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松接下来的话却是让甘宁欲哭无泪几欲跪下求张松,然则张松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还威胁起了甘宁,甘宁无奈只得答应。
毕竟谁让张松是吕布身边的大红人,如果得罪他的话,甘宁可以预见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是惨淡无光的,
“你去探探将军口风。”甘宁的耳边一直充斥着这句平淡无奇却又凶险万分的话。
“军师,俺做不到啊,你看我一个这么五大三粗的人,指不定开没开口就暴露了行踪。”甘宁颇为无奈道。
张松笑道:“那可不行,也只有你才能让主公不注意。”
“我…可是…”甘宁结巴道。
“对,到时候你就这样……”张松根本就不管甘宁吃不吃这一套,直接吩咐起来。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甘宁拖着极其不情愿的步伐走除了营帐,至于训练的事情,张松也给高顺了一声招呼。
要是平常甘宁自是开心,他自由惯了,对于高顺的严厉和约束很是不喜,如今请了假,本该欢快得要跳出舞来,可如今却哭丧着脸心里却无比期待着训练。
甘宁出去不一会儿就口中不断呓语着,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完了完了…”
“咋了,你说什么完了,甘小子,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到底咋回事,头儿怎么了。”
曹性也没了困意,本以为吕布是有心事,曹性也没放在心上,可是那种语气和失望之言却让曹性止不住心头的难过之情,大声吼了起来。
“是啊,怎么回事,兴霸你且说来,我们也好有个对策。”文钦问。
甘宁面对众人的疑惑,却是不好意思饶了饶头,略带歉意道:“其实俺根本没去问。”
“那你说之前说什么,头儿完了,是什么回事,你最好不要跟我嬉皮笑脸。”曹性平时虽和众人嬉皮笑脸,但并不代表他没有一点脾气。
甘宁一愣随即也不再装了,而是解释起来。
“不是头儿完了,而是刚刚我看见主公的罕见地被一颗石子绊倒了,倒下去之后,竟然若无其事地起来继续沿着军营走,路上有士卒打招呼都不应。”
“这就完了?”张松问。
甘宁恨铁不成钢地说了起来:“军师,你是都用你的脑子思考去了,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天来主公都会对着铜镜整理一番,在这之前虽说也有整理,但没有那么频繁。”
“主公现在可是细致入微到一个头发都要梳理一番才能出去,衣服更是勤洗,几乎每天换一套。”
“最重要的是,主公摔了那一跤之后,竟然没有立刻整理衣服,而是瞪着一个无神的眼睛自顾自地走。”
张辽这时打断道:“军师,你说吕奉先是不是失恋了?”
“嗯?”张松困惑道。
“那些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女子就是这般,得不到心上人的爱恋,便会哭的死去活来,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张辽解释起来。
周仓辩解道:“你咋什么都清楚,主公未必就是那种人吧。”
“这我还真能决定,你们说最近的吕奉先是不是就像一个丢了魂儿的主。”
众人虽不想承认,但仔细一思索仿佛便是这个道理,就连曹性也颇为不情愿点了点头。
“说句自恋的话,这件事情我最有发言权,我出身的的确确比一般人好,祖父又是并州第一把手。”
“在这并州境内算是名列前茅的青年才俊,我出门时女子的表白就没断过,一来二去也懂得情情爱爱。”
“不过我向来不向往爱情,也很不理解这些女人为什么会丢了魂儿,心里也很不解这样的行动。”
“没想到,女子的弱点却是落入到吕布身上了,当真要笑掉我的大牙。”
众人听着张辽的自夸自卖,虽说都心知肚明张辽的魅力,但是听到之后却还忍不住一阵鄙视和无语,就在那些话要说出来之时,文钦却作为一个过来人点评道。
“也许在爱情面前,人人都迷失了自我。”
文钦说这句话时,整个人仿佛苍老几岁,坚毅的眼神带了一丝柔情一丝悔恨以及一丝释然。
文钦这番话下来,众人不由呆愣许久,就连回忆着光辉岁月的张辽一时都变得呆愣起来。
最后还是文钦打破了众人的沉默,只间他洒脱一笑,此时的文钦依然没有刚才的颓然,有的只是对生活充满挑战的跃跃试欲的狂野气息。
“不过这样也不是一个事情,这样我去打探打探严守义将军的口风,最近主公与严将军走得很近,这次我们能来这里也是因为他,说不定他就知道什么。”
“也好,甘宁你继续跟着主公。”张松回应道。
………………
“怎么样了?”曹性兜兜转转了一盏茶时间在营帐里来回得不停走动,正好就碰见了回来复命的文钦,他抓着他的肩膀,急切问道。
文钦肩膀一摆,稍一用力就挣脱了曹性的控制,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瘦弱无力,没有抵抗之力的文仲若。
“别急,原来主公他所思念的那个把他魂儿勾没的女子是严薇。”文钦笑道。
“严薇?我怎么没见过。”曹性绕着头,自作聪明道:“不管了,你且说那女子现在在哪里,俺去把她绑回来送给头儿,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文钦摇了摇头苦笑起来:“这个你还真不能,严薇是严谨的妹妹,如果你要绑了她,指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就去睡大街了。”
“主公应该是从胡康嘴里得知严薇没有住在这里就一直心情沮丧,而我就是直接问的严谨将军。”
“他怎么说。”
“就是严薇不住在这里。”文钦又卖了一个关子。
见众人不再理会,文钦便觉索然无味,又将自己一五一十的事情说了出来。
………………
“主公,你在想什么?”张松得到信息,第一时间来到心不在焉的吕布身旁。
“没什么,先生。”吕布答道。
“近几日便是仲秋节了,不知主公有何打算?”张松问道。
“没有什么。”依旧是这句话,从吕布嘴里缓缓吐出。
这个时刻,张松突然有些心疼,虽说吕布勇猛无敌,见解也十分独特,可他到底还是一个未满弱冠的青年。
或许就那样告诉他不带调侃的语气告诉他也挺好的。
“过几日,严谨将军邀你一起去市集游玩”张松一边说一边看着吕布的表情,只是吕布一直很平淡,最终张松吐出最后几个字:“听说还有一女子同往,是叫严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