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得到答案,就让高顺保护严薇,他的性子最为稳健,吕布也最为放心。
然后就带着成廉迅速去前往支援,严薇提议在九原县打探消息,高顺一开始是不同意。
他低估了严薇,这个知书达理却又不固步自封的严薇,她又用了几番言语,分析了当下的情形和处境以及吕布的被动五原郡的危机。
得到高顺的同意,二人就在九原县一同向剩下的人打探消息。
吕布和成廉终于赶到就见十几股骑兵正不断对吕良这群不过数十骑的兵马正在作着一来我挡的被动局势。
因为这群鲜卑骑兵正在戏谑着,每一次交锋都会带走吕良身边的一位袍泽,但除此之外就是不多杀。
赤兔马得到主人急切的情绪,一下子就将本就迅速的奔跑,变得更为迅猛,在成廉眼里,赤兔的后蹄为他带来一片风沙。
惹得他用手遮住了眼睛,而后成廉又将手拿开了,又见吕布已经冲入了鲜卑的范围圈内,成廉也来不及感慨,也驱使着胯下良马冲了过去。
吕良依旧不动,要是在年青的时候,他早就杀了过去,他的武艺并不弱,性情也并不孬,之所以面对鲜卑人的一来一回的戏谑,没有所动是因为他知道这是鲜卑人的计谋。
分化成好几批人马,依次对守住并州的各个关卡和各个县城进行骚扰,之所以不集结全部人马依次击破,也就在于人数太多也太分化了。
吕良不是没有试过,但如果全部集结,别的地方就会遭受打击。
放火,杀人,劫掠,人性的最恶他们就没有不做的,也没有做不到的,依次吕良将九原县的兵马分化了,由他的将领分别统领,自己则是在鲜卑人最为集中的的一处。
“将军,我们快支持不住了,那些鲜卑人究竟什么时候能杀完。”一名亲兵绝望道。
“弟兄再支持一会,秦二那边就快来了,今天的确有些异常有些反常…”
后方突然传出一阵骚动,伴随着鲜卑人的惨叫和队形的混乱,很快队列整形的鲜卑人就四散而逃起来。
空气中似乎有求饶的言语,不过很快就戛然而止,而后又爆发出被逼绝望的吼声,已经嗡嗡着的惨叫声。
“将军,是他来了吗?”亲兵道。
吕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手举而上紧接着一下子就指向这群骚动的鲜卑人道:“杀,不要留活口。”
“诺。”亲兵们,雄赳赳气昂昂答应着,这一切已经憋得太久了,更有甚至,拿出大刀嗷嗷地乱叫着:“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吕布的赤兔马没入鲜卑人的列队,一下子就撞倒好几名鲜卑人,紧接着就是方天画戟补刀,锋利的戟刃划过他们的身体,带来噗嗤噗嗤的声音。
“鲜卑的杂碎们,受死吧。”吕布气势如虹道。
成廉随后感到,此时,吕布已经击灭数十骑人马,成廉不带表情地踩踏着气息奄奄的鲜卑人。
冲击力带上马匹的重量,和成廉的有意为之,只有一口气的鲜卑人在空气中喷出一道绚丽的红色抛物线。
紧接着,寒光一闪,成廉的大刀出了鞘也是轻松无比地虐杀起来,他修炼的路上从不曾停留私下里也是不断努力着。
已经接近了三流武者的门槛只是差一个契机而已,此番吕布带他出来也是为他着想。
武艺的提升不仅靠自身的努力也靠着生活的一个契机。
吕布的方天画戟不断横飞着,“戟灭四方”的招式都使了一个遍,刺、挑、拨、撩、勾、挂、劈、砸、扫、点、捣、架、压、化、拦、插等。
这个战场已经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最终吕布与吕良相遇但二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各自行着各自的事情。
最终,最后一名鲜卑人的涕泗横流大叫着道:“魔鬼来了,长生天救救你的勇士吧!”
吕良搭箭就要射去,不过吕布却赶来,将手搭在吕良的肩头上道:“父亲,就让他走吧,一个活口也许比全军覆灭的价值更大。”
吕良看着神情冷漠的吕布,恍惚之间竟有点出神,不过随即回过神来道:“嗯,我们走吧。”
“母女呢?回府里有人说她出去了。”吕布问道。
还未等吕良回答,吕良的亲兵中走出一位人,她道:“我在这里。”
“这,母亲你也太由着自己来了…”吕布有些生气道。
“并州的安危是人人都有责的,不在乎男女,何况我是守将的妻子就更应该作榜样了,何况这乱世,不就是这样吗?”黄氏叹了口气道。
“不过,布儿,你怎么过来的,路上有没有碰到阻拦。”
“没有,这一路没什么敌人,除了街上荒凉到还真没有一点异常。”吕布答道。
“那是什么原因呢?”吕良思索着,又听见吕布的疑惑解释起来:“我曾向张仲老将军求援,可分成好几路都是得到的杳无音信的结果。”
“或许,父亲再过几日就会得到消息了。”吕布想了想又道。
“是什么消息?”吕良问道。
“将军,我们要不要支援其他将军们,今日如此反常,可能其他将军那边也是如此啊。”一名亲兵道。
“好,布儿,随为夫出战吧。”吕良道。
“嗯,就由父亲带路吧,鲜卑人来多少就杀多少,总有一天,鲜卑人就会彻底滚出大汉。”
吕良点了点头,然后又带着吕布去支援了其他地方。
至于黄氏也是在吕布的坚持下,由成廉带回去,在爷俩的坚持,也有着严薇不能入门的原因黄氏最终答应下来。
一路上吕布和吕良交换着情报,吕布也由此了解到了现在的处境,吕良也是知道了雁门的情报。
当下,吕布就更加确定了赤狐营的壮大,只是有些无力,自己的人还是太少了,张松虽说眼界宽广,谋略也不少。
但还是有着他自己的局限,有计谋,却总是在说服自己,让吕布信服他,可真正施展下去的还是他吕布。
有些甚至还要补全他的谋略,吕布并不反感,但若是事事需要自己亲自去,以后的路那又该如何抉择呢?
若是有陈宫就不会这样了,吕布这样想到。
“到了。”吕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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