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已经击落成功,城门破损了”副将说着,但是却见檀石槐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他跟在檀石槐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他的决定,于是发布信号让投石器具的士卒再继续下一波。
猛烈的攻击下,朔县的城门已经攻破了,而那距离城门很近的士卒却是被那巨石殃及了,这些并不是锁定攻击,是会有偏差,所以纵使檀石槐攻破城门,自己亦是伤了数百名士卒。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他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敌军的抵抗让他们松懈了防范意识,只会是击落众多敌人,这是值得的。
“下令,步卒攻上去,骑卒等步卒攻上去再从两翼和后尾攻之,形成包围之势,其他的弓箭手和杂兵从一旁支援,本王就不信了这吕布有多大的能耐,可以让本王损失这么多人,还能逍遥自在地活下去。”檀石槐道。
“主公,主公…主公…”周仓眼见这吕布的身体飞了下来,连忙追着就要去接,可他的手却是只离吕布的身体几寸,就在周仓奋起去接的时候,吕布的赤兔马搜地一下伏下身子,将吕布接住。
随后在周仓检查一下吕布的身体状况,后者却是醒来,手一撑人一旋转就做到了马背上,只是神色之间还是有些恍惚,他的虎口断裂洋溢着红艳的鲜血,此刻滴滴答答在地面上,一朵鲜艳的花诞生并且越来越红。
“主公,你没事吧?”周仓小心翼翼地问了起来。
“没事,诸位安全撤离就行,这点伤还碍不着我”吕布道:“现在赶紧撤退,一切遵循孝直的计策,这个朔县就留给他们便好。”
“谨遵主公命令。”诸将都一一点头,荀彧在此之前亦是说过,若是鲜卑人拿出投石器具就要撤离,其实这里没有那么多人,吩咐皇甫嵩的空兵计也是用意于此。
他们的主要兵力其实都集结在不远处,这里根本就没有多少人马,不过为了测试鲜卑人吕布将将领级别都带上,亦是留了高顺抗敌,即是为了引诱他们的底牌,又是为了又退路,若是鲜卑人并没有这些工具,那么这城相当于是白送给他们。
但若是假装守,是为了试探亦是为了人员撤离,朔县不比马邑城,能够用来利用的地形和自身的城池本就不适合面对那类大型工具,若是全部集中在一块只会是让他们伤害最大化,而自己的损失也是最大化,他们必须得这样。
“风紧扯呼。”甘宁传递命令。
吕布和一众人马以及将领全部都撤退,这一路畅通无阻,人员早就疏散了,至于朔县的资源也被吕布转移了。
但这里吕布却是留下了几个赤狐营回来的将士,他们四肢残废,他们并不要求回去,只要求与鲜卑人决一死战,吕布尊重了他们,并不是说他吕布绝情,而是知道身为一个军人一个汉民该有的尊严。
若是不让他们去,一辈子就那样恍恍惚惚地度过,但若是成全他们,至少这一刻他们是开心的,这就足够了。
他们在平常的眼神都是去黯淡无光的,只有讲到或是面对鲜卑人才是炯炯有神的,他们恨鲜卑人。
随着一名名鲜卑人步入了朔县,战场的英雄也由此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或是躲在暗处持着一把镔铁枪等待出击,或是潜藏在房屋拿着弓箭射之,更或是在预先设置好的陷阱里等待猎物的出现。
“檀石槐你不得好死,主公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一名士卒道。
哈蚩咕就要了解他的性命,却被檀石槐打断了,他瞬间就来到这名士卒的身旁,腰系的配剑并没有拔出来,他用手指甲抵着这名士卒的喉咙道:“本王的结局还轮不到你来说,你只是一个小卒而已,还论不到你来说话。”
话说完,檀石槐并不带一丝感情,他的手臂突然用力,手掌如似弓蛇,须臾间便吐着信子将这名士卒的喉咙捏得粉碎,他的身体亦是被檀石槐踩得凹进去,临末还狠狠滴踩了一脚,这名士卒却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旁的鲜卑士卒并没有打扰檀石槐,片刻之后檀石槐道:“把这里的房子都给本王烧得一干二净,本王就不信了,那吕布旗下的将士就那么悍不畏死。”
经过三炷香的时间,朔县里面添了许多残疾的身体和一排排被烈火烧浇着的房屋,鳞次栉比着的房屋上有一位死神拿着镰刀在哪里潜伏,而檀石槐早就远离了那方向。
哈蚩咕道:“王上,为什么弱小的不堪的汉人就算断手断脚也要与我们作对呢?”
“哈蚩咕我传授你功法和地位并不是要你说三道四的,如果汉人弱的话,那本王就没必要将你的蠢材堂哥斩首。
要不然这些兵马迟早都被他给败光,你只是一名狼将,不该管的事情,本王劝你自己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要多说话。”檀石槐不耐烦道。
“诺。”哈蚩咕将头低下唯唯诺诺道。
“早知道就让素察回来了,如今本王的身边就都是一些庸才,不过真正的人才本王还没有将他们发出来呢?”檀石槐道:“哈蚩咕给你一个任务,也别说本王不给你机会。
现在带领斥候差探地形和敌军动向,马邑城的失落本王不想要再有第二次了,若是你这个都办不好,你也和你堂哥一块死去,省得我军浪费粮草。”
哈蚩咕领了命令,迅速就下去了,檀石槐又叫上一名狼将道:“六儿,你现在将伙夫收买了换上我们自己的人,现在粮草经过了这么多的消耗和辗转以及时间的逝去,没有什么粮草了。
但战没有打完,本王也是没有捞得战利品,现在是时候用上那个老匹夫的曾经的谏言了,将人充作马肉和彘也是够狠辣的,不过现在的确是该这么做下去,扶图禾啊扶图禾本王却是有点怀念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