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军?”赵二不禁有些好笑道,虽然最后的目标即使如此,但未免也太露骨,他再次确定道:“吕将军是否太急了?”
“吕某认为不急,现在朝廷内已经是内忧外患的状态了,如果陛下若不狠一点,恐怕不久就会迎来斗争,这个斗争必然影响到大汉的基础。”吕布道。
“吕将军,你是辜负了咱家的一片好心?你认为我说得难道不是为你考虑吗?难道你就不怕你这么说被人听见说一个怎样的结果吗?”
赵二闻言却是很气恼,他花费了这么多口舌教会他为臣之道,如今看来还是白教了啊。
“不,赵大人的苦心吕某是知道的,但不知赵大人可否带一句话?”吕布又道,从头到尾他都是只听赵二说完再说,表情上风淡云轻,仿佛让人瞧不见什么情绪。
可是字眼之间却让人很清晰地探查到吕布的所想所为何事。
“什么事?”面对此话,赵二起来一丝兴趣。
“吕某虽是武夫,但并不认为武夫就比文人的筹划上弱。”吕布道。
“赵大人可以这样说,吕某愿同陛下打一个赌,一场风云就快来临,陛下若听了有心人的言谈,无甚办法时,可以派臣来相助。”
“风云?有心人?”赵二思索着吕布意思,可终究没有什么办法于是便道:“这是什么意思,可以细谈吗?”
“吕某只能送陛下几个字,上下一处,若是歪了,那么就会有大事,陛下会猜到的,不过若是陛下想以后赢得舒坦些。”
“不妨现在就给吕布出击塞北的旨意,几年之后,必定还陛下一个稳固的大汉疆土。”
吕布答道,接着顿了顿,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用血水写出来的文书,那是他彻夜悟到的道理,自从那一道光束,一道改变他命运的光束,或者也叫轮回之力改变他的命数。
那一道光束之后,他的脑子里不断蹦出来一些观念和计策,日积月累下,现在已经能理会一些计策,这些计策吕布都觉得有道理,并且这一张布是为回去之后准备的。
不过吕布留了一些这些计策大部分是夸夸其谈,要是没有自己很难实现,并且就算那人懂得实施。
但就是缺了几个至关重要的一步,吕布相信就算陛下身边有人会,但是却也有很多因素不能实践起来。
“这是吕某为陛下准备的,相信他看了会有感悟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难道吕将军不怕以此作为你的罪证,最终你获罪入狱?”赵二问道。
“吕某不是那样的人,这一切还要等陛下看完才能作定夺,是生是死,就凭陛下的决心了,不过赵大人吕某毕竟喜欢直来直去。”
“到时候还要多麻烦赵大人思索着话语,让陛下明白这点却又不能记恨吕某的无礼。”
“你就这么肯定咱家会帮你?”赵二问起,一双眸子看着吕布也没有表情,让人看不出是在想什么。
“你会的。”吕布只说了这一句话。
话毕,空气中出现了一炷香的沉默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再想什么,最后的一刻,赵二抹去身上的汗水,看着吕布没有出现丝毫弱败的现象,叹了一口气道:“是,咱家会的。”
话毕,赵二出了营帐,叫一干人等重新进了屋内,几个人探讨一会儿,赵二便作了最后的结束话语,也就多离开了。
张仲看见赵二离开,便立刻问带有自己有着重要期望的吕布道:“吕布,结果如何?有什么为难的,尽管同老夫说,要是天子不满,老夫就算倾尽所有,都会为你扛下来的。”
“回老将军,布没有,这结果,还要等陛下的决意,可能几年可能几十年也可能几个月。”吕布打起了哑谜。
“好,不过你要记得万事须小心行事,老夫能帮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布不会辜负老将军的期望,定然事事小心。”
“那便好。”张仲又道:“府上可满意?”
“很满意,布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唯有这一腔热血,布会用一生来保证大汉子民的安危,这也是身为军人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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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张仲辞别,路上张松问起:“主公可是同赵大人打了赌?”
“看来还是瞒不过先生啊,确有此事,不过就算陛下不赞同,本将军都会有办法不受其处罚,若是日后有此事,不也证明大汉已经不值得我等卖命了吗?”吕布道。
“主公,接下来朝内恐怕会有大事,主公还会亲自跑一趟。”张松无奈起来,这件事他确实听闻吕布谈过,但他没同意什么时候用,这个时候张松认为万万不能用,时机未到。
虽然吕布总是可以说服自己,甚至自己的计谋都打乱平时的筹划计谋的习惯和方向都有了少许改变。
但张松私下里思索过吕布的主意,发现吕布的奇谋都是建立在很大甚至大如苍穹一般的胆量和决意,甚至还可能是精通未来动向,这是什么样的人做到过,至少现在的张松不知道。
“先生你要走的路和布要走的路一样远,先生也许不知道布的奇谋都是跟一个人学的,先生的疑惑很快就能解答了,因为那个人我们也快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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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郡华县。
一名风尘仆仆的男子,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每一个动作都尽显疲惫,可是脸上那坚毅的目光并未因此减弱半分。
这些天来侯成令吕布的命令来到此处,已经独自走过许多地方,从先前的生疏晦涩到如今的成熟稳重。
他碰见过许多人,遇到过很多事情,脸上也早已没有出发的稚嫩气息,一双眼睛也让人看不到曾经的怯弱,反而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决意。
甚至乎他的身体素质都提高不少,就算有多大困难他都记得锻炼身体,他在曹性营下可是见到许多锻炼武艺的方法。
并且那个最强的男人也说过,要想进步,除了不断重复还要有自己的领悟。
所以从刚开始的委曲求全逃离灾难,到有时候的不卑不亢杀敌反抗,武艺可谓是突飞猛进,不知道要是同老大比起来会是怎样。
侯成已经打定这次回去就好好同老大讲这一路的成就,自己终于不是那个他的羽翼下的小侯成了,想到此处侯成连忙问起路旁的青年这是何处?
“这是泰山郡华县,你是外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