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冷哼一声,便继续坐了下来,丁原走了,可他的废帝之事还没有完成,可正当董卓思索之际,却是突然听到‘刺啦’的一声,董卓突然心里显现一个不好的预感。
袁术站了起来道:“恕我不能奉陪,废帝一事太过荒谬。”
董卓正想发作,接连几次都有人忤逆他的逆鳞,他并不是妇人之仁,也是有脾气的,但见袁绍也站了出来道:“董公,莫非是要拦我们兄弟二人?”
董卓的表情阴晴不定,一旁李肃走了过来低语道:“主公,文优说在局势未定之前,不可太过了。”
董卓摇了摇头,随即闷哼一声,看着袁绍袁术走,临走之际袁绍又留下一句:“天下英雄,并不只是你董卓一人。”
董卓爆了一句粗口:“气煞我也。”
不过董卓并没有让飞熊军去追,自己的女婿吩咐自己的话,自己还是听的,若是违背了董卓也不会回去面对他的责意。
他的这位女婿可谓是帮助和解决自己很多问题,要没有他,董卓其实也知道,就凭自己是到不了这一步的。
之后的宴席,随着董卓的离开,众人静坐一会儿也相继离开。
这场关乎重大的事情,就这样不欢而散草草了之。
入夜,袁绍召集了自己的谋士和将领准备再次商议。
骑都尉崔琰进谏道:“主公,虽董卓虽身在皇宫,有天子在手,可这洛阳大部分兵力仍然是主公你的,主公你是可以当断的,是能做主的。
虽说那董贼将帝都围了起来,但只要趁其不备,将董贼围攻起来,主公你的兵马可多是囤积在洛阳,完全是有这个机会也有这个权势和时间将董贼拿下。”
袁绍看了一眼崔琰,不喜道:“兵权之事涉及重大,我还要同众大臣商议一番,我一人做主终究是少了一点主意。”
崔琰叹道:“可,主公你已经同大臣商议乐,不…”
袁绍打断道:“休要再说,吾意已决不用再说了。”
崔琰不服了起来:“主公,今天不是失败了吗?”
袁绍不耐烦起来,崔琰能力不错,剿灭黄巾之贼他多有参与,可屡次不改都是无视主臣之别顶撞他。
今天他本来心情不好,商议事情被董卓打断,他如何在有怒气的情况下再次接受崔琰的不识趣。
袁绍提高音量道:“崔季珪尔不要太过目中无人,某再怎么也是主公,你屡次顶撞是否认为我是软柿子好捏?”
崔琰憋屈道:“臣…不敢。”
……
另一边丁原回到账中,下令所有将领过来集合,这次丁原没有让吕布事先规避,待到人齐之时,丁原便拂了拂衣袖语气肃穆道。
“诸位,今日一事,大家可能不知道,袁家邀我和吕布相见,共同商议灭董贼一事。”
见到众将点了点头,丁原不再做停顿,诉说起来了:“诸位都知道,董贼欺君罔上,将大军驻扎在洛阳,并且将天子和皇室成员裹挟着,人也住进了皇宫,其野心不言而喻,如此野心勃勃的财狼之辈我们焉能容忍。”
丁原账下一幕僚审视,他大喝起来:“是不能忍,主公进展几何,一日不除,终将是一个祸患。”
丁原见到众将站在自己这一边,于是心中计策确信已经十拿九稳便道:“进展倒是没有丝毫进展,那董贼不知得了什么风声,竟在我们谈论一半的时候闯进,而你们所认为的好将军也屡次与他交谈甚欢。”
幕僚微微皱眉问了起来:“吕将军,是否真的如此?”
周围的将士都带着疑问,吕布却突然笑了笑,最后盯着丁原惨笑,丁原被这笑容看得骇人,不过知道事情就是如此,腰杆不由更加挺直了起来,斥责道:“吕布,大义在本刺史这边,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
吕布盯着丁原笑道:“事实大于雄辩,相信我的自然相信,不相信我的我也不强求,只是丁刺史似乎忘了你我只是结盟罢了,难道丁刺史就不允许一盟友席间说话?某吕布虽是一莽夫,却也读了几年书,难道席间就不能允许某畅谈?”
丁原冷哼道:“你是并州的战神,为驱除鲜卑和匈奴的财狼做了很多贡献,这没错也不可辩驳,可你以为你说的是什么话,是附和董贼大逆不道的话,你若是继续倒行逆施等待你的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不仅你自己被毁,你的家人也会跟着毁灭。”
此话一出,瞬间就引爆了众人的怒意,他们跟随丁原许久,虽说算不上什么名将或是名士,但对于大汉的叛徒和不忠不义之人却是团结一致同仇敌的。
丁原手下一将领道:“吕将军,是否真的如主公所说?”
吕布看着头,又看了看丁原道:“此等心胸,某倒是想问问你们如何能在其麾下待了这么久?”
“吕将军不要太过分,太过谬言,我等跟随主公许久,我家主公断然不会是尔所说的这般人物。”这名将领显然是有些怒气道。
众多将领一下子被问责起来,吕布倒也不怵,要放在上一世,吕布也不屑于争辩,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可到头来得到一个什么结果?
被人夸赞成一个不争执权利与世无争的君子?或是与淡泊名利举止得体的隐士?亦或是一心一意顾家柔情的好男儿?
这些都不是!吕布听到最多的便是对自己的诋毁和嘲弄,以及背叛和利用。
若这点还没想明白,那他也不配再次为人重获新生了,也对不起此前的钻研苦读,更对不起与自己的谋士常常彻夜讨论。
加入丁原,吕布其实害怕重蹈覆辙,但自己最后还是想通了,自己并不是那个鲁莽的自己,而是重获新生了。
打定主意,便要去做,甚至要做得漂亮和干净,吕布这点不会再犹豫。
吕布眼睛微眯,敛收的气势磅礴,从丁原身上压过去,袁府之中吕布便是如此,只不过目光没有在丁原身上,那时候丁原只觉得吕布颇有气势,却是没有料想到这股气势差点将他压垮。
吕布昂首阔步道:“怎么,尔等想以多欺少,某得话就在此,听与不听其实只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但某想告诫你们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丁刺史你的事情还要某说给尔等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