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温头也不回，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伸手撑住门框，身体微微弓着，片刻又站直了，回头看向她，“不要拒绝。”
深沉的眸色，意味颇深。
就在慕念念觉得他或许有其他打算的时候，乔子温却突然又补了一句，“你拒绝也无济于事。我想做什么，没人能阻止。”
出了慕念念的房间，付天成仍然坐在老榕树下，手里捏着一颗棋子。
上面的“帅”字，笔力遒劲，气势恢宏。
“你不是对她已经没兴趣了？”付天成拇指摩挲着棋子上的纹路，连眼皮子都没撩一下。
“的确没兴趣了”乔子温笑容不变，“不过，就算没兴趣了，到底是自己曾经心心念念过的美味，不常常的话，心里总觉得有点亏。”
“过了保质期的东西，就算再美味，吃到嘴里也变成了霉味。”
付天成把棋子往盒子里一丢，这才抬眼盯着乔子温。
“即使是霉味，我也得亲自咬一口才舒坦。”
乔子温笑容变冷，神色之间，染上近乎疯狂的偏执。和平时的他很不一样，不过在付天成眼里，这样的乔子温才是他想要的模样。
一把剑，不该有太多的感情羁绊。
如果，乔子温真能“咬”了慕念念一口之后，彻底丢掉，倒是很让他喜闻乐见。
然而，付天成始终觉得，乔子温的态度转变来的太突然。
“你今天有点反常。”
审视了许久，付天成突然道。
“反常？”乔子温翘起下巴，心里对付天成的想法门清。
这个时候的对应要是又半点儿不妥，付天成都会起疑。
“我说了，毕竟是我想了那么久，念了那么久的。别说发霉，就算她烂掉了，我也得占有一回”
近乎病态的执着。
付天成又盯了乔子温很久，研判着他的细微神态，“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其实根本就是旧情难忘。”
“是不是旧情难忘，吃了才知道。”
“随你”
付天成终于起身，拄着拐走了。
傍晚，饭桌上付天成、乔子温、慕念念和慕念凉都在。
慕念凉已经习惯了餐桌上食不言，全程开启无话模式。
付天成这种人，更是多一个字都不会有。
乔子温全程只动了两筷子，慕念念一下午都被乔子温的话搅的心神不宁，心思完全不在饭桌上。
于是，这是一顿安静到近乎死沉沉的饭，气氛冷的有些尴尬。
直到撂下饭碗，付天成擦了嘴擦了手，才抬眼看着乔子温，“你吃的很少。”
“惦记着吃别的东西，自然就吃的少了。”
别有意味的一句话，说的时候，特意看了慕念念一眼。
慕念念被这一眼盯得手抖，本来要夹一筷子菜的，这时也完全没法伪装淡定地吃东西了，索性放下饭碗，起身，“我吃饱了。”
然后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乔子温低低的笑声，刺得慕念念很想返回去送他两耳光。
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忍着。
慕念凉还在这儿，她不能冲动。
慕念凉对Z组织有所了解，对乔子温也知道一些，都是付天成告诉他的。
但乔子温和慕念念的关系，付天成自然不会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