿到手里一看,一下子就知道这是他祖父交给他的,祖父一般很少会给人自己的令牌,但是一旦给出其实就说明这个人分量有多大。
祖父的面子,只要是并州的人都会给他面子,甚至出了并州,祖父的面子也会有不少人认得,所以就寓意着吕布被张仲看成了接班人的存在。
甚至就连当今皇帝都夸赞过一次,这是那时候祖父年少轻狂没有答应帝王的要求,以至于帝王只来过一次,后面并州的军饷都会无故少了许多。
“谢谢将军救命之恩!”一名女孩壮着胆子走到吕布的跟前对吕布弱弱地说。
吕布却是看着这个女孩,眉目间竟有点刁秀儿的模样,于是轻声唤了一声:“秀儿?”
这个女孩听到,却是胆子大了点,原来他以为这个严酷动物男人很严肃,没想到声音这么温柔。
“将军,我不叫秀儿,我是彩蝶,将军可叫我蝶儿。”女孩露出灿烂的微笑道。
另一边达尔图也是逼出来了狠色,但是却还在干呕着很难过的样子。
达尔图慢慢摸出藏于靴子暗格的匕首,悄无声息地。
“彩蝶?是…”
达尔图慢慢摸索到吕布的身后,而此时张辽前往女孩那里,而吕布却又将后背交给了达尔图,正当达尔图即将得手之时。
彩蝶却是看到了,她用她那稍显稚嫩的声音强叫着吕布小心。
吕布何须人也,他对后背一直很重视,从不曾轻易把后背交给别人,早就从戟刃上的看到达尔图慢慢走过来。
当下,只是将手抓向彩蝶,然后身形向后滚去,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右手扑了个空。
原来彩蝶看到之后,根本就不想他与吕布身形以及力量上的差距,只是想着用她那娇弱的身体要将吕布推走,这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彩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只是她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所为只是让达尔图的匕首更好地捅在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