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温说的有些艰难,慕念念坚决的态度让他心头发冷,可让他就这么放弃,他却做不到。
乔子温和慕念念明明一直处的很好,可慕念念却突然失踪,好一段时间不见人影,乔子温把自己能用的消息渠道都用了,却没得到她一丁点儿信息。
那段时间,他心里疯了一样,恨不得满世界去找她。
好不容易盼来她的电话,得到的却是分手的消息!
他没法接受她给出的理由,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他提出见面,却被她拒绝,后来连电话号码都换了。他只好凭借记忆中的地址跑去她老家找人。
到了那里,他才知道她家已经易主,她家邻居街坊不是言辞闪烁,就是拒绝回答!
他仍是空手而归。
换号码、退学、搬家,她就那样突然地在他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他铁了心要找到慕念念,堵了她最好的朋友米安七次的话,他恐怕直到现在也找不到她!
“呵,女朋友——”陆谚深讽刺的翘了翘嘴角,“可惜是过去式。”
乔子温彻底僵愣在那里。
陆谚深不再理会他,上了车子扬长而去!
等乔子温回神的时候,陆谚深的车子早已没了影。
——
陆谚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指缝里夹着一根烟,并没点燃。
他静静地看着慕念念,一脸的淡漠。
她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把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一会儿又猛地伸出手来,似乎想挽留谁。
那张因为高烧而酡红的脸蛋,退掉了平时的清秀美丽,反而多了几分病态中特有的旖旎风姿,眉眼微微青涩,却又如将熟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是陆谚深第一个细致观察的女人,前几次见面,觉得她像过去的自己,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可现在她在他眼里,似乎变了味道。
那种感觉有点儿像饿了的人,面前突然多了一道秀色可餐的美味佳肴,况且这道佳肴在眼里,还带着些附属价值。
但陆谚深从来不是饥不择食的人。
他曲起右手,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弯曲的四肢轻轻托住侧脸,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慕念念。
从慕念念高烧乱梦到退烧后渐渐睡得安稳,那么长的时间,他连动都没动一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尊静默而尊贵的雕像。
“子温,对不起!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子温!”
本来已经睡得很踏实的慕念念,突然大叫着猛地弹坐起来,眼泪瞬间稀里哗啦淌了一脸!
她梦见乔子温因为得知她为了二百万而出卖了他们的感情,面对她的时候,眼底都是痛苦失望!
紧接着他怒而转身横穿马路,却被突然驶来的汽车撞飞!
被噩梦惊醒的慕念念,掀开被子胡乱穿好鞋子就慌手忙脚地往门口跑,要去找乔子温。
“你要去哪儿?”
直到陆谚深的冷淡而低沉的嗓音突然传过来,她才猛地收住脚!
“陆……陆先生?!”慕念念一醒,诧然回头,只见陆谚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支没点的香烟,旁边的矮几放了一叠翻开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