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见幸子要送华志为出去,更感觉恐惧起来,生怕小野突然到来质问他活口怎么了。于是,他赶上幸子和华志为说:“我也来送送华先生!”说着,便要帮华志为背医用箱。
幸子见华志为被土肥帮忙之举弄得不知举措,便说:“华先生,你就让他背一会儿吧!”
华志为说:“这箱子挺沉的。”
幸子:“越沉,他心越踏实。让他帮你背一下吧!”
于是,华志为就让土肥帮他背医用箱了。
此时,已经有卫兵把土肥打死药店管家的事告诉了小野。小野虽然听后勃然大怒,但内心是非常高兴并得意的。因为他知道从这位宁死不屈的中国人嘴里能掏出半个字,要比登天都难。若不能从他嘴中掏出一点东西来,他根本无脸面向上请功,相反,还会被同僚和上级耻笑。现在,他英明地让土肥顶了审讯事,而且,土肥又打死了这活口,这不是给自己解了套吗?
卫兵见小野绷着脸不声不响,便问:“将军,是不是把土肥叫来?”
小野:“他在哪儿?”
卫兵:“他和幸子一起送华先生出门了。”
小野心想:现在让卫兵喊土肥来,万一华志为也跟来,我只能请华志为去抢救药店管家,万一华志为真把他救过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于是,他说:“等他送华先生回来,叫他到审讯室见我!”说着,就去审讯室了。
土肥和幸子把华志为送到门口后就往回走,刚到小野办公室门前,便有卫兵来报告说:“将军请土肥去审讯室。”
土肥听到小野请他去审讯室,起先还错以为是小野请他去审讯罪犯,当然,兴奋得挺胸翘屁股了。但是,他没起几步一想:药店管家已经死了,特高科现在根本没有犯人可审讯的,便猜到小野是要审讯他了,便退后,向在后面和幸子哀求说:“幸子呵!你一定要陪我去审讯室呀!”
幸子二话没说,便与土肥一起走向审讯室。
小野站在审讯室中央,背对着门,听到幸子和土肥喊报告后,便说:“土肥,你去把犯人押出来审讯呀!”
幸子:“将军。那个犯人死了!”
小野转过身,紧盯着土肥说:“怎么死的?”
幸子见土肥吓得直哆嗦,便说:“土肥只是激动地动了一下手,他就死了。”
小野目光转向幸子说:“用不着你说,我要听他说。”
土肥:“将军,我确实只轻轻地碰了他一下呀!”
小野:“只轻轻地碰了他一下?”
土肥吓得直哆嗦,不知说啥了。
幸子就在小野逼土肥之际,脑际中闪出她率队押走药店管家的时,河野在雨中呆立的情景,又联系她对河野的性格了解,便马上把话题转开说:“河野会自杀的!”
小野一怔,毕竟河野也是他学生,沉默一会儿问:“这可靠吗?”
幸子:“可靠。我们可以这么判断:河野是畏罪自杀的。当然,这肯定与药店管家案有关。若药店管家没死,那么,他交待内容就是河野背叛天皇的罪行。”
小野:“河野通共?”
土肥:“不是通共,他会自杀吗?”他见此是推脱责任的机会,便这么脱口而出。
小野:“不准你胡说!”
幸子:“假如药店管家交待说,密码本在河野处,那么,河野死了,这也是一个无头案了。”
小野知道:幸子此说,是把此案弄成死无对证案,这样,他的功劳就建筑在宪兵队失职之上了。他没有回复幸子话,只是朝土肥看了一眼。
土肥也听懂了幸子为他解脱的办法,见小野朝自己一看,便知小野默认了幸子的办法,便说:“听候将军指示!”
小野:“八格!”说着就离开了审讯室。
土肥见小野生气地走出审讯室,急得要跪下求饶:“将军饶命呀!”
幸子:“土肥,你冷静一下!”
土肥:“我怎么冷静呀?”
幸子:“你冷静地想一想,他临时前说了一句什么话?”
土肥:“他没说话呀!就是一软,死掉了!”
幸子:“胡说!他提到谁的名字?”
土肥这才听懂幸子话了,便说:“他提到河野名字!对,他说,宪兵队河野!”
幸子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土肥在叩头向幸子致谢后,便开始在审讯纸上写了药店管家的口供,然后,再摁上药店管家的手印。随即,跑到小野办公室,要求去宪兵队抓捕河野!
小野马上开出逮捕令。
华志为到家后,把药店管家之死告诉了黑桃A,黑桃A先是高兴,然后,又问:“你确认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