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带着狼骑营的士卒冲锋几个回合之后,场上的鲜卑士卒已经所剩无几,内圈的百姓很兴奋,也冲了过来,给还留了一口气的鲜卑士卒补了锄头或者一铲子。
狼骑营的士卒和百姓显现出一种战意盎然的兴奋状态,可是为首的吕布脸色并不好,虽然杀得畅快淋漓,但是以往战神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战斗其实并不轻松,相反还有一种压力。
他吕布自然不怕,可是他身后的刚刚进入狼骑营新兵和一干只有战意的没有战斗力的百姓却并不如他一样不惧。
压抑的目光,同样的动作,在外围的鲜卑眼神决绝,好似什么都不怕一般,可是如果一眼望去,那些鲜卑士卒眼中的冷意竟出奇的一致。
作为沙场征战几十年的吕布对这个感受也尤为深刻且他还感受到一种麻木,一种对生,甚至是对死的麻木。
如果说日后的陷阵营是向死而生的霸道和决绝是对死的不惧对生的坦然,而这面前的鲜卑人就是对生和死一种麻木,仿佛是就是行尸走肉一般,但那身体下蕴藏的能力却着实让人感到一种忌惮。
吕布虽然不怕但是他却能清醒感到在他身边的狼骑营士卒的一丝浓重的忌惮,身体绷紧地警惕,甚至后面的老弱妇孺离了这么远也都大汗淋漓。
旁边的宋宪点醒,吕布也点了点头,不过却是没做什么表示,只是下了决心,吴充一定要死去。
这种禁术太可怕了,就算身处的世界不同,但吕布敢保证这种夺取人神智的功法在这个世界就是不被容忍下去的,只是他不知道比这个更为变态的禁术也会在后面显现出来。
感受到吕布的焦躁,赤兔马也嘶吼起来,马蹄乱踏配合着吕布肆虐的戟法,数息之间便将场上所剩无几的鲜卑士卒全部击杀。
而后与吴充深深地对视一眼,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吕布带领着狼骑营冲了过去,因为他们明白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第二种可能。
………………
“高将军,吕奉先怎么还没回来。”严谨揉了揉发涨的脑袋道,昨日喝了个大醉,自己也是让副将抗回来的。
曹性打着诳语道:“指不定头儿还不想回来呢。”
高顺却是一脸凝重道:“主公他不会,可能发生了什么事端。”
“嗯,吕奉先不知道,但我小妹我却是知道她的性子,从来就不会违背约定,说好今天午时来的,就一定回来。”严谨道。
此时一名赤狐营士卒急匆匆赶了过来,赤狐营的士卒虽然善于外界情报的打探,但自身沟通和信息流通却是也没有停下,他在高顺的示意下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
严谨的酒醒了一大半,他慌忙道:“赶快集结大军,我们去救吕奉先。”
很快将近四千名士卒救集结完毕,在高顺和严谨的统领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虽然吕布给了众将兵权,但实在的领兵权却还是在高顺手中。
人数的劣势和后继士卒的乏力,吕布没有选择正面对锋,而是从侧面进攻,带领着狼骑营的士卒,以自己的无双武艺为他们生生打出一个供冲锋用的口子。
吴充站在后面却是不急,兵不在多而在于是否精,三流境界武者实力的士卒已经让他全部排列在大军的后方,将吴充紧紧围绕在中间,那些与吕布交锋的不过是一些资质平平的庸人之辈。
只能当做一个废子丢弃,不过眼下他们还有着消耗吕布实力的价值,而且战争的洗礼,这些平庸之辈说不准就会发生奇迹,说不准就会在生死压力下突破禁术都不能突破的桎梏,这本来就不是秘密的事情。
而且他们并不会反抗,只会朝着吴充给予的命令战斗至最后一刻,无论结局怎样,不过禁术或多或少还是能得到一些好处,那些麻木的第二批废子,身体的素质也较之以往有了突破。
至少实力已经和吕布魔鬼训练得来的狼骑营素质已经相差无几了,这还是通过直接读取禁术语咒。
狼骑营为素质的付出可是大得多,只不过不同于吴充下达的死亡,淘汰的狼骑营要不是死在训练场要不就是被劝退了。
“老李,我刚才可是连斩四名鲜卑人,那感觉可真带劲,哈哈…”老王说完,突然脖子一凉鲜血突地喷洒而出,但老王紧紧地抓着断颈之处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可是为你报仇了,你可不要…”
这一幕幕不断在吕布周边演练,但吕布没有停止,反而是更加疯狂的冲锋,因为他知道一旦停下来,那死下去的人只会更多,在参军的第一天吕布就已经做好这个决心。
已经拿起了刀,怎么会有放下刀的那一刻,就像是前世拿起了丁原的头就已经注定了,那些曾经的理由都变成了空话,没有什么应该值得提起的人或是事,有的只是那一把刀往哪去。
吕布漠视着战场,一双对战场局势无比清晰的眼眸流露出精光,赤兔快,带着吕布飞速来到一个又一个有着明显弱点的地方,然后以绝强实力为狼骑营的战阵脆弱的一处地方增加优势。
而紧跟身后的百姓却是没那么好运了,实在是鲜卑人太多了,而他们形成的战阵几乎每一处地方都脆弱不堪,吕布一人,实在分身乏术。
………………
“再快点,再快点,再快点,你小子不知道头儿有危险吗?”曹性不断谩骂着骑着马匹的副将。
副将一脸无奈,自从曹性出来后便让自己停下手中的事情,就连过几日的打探消息,曹性也多不耐烦交给别人来做,叫上他直接跟着大军前进色方向奔去。
一路上曹性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刚才还叫嚷得人消失不见,只是一个行事稳当的青年将领。
“杀啊!兄弟们,为头儿找回面子。”
“冲,为主公助一臂之力…”
此起披伏的叫喊声不绝入耳,一瞬间将近四千名的士卒反过来进行对鲜卑士卒的一个反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