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二十四一杯酒下肚了,不见安倍十九端杯喝酒,只是低头不语,便猜想他在思念爹妈了,犹豫一下便说:“我见到爸爸过的。”见安倍十九抬起头,用怀疑目光望着自己,便说:“真的,我确实见到爸爸的。”
安倍十九:“哥,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安倍二十四:“没有。”于是,他把见省四的经过说给了安倍十九听,并叫他千万别对任何人说。
安倍十九听后沮丧地说:“可是,我们还是不能见爸爸呀!”
安倍二十四:“我在芜湖时,姑姑与我通过一次电话。我告诉她,我将要驻守安庆。她回答说,她会派人来祝贺我的。”
安倍十九:“派人?她派谁?”
安倍二十四:“我们在电话不能说得明白。我想:姑姑派人来了安庆后,我们就能知道爸爸的下落了。”
安倍十九:“姑姑怎么会知道爸爸的下落?”
安倍二十四:“爸爸出逃后,应该是特高科负责追查爸爸是生是死的事,姑姑在特高科工作,怎么会不知道爸爸的下落?”
安倍十九听到这些,便给安倍二十四酌上一杯酒说:“哥,我们干一杯吧!”于是,他俩继续边喝边聊了。
花子醒了,却很虚弱。华志雄关照阿姨说:“让她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又对华文说:“这些天茶馆的事,你多照应,千万别让花子忙了。万一她病重了,我不好对你爹妈交代呵!”
忽有店员跑来说:“有客人来了!”
华志雄便对华文说:“华文,你和阿姨去接待客人吧!”他自己却进了自己卧室。此时,他很郁闷,因为,鬼子把东门管制了,不准人进出。而且,又把一个小队的鬼子驻扎在菱湖小学周围。这让华志雄没法在菱湖小学的联络点与老钱派来的人联络上。
华文来茶馆,见是满头大汗的小泥携二房,便说:“欢迎国军军官光临!”
小泥被华文这么一称呼吓得跳起来说:“小老板呵!这不是要送我命呀!”见华文不明白的样子,便解释说:“现在是安庆成皇军的地盘了,你再这么称呼我,不是要我命呀!”
华文:“那我怎么称呼你?”
小泥接过大房递过手巾擦着汗,对华文说:“我和你叔叔是称兄道弟的朋友,你就叫我叔吧!对了!你叔呢?”
华文对小泥突然到来,已经有所警觉,所以,继续装傻说:“你不是说,让我叫你叔吗?”
小泥:“我是问你的叔,就是志雄在家吗?”
华文:“他累了,好像睡了。”
小泥:“你去喊醒他,说我有重要事告诉他。”
华文:“有啥事,你告诉我吧!等他醒了,我再告诉他。”
小泥:“我和他说的是我们大人的事。你去吧!”见华文离开,便对店员说:“上茶和点心吧!”
华文推开卧室门,见华志雄穿着衣服,闭目仰卧在床上,心想:就别打扰他休息吧!可他刚要关门,华志雄便问:“有什么事?”
华文:“客人是小泥他们。他说,有重要事告诉你。”
华志雄听后,马上从床上坐起来,心想:这小泥有啥重要事对我说呢?“你怎么对他说的?”
华文:“我说你累了,在睡。他说,让我叫醒你。”
华志雄:“走吧!我们一起下去。”
小泥见华志雄和华文来了,便激动地上前拉住华志雄说:“这儿有密室吗?我有重要事对你说!”
华志雄:“这儿没密室呀!”见华文站在一边便说:“你去忙吧!”等华文离开,边说:“现在没旁人,有啥重要事,你说吧!”
小泥把华志雄拉到一边说:“皇军进东门前,遭匪伏击了啦!”
华志雄:“你怎么知道的?”
小泥:“一大早,她俩就去菱湖采莲的,谁知听到远处有枪声,接着,就见鬼子从东门进城了。”
华志雄:“这能说明是皇军遭匪伏击?”
小泥:“这枪声就证明皇军遭伏击了。我是军人出身,这种常识总会有的。”
华志雄已经猜到小泥来此目的是来打听鬼子会不会报复的。于是,他也就将计就计地打听一下老钱打伏击的情况了,他说:“若皇军真遭匪伏击,而且,没有消灭匪徒,那么,安庆很可能变成南京呀!”
小泥:“我就怕这呀!皇军那次在南京的报复,真吓人呀!”
华志雄问二房:“俩位嫂子,你看到皇军被打得残吗?”
大房:“皇军大队后面,有几个是负伤的。”
华志雄:“这就难说了!不过,不会像南京那次报复吧!”
小泥:“志雄呀!你这方面消息,应该比我们灵通呀!”
华志雄:“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