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正要开口，又忽然停住，目光盯着楼下某处，“说曹操，曹操到”
慕念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自主地一愣。
巷子尽头过来了几个人，黑衣黑裤，其中两个慕念念并不陌生。
张楚已经站起来，对着那边摆了摆手。
慕念念放下怀里的猫，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无踪。
眼前的乔子温是慕念念十分陌生的，从前的冷淡气质仿佛被浸染了一层浓黑的墨汁，令他整个人看上去削拔冷峻，令人瑟缩。
而乔子温旁边，是哑巴按摩师，此刻按摩师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唐装，上面的绣线勾勒出霸气的图像，和手中那根墨绿色的手杖一起衬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杀伐气息。
他们身后的那几个人纷纷在守在不同的位置，神色漠然却时刻戒备，像蓄势待发的豹子。
乔子温在慕念念跟前停下，慕念念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看“按摩师”又看看乔子温，唇瓣死死闭着。
看慕念念的反应，乔子温就知道她一定误会了什么，眼底又痛色一闪而过，面上却仍旧冷漠锋利。
“我要单独和她谈谈。”
乔子温冷着眼，扭脸看向“按摩师”。
张楚对乔子温的态度有些不爽，却只能按兵不动，因为“按摩师”点了点头，颇为慈爱地笑了一下，“好，你们慢慢聊。”
乔子温拉着慕念念进了另一边的房间。
一进房间，慕念念就狠狠甩开乔子温，满脸是惊痛，“是你，对不对？！一开始你就已经设计好了，让按摩师接近念凉，趁机带走他，再利用念凉把我引出来！”
乔子温早就料到慕念念可能会这么想，但听她亲口说出来时，所作的心理准备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被慕念念怀疑，对他而言就像当胸差了把刀，那种痛苦无法形容。
深呼吸几次，乔子温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嘴角勾着几分讥诮，“念念，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这么工于心计，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是么？”
乔子温眼底的痛色让慕念念一愣，忽然意识到自己所有的判断都太过武断，甚至完全没给乔子温一个申辩的机会，就直接判了死刑。
“好，那你告诉我，念凉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乔子温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慕念念顿时觉得心口一沉，咬了咬下唇，“那么你告诉我，当你把付天成安排过来的时候，是不是知道他的底细？”
乔子温又是一顿，最终仍旧点了头。
慕念念苦笑，“那你说，我应该怎么相信你，相信你不是有计划在先的？你要告诉我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授意吗？”
乔子温垂眸，唇角的苦涩蔓延开来，“不管你信不信，这的确不是我授意的。”
“好，既然如此，那么把念凉还给我，让我带他离开我就相信。”
乔子温一顿，摇头，“对不起，我不能”
慕念念盯着乔子温冷笑，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
乔子温站在门边，仿佛自言自语，“有些事情，我没法解释给你听，也不能解释。但是念念请你相信我，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伤害你，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