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是否不可啊!”张松对此却是颇为惊讶道,他虽然不清楚吕布的实力,但却是清晰地知道在场的士卒几乎不能支撑吕布一回合。
他也知道吕布的心思,是想要每个人都有一种可以向上的精神,吕布常说,不要因为出身不同而贬低自己,你能干的事情很多,有时候你自己都会惊讶你干的事情。
但凡事都要一步步来,就像画地图一样,如果只是按照商贾卖给自己就去干事情,那么结果就如同大多数统治者一样碌碌无为找不到方向。
这一点张松也同吕布讲过,他知道吕布并不仅仅体现在武力之上,至少同吕布讲起天下大势就连张松也会佩服,如此才能现在就要给自己的士卒建立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不是开玩笑吗?
吕布摇了摇头,给了一个张松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不要担心,张松也领会了,这可能是吕布的独特的想法,虽然张松每次认为吕布的想法和做法太冒险,但吕布做起来却是让他佩服连连。
何况他一个文官似乎也管不了武官训练的事宜,平复一下情绪,张松又满怀期待看吕布的所要做的事情。
“这就放弃了,我的将士们,你们所要守护的家园呢?你们所要热爱的家人呢?你们身为武者应该具备的尊严呢?”
吕布接连发问,使得这些热血的汉子不由通红耳赤,这一刻他们羞于刚才自己的怯弱和惭愧的想法。
“回答我!”吕布又中气十足道:“你们来到这里是干什么的,跟着我吕奉先又是为了要做什么?”声音之中好似有千钧之力,给人一种振聋发聩直视内心深处的逼迫感。
“保护…”一名士卒小声道。
几乎有许多士卒也是这样回答,他们似是没有想通,直道不知哪一位士卒震耳欲聋地吼道。
“杀尽天下破坏和平异族之人!”
然后一个跟风,十个人跟风,渐渐地一百个人,最后全部士卒也震耳欲聋宣誓,就连一向静若止水的军师张松也不由发誓。
他吕布却是又能让兄弟追随的勇气和决心以及能力,张松感叹道。
吕布将方天画戟往天上一指,众将也就都安静了下来,然后吕布又将方天画戟稍微一用力就树立在一片土上。
“那么,将士们,本将军也知道在场的你们没有本将军习武之久,所以本将军原意给你们一个机会。”
“十招之人让我移动一步,当然不准用武器和暗器,本将军也只用一只手,可敢。”
一名士卒当即感觉受到侮辱,虽然他觉得吕布很威猛,但是他觉得自己也不是盖着的,何况吕布用一只手来挑衅自己,他断然不能忍受。
所以吕布没说开始的时候,他站出了严密的队列,对吕布抱拳道:“主公,某家不信你,愿意当第一个。”
吕布点头道:“嗯,也好,正好看看你锻炼的怎么样了。”
“我雷虎断然不会让主公失望的,主公不要不好意思,如果应付不来,可以用双手。”雷虎道。
“那倒还不用,你还欠点火候。”吕布装做轻视道。
“啊!”雷虎虎吼了一声,受不了调侃就攥紧大如沙包似的拳头,脚下动作亦是声势浩大踩在简易制造的木板上咯吱咯吱发生声响。
吕布将双腿略微张开,一只手缠于背后,另一只手却是充当挑衅的目标,对雷虎示威地勾了勾手指,似是根本没有当什么。
孰料,就在雷虎以为拳头奔到吕布脸门上时,周围士卒紧张十足生怕漏过了什么环节的时。
吕布却是直接说起了雷虎的缺点和不足,一旁拼命着的雷虎却还是不管,任凭吕布如何样子闪躲,又躺到地上几回。
四周的士卒听得一愣一愣地,心里的多或多或少记了下来,只是在面对自己的挑战,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多一一发生了。
最终一百名士卒在吕布的筛选之下,在千余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到台上,看着威严得主公亲和地为他们发布象征实力的令牌,一边又得到吕布更为全面的指点。
“尔等可要守护着排名,莫要让本将军失望啊!得不到的士卒也不要气馁,本将军会在每五日内设立踢榜日。”
“但凡挑战者如若赢得原有排名者,那么他就可以得到相应的回报。”
“同样本将军鼓励其他士卒继续努力,但也不希望赢得排名之人,懒于鞭笞自己,从而退出排名榜。”
“而排名之内的将士,将可以跟本将军有挑战的机会。”
“当然只要在排名之内存在过的将士,本将军保证,不论本将军将来怎么也一定会善待你们的亲人。”
“当然没有得到排名的将士们也不要嫉妒,因为你们的家人也是本将军的家人,本将军也会对你们的家人好,这一点可以放心。”
吕布一一讲道,时不时抛出待遇,士卒眼底的狂热之色更甚,他们终于知道,这位主公是值得可以交付的主公。
纵使战死也没什么关系,能跟这么强的存在一起干着自己一个人大半辈子想完成却又完成不了的事情。
“愿意。”这些被分配出来的一百名士卒,此刻昂首挺胸骄傲十足地答道。
声音之大竟隐约盖过之前全军将士的声音。
………………
“诸位可有什么意见。”吴充坐于主将位,左右两侧各坐着,吴辰以及纥奚。
一名资格看上去很老的鲜卑人,看着众人一脸讨好之色,不由失望摇了摇头,出声劝诫道:“将军,这可不妥啊!”
纥奚没有回答,按照吴充的安排,这个时间上他只能听从命令和执行命令,别的多做一下多不行。
纥奚在吴充的示意之下,装作威严十足道:“有何不可?军师神机妙算,就算现在把兵权教给他也行,怎么轮得你说上话来。”
这位略有资历的鲜卑人叹息不止,说出一大堆发对的话语,吴充烦了也厌了,最终示意纥奚杀死他。
在这名鲜卑人眼中,昔日对自己颇有几分惺惺惜惺惺的将军正握着一把刀柄,刀的尖端已经彻底没落了他的身体里,鲜血滴答滴答流落在这名安静的营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