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之间的战斗一下子就引入了白热化不是你活就是我死状态,相较于之间郭缊戏耍穆顺,现在的战斗已然是招招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杀机。
棍棒与长剑不断激响着,像是死神来临的有力之士铿锵有力的鼓击,像是生命流逝直击人心面的世间最耐人寻味也最磨人耐心的最后时间。
阵阵刺耳的响了起来,空气中偶尔见迸裂出来的火花都无疑不在说明这场战斗的激烈。
台下。
张仲和郭全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先不谈这二人是张仲和郭全最为心爱的将领以及爱子,就单单是穆顺那一个转变其实就已经让两人的脸色进行了一个转变。
赵二不知道也算正常,他只是一名侍郎,对于边关不了解,也不能查阅资料,自然不知道穆顺的一手翻天覆地的转变正是鲜卑族皇族慕容家的名为修罗的修炼功法。
张仲的内心已经翻腾不已,他不知道为何当初自己颇为看好的一名武将倒戈去了鲜卑,而他看向郭全的眼神也是很复杂,国仇大于私仇,如果去有个选择他还是希望郭家赢。
郭全虽惊,但还是很平淡,看样子那人走后为穆顺送了一件礼物,只是这件礼物的分量虽然在寒门之中宛若一城之礼,但对于他们郭家来说还是太轻了。
穆顺的‘修罗’,虽在世家之中也算得上是中等功法,不过他的修炼时间还是太轻了,郭全知道穆顺的变身还是不稳定,不施展变身还好,一施展起来他的气息就紊乱了。
想比之下,郭缊的气息就稳定许多,他是从小修炼的,这一战还是他的爱子胜,不过对于鲜卑人郭全还是有了个决定,日后还是留一线。
他想要的只是张仲垮台,郭家得到掌控并州的权力,如果让鲜卑人得到并州,先不说鲜卑人的贪心,光是其他世家也会郭家彻底在大汉除名。
一番激斗过后,穆顺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剑伤,衣服相较于之间的整洁,现在已经变得残破不堪,脸上也收起了暴虐的狰狞欲人而噬的疯狂。
已经变得了有些狼狈,他看着依旧衣衫整洁脸带和煦微笑的郭缊陷入了疲惫,身上早就不见了之前可怖的光束。
也收起来变身而至的外表狰狞的皮囊,整个人残破不堪起来,最后郭缊一招下去棍棒也被郭缊一剑连手带棍一起斩下。
“战斗结束了,是郭缊赢了,郭家主…”张仲宣布着,却不料话还未说完,却被空气中一道突破阻力的尖啸打断了。
咻!
激射的剑芒犹如迸发的箭羽那般迅猛,在穆顺惊愕的目光下,郭缊的长剑如游隼那般凶猛而又迅捷,最终划过穆顺的脖颈。
咚咚咚
校场的地板上有一个狰狞的人头带着奔涌而出的鲜血,将校场的武台洒了一道鲜艳的红色一撇。
赵二没有惊慌,而是尖叫着道了声好,并说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如此酣畅淋漓的争斗了,又说要是陛下亲临也会叫好的。
郭全呼了一口气,这下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郭家已经和鲜卑人达成一个协议了,穆顺虽然是他养的,不过他死亡他没什么悲伤的理由,反而下定决心,等一切事务过后,他再回好好谢他的。
张仲无奈,那可是他的武将,虽然叛变鲜卑,但自己最后那句话不就是为了留住他,套出他还有什么同伙吗?
如今什么线索多断了,不过张仲顿时看向郭全却是多了些其他韵味,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他们郭家,从先前强据吕布的功劳,再到后来断了穆顺的口,这些都有消灭证据的嫌疑。
他不相信活到郭全这个岁数,还是并州世家的郭家不会知道,自己之前还是忽视这个原因,原以为郭家会有所不同,没想到和自己所认为的世家更过分。
“吕奉先,老夫就算消掉我这一身性命也定保你。”张仲暗暗发誓道,吕布可是是他看中的接班人,如果因为这个就死亡,那自己有何颜面对视并州的父老乡亲们还有先自己一步的袍泽。
郭全又走了下台,对着三人行了一礼,更是对着张仲作懊恼的事情一般悔恨道:“老将军,在下一时没有收住力,把老将军的爱将给杀了,还请老将军责罚。”
张仲回过神来,面对这个时候礼貌有加的郭缊,张仲也用笑容化解此时箭弩拔张的紧张气氛,他笑着答道。
“郭家主的爱子果然身手不凡啊,也不必如粗自责,比武本就有意外,何须如此挂齿。”
紧接着郭缊起了身,抱拳感谢张仲的宽恕,然后又与赵二一番言语,赵二夸赞几句,郭缊也笑着接受,然后郭缊又回到自己的家父旁边待命起来。
张仲又与众人离开了校场,观赛许久,赵二只说自己肚子有些空乏了,察言观色的郭全对此却是心领会神,他急忙邀请赵二去他府里用膳,张仲倒是借着站岗的理由退却了。
赵二没有说什么,现在结果已经明了一半了,他也该办属于自己的事情了。
四人和一干士卒在离开校场的路上,就在张仲与他们分离时,一匹快马使了过来,马上的人正是粗犷的韩烈。
黝黑而又方正的脸上本该是严肃的气息此刻却是像藏不住情绪的孩童那般欢喜,他路上看见张仲,赶忙将马儿停下,利索地下了马。
他又用了几息稳住了激动的气息道:“老将军,吕布他回来了。”
“回来了?”张仲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与吕布约定回来的日子可是早了许多日子,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张仲没有时间去细究。
此时还摆在他面前一个难题还没有解决,吕布回来了就什么多好说了。
“回来了。”韩烈再次确定道。
“回来就好”张仲说着又看向赵二道:“赵大人,不如随我看看这并州第一战神。”
赵二叹了口气道了心道,只能暂时放弃到手的利益了,毕竟陛下的嘱咐才是头等的大事,遂道了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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