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谚深立刻清醒,坐起身,眯起眼在卧室里扫视。
在阳台上看到慕念念的背影,他神色一松,起身。
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慕念念下意识的回头看。
只见熹微的晨光里,陆谚深披着灰色睡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上带子,唇角染着几分餍足暧昧的笑意,抱胸靠在阳台的玻璃扇上,一瞬不瞬的瞧着她。
整个人显得挺拔劲瘦,乌黑的发丝,有那么一缕俏皮的立着,让他如今严肃中带着些许暗黑的气质,掺进了几分柔和而狂狼的气息。
“怎么不多睡会儿?”
慕念念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天边,“睡不着了”
“你看上去有点不对劲”
陆谚深很是锐利地指出。
慕念念双手抱着膝盖,窝在藤椅里,“哪有?只是你昨晚太生猛,有些累了”
陆谚深眉毛一挑,“累了,不是该多歇会儿么?”
说着到慕念念面前,俯身在她额头上一吻,然后抱起她,“我抱你进去,再睡会儿。”
慕念念没反对,顺从地靠在他怀里,目光却缓缓向上,落在他锁骨处的一片暧昧红痕上,那样的痕迹,凡是经历过的人都是它是怎么出现的。
而那里,并不是她的杰作。
冷战的四年,她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也曾被其他人留下这样的痕迹,可以肯定的是,自从他们坦诚相处之后,他身上从没有任何可让人不放心的地方。
其他女人的发丝、唇印、香水气都不曾出现过……这是唯一的一次。
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陆谚深一向是那么洁身自好的人,从来没有过……
每当她这么劝说自己的时候,脑子里却又冒出他和兰汐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样子。
是不是每个女人真真正正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男人后,都会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说实话,她其实很讨厌这种疑神疑鬼的自己。
陆谚深并不知道慕念念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今天给人的感觉很不对。
以前完事之后,她也会很累,但每次都是呼呼大睡,这是第一次爬起来独自坐在阳台上看风景。
当他看见她坐在阳台上,并没消失,心自然是踏实了,可她留给他的背影却显得孤独瘦弱,充满了寂寞气息。
他总觉得,她身边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阻挡了他,让他没法靠近。
这这种无形的隔阂,似乎于一夜之间成长起来。
是自己昨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么?
不,即使自己有些醉了,不该说的话,也绝不会出口。
他相信自己的自控能力。
陆谚深把慕念念轻轻放在床上,扯过薄毯为她盖好,低声问,“早餐,想吃什么?”
“都可以,你知道,我不挑食”
“不挑?你确定?我记得某人不喝牛奶”
慕念念翻了个身,对着他,“那是因为牛奶过敏,就像你不能吃辣。”
陆谚深在她额头轻轻一弹,“总是你有理”
又躺了一个多小时,慕念念才无精打采地爬起来,洗漱后下楼,意外地看见陆谚深穿着围裙,手里捧着汤锅从厨房走了出来。
刘嫂则跟在陆谚深身边大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