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此来,纯粹是因为慕念念的请求。
然而,此刻他才发现……不是的!
“先生?!”
几个手下被陆谚深的反应吓了一跳。
手术刀看看躺在尸袋里的齐琛,又看看陆谚深,眼里有诧异有不解。
这时,一个手下突然指着齐琛的手,“他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手术刀一听,立刻试了试齐琛的鼻息,没有!
当即把齐琛拖到相对平坦的地方,开始心肺复苏。
虽然呼吸已停,但每次摁下去的时候,却能听到齐琛喉头的发出的气体压迫喉咙时发出的哼哼声。
“还能行吗?你该不会看花眼了吧?呼吸都没了!”
另一个手下狐疑。
陆谚深看着手术刀不断按压齐琛胸部,一时没反应。
大概持续了二十多分钟,齐琛突然呛咳一声,有了自主呼吸!
手术刀满头大汗,停了手,“卧槽!比打三十炮还累!”
其他两个手下也感觉到陆谚深对齐琛的特殊,见齐琛没死透被抢了回来都松了口气,也有心情玩笑了,“打三十炮?你倒是用行动打给我们看看!”
“就是!也不怕****!”
“你可以怀疑我的脑,不可以怀疑我的肾!”
“……”
一直在上面的齐书恒终于也回过神,背着浑身是血的苏秀芬过来。
知道手术刀可能是医生,立刻见了救命草似的,大叫,“快救救她!快救救她!”
对苏秀芬自然是没感情的,想让人救她也不是因为爱她!
纯粹是因为他不想自己手里沾上血。
见齐琛躺在尸袋里,虽然脸色极其糟糕,但胸口有起伏,他绷着的弦松了松,一个跟头栽草丛里,又哭又笑。
苏秀芬被这一跟头摔出去老远,血都染了一片。
手术刀迟疑地望着陆谚深,等他开口。
陆谚深手指收紧,也不再看齐琛,站起身对齐书恒道,“我答应念念救下齐琛,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他生父,保你也是应该。但你告诉我,她是什么东西?”
“我们走!”
该办的都办了,陆谚深不再多做逗留,也没理会齐琛一家,直接带着手下走了。
才一坐上车,就接到韩奕打来的电话,当即脸色骤变!
“我怎么交代你的?!连她都能看丢!找!马上找!”
*
慕念念坐在出租车上,直觉方向不对,心头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半晌,一脸艰难地开口,“师父,前面停一下。我晕车,不行了,要吐了!”
司机从观后镜里打量她两眼,见她脸色确实难看,整个人难受的不行,便没拒绝,“好,您稍等一下”
前面就要上桥了。
车子十分给力的停在桥边,慕念念一下车就捂着嘴,飞快的跑到河边,扶着围栏,半个身子弹出去,做干呕状。
那司机紧跟在身后,同时始终跟他们的黑色轿车也停了下来。
慕念念握紧栏杆,突然一个借力,人就跳了出去!
即使是在南方,冬季河水不结冰,也寒冷刺骨!
水没过头顶的瞬间,慕念念屏住呼吸,人在水中,却麻利的脱掉身上的厚重衣服,鱼一样向前划去!
很冷!真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