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吕布的声音并不大,但那种漠视生命的态度,视人命如草芥的决然,以及汉人无以复加的先例却是清晰地传在了每个鲜卑人的耳中。
顿时,就在那么一瞬间,原先认命和妥协的鲜卑士卒,陡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各种谩骂声混起一谈,此次被俘虏的鲜卑人大约有两千人,因此那谩骂声如惊涛骇浪顿时就盖住了吕布和他的士卒们。
看见吕布恐怖的实力和对投降者的态度和对倒打一耙的投降者的手段,他们臣服下来,如果不是吕布说,活埋,他们本可以为了苟且甘于做任何事情。
只要等到王上过来,他们一样是王上的好儿郎,还会被特别优待,因为他们是为了王上的大计而甘愿被屈辱,只要等那么一个瞬间,他们就会为王上做出内外沟通倒打汉人一耙的好手段。
这并不是什么先行之事,曾经的鲜卑人也干过,他们其实本就是一个军队,只不过做了这件事荣誉就回伴随着那些人。
他们一直在等那个瞬间,至少大部分人是,只有少数见到如此实力臣服下来,听到吕布要他们死,他们有着千奇百怪的情绪,愤怒,惊愕,恐惧和悔恨。
“活埋?”曹性一脸惊愕道:“头儿,要不要这么绝,给我一点时间,我保准能套出更多情报!”
“不用了,某知道的已经够多了,曹性你带着一半士卒,挖一个大坑出来,然后另行吩咐士卒割去他们的头颅”吕布命令道:“这对于你不难吧!”
“诺。”得到吕布命令,曹性二话不说答应下来,其实刚才也是觉得自己还能干出点什么,但是如今看来其实也不需要了,现在他只管执行命令。
有生之年,定要奴隶变成一个对吕布有用的人,曹性看到吕布的实力,心中也更加坚定了变强的信念,只是有时候只是三天晒网两天打鱼,不过好歹也是坚持下来。
…………
“先生可是觉得布太过残忍了?”吕布送张松来到先前简易搭好的营帐里,做了下来问一路沉默不语的张松。
“不,战争本就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松,知道主公的困惑,我们的兵力始终有限,如果软禁下来兵力的配置根本不足。”张松答道。
“是啊!”吕布点了点头道:“战争本就是残酷的,有人赢就意味着有人输,人的总是会有赢和输,但是百姓就都是输。”
前世他家就因为战争举家迁徙,在路途中父亲为了断后英勇赴死亡,母亲也一直念念不忘,身体是日渐消瘦。
但她放不下吕布因此没有跟父亲一样赴死,但是身体的的虚弱,在路上也病死了,外公也总是念念叨叨。
年龄太大加上父亲和母亲的死也刺激着他,终于有一日疯疯癫癫地也去了,临行之前把吕布托付给刺史丁原,然后就去了,自此吕布有关于家的回忆就只能归于回忆。
他们家算是寒门中混得较为好的,有治理城市也有兵力,只不过时运不济正好撞在鲜卑人南下的档口,吕布那一路来见过了太多家庭止于路上。
相较于吕布的多愁善感,张松对此却是看淡许多,他道:“将军,何必如此,战争本就这样啊!”
“是啊!战争本就这样!”吕布点了点头道:“先生,布在这里承诺,待到实力强盛一点绝不会像今日这样冷血无情,浪费手段。”
“主公,我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你心中所想!”张松道。
“先生,不用猜,布会告诉你”吕布略做思考然后道:“我有一好友,他就会用在手里的各种条件和手段,且绝对不会浪费一丁点手段,他常常化腐朽为神奇。”
“比主公还厉害吗?”
“先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知道的还少了。”吕布答非所问道。
“先生,绘图有几何了?”吕布问道。
“走过的路已经画完,接下来,就是未跋涉的土地了。”张松道。
“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吕布望着张松似是无奈道:“我欲望泰山寻一个人,找到他之后,我想我们的问题也就多迎刃而解了,而我也会为先生找聪慧之人,让先生教授他们,这样先生也会减轻很多压力。”
…………
几日之后,吕布率领一百号人马往回走,身后却留了几座大山,在落日的渲染下和衬托下仿佛就如同血红色的大塔。
细看下去,却是让人毛骨悚然,汗毛树立,心间恐惧和恼怒,因为这全都是由鲜活的头颅以及先前被吕布虐杀的鲜卑人的头颅组成。
…………
“这下,你怎么跟单于解释?”蒙面男子道。
吴充一脸复杂,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说道:“我们什么也不用说,你知道王上看到会理我们所说的话吗?只要让步度根过来,不用我们说,想必他也会告诉我们一个好的解释。”
“你就不怕步度根,首先沉不住气,首先宰了你。”蒙面男子后怕道,这时候他的脑中突地呈现出步度根大怒的样子。
“不会!”吴充含笑道:“相反说不定还会感激我们,他一直想统一鲜卑族,这对于他来说,可能是一个机会和机遇。”
蒙面男子愈发想不明白,他疑惑道:“你们汉人还真是狡诈,我们伟大的王,怎么会跟你所想的只会耍阴谋诡计的低等汉人相提并论。”
吴充压下心头的不爽和怨念稍作一修饰解释起来:“你觉得?单于步度根会只靠蛮力来做到那个位置吗?”
“不是吗?”蒙面男子骄傲道:“我伟大的王就是靠那无与伦比的实力来征服四海,将来也会统一中原大陆的。”
“没错,到时候王,会靠着他那蛮力向其他单于施压借到兵力,然后复仇,再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讲其他单于通过自身魅力收复于他们,以此来做为称霸中原的一个先行条件。”吴充忽悠道。
“这个自然。”蒙面男子不屑道,言语之间掩不住狂喜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