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冲到街面上的丧尸,眼见道路两旁的商铺又重新安静下来,幸存者们便分成几组,各自进入房屋内,搜索起来。
紧接着,担一路上任司机的刘莉稍微掀开分隔驾驶室与车厢的帘子,轻咳一声,跟吴悠打了声招呼:“吴哥,今天看样子是要在这儿休息了。我下去一趟,问问步姐晚上怎么说。另外,吴哥,我看这旁边有几家旅店,你们今晚打算接着在车上睡,还是想去旅店里找个房间?”
这辆房车似乎特意加大了床铺的尺寸,但毕竟只是辆房车,吴悠和三名少女躺在车内的床上,还是颇为拥挤。
虽然被少女们温软的身体紧紧环绕的感觉的确不错,但在这种床上活动起来,还是有些束手束脚,吴悠已经有些想念正常的大床了。
因此,听到刘莉的问话,吴悠也没有客气,便开口道:“在车里待了两天,也有点闷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给我们找间正经房间吧,要大一点的床。”
闻言,刘莉应了一声,便独自下了车,前往了越野车的位置,和已经下车的步依交流起来,看起来是打算打探一下晚上的计划。
见到车队中这群幸存者有条不紊的模样,吴悠不由得在心中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答应与这群幸存者一起行动,并且为他们出手解决麻烦,就是为了能够有人帮忙处理路途中的各种琐事。
如果他带着三名少女独自上路的话,不提各种可能碰到的小麻烦,单是开一天车,就足够令人疲惫了。
到目前为止,自己的选择看起来颇为正确。
不必费心选择路线,路上遇到的各种小麻烦也无需自己出面解决,还有人清理休息的地方与守夜,确实要比独自行动省心一些。
吴悠在心中转了些念头,又与车内的少女们调笑起来。过了片刻,随着夕阳即将落入地平线,幸存者们也总算将这片小小的商业聚集点清理干净。
刘莉回到车旁,轻轻敲了敲车门,原本正在回顾下午那场渡桥战斗的吴悠便听到了动静。
他起身拉开车门,刘莉便向他点了点头,开口道:“吴哥,我们已经把这片地方清理干净了。步姐特意给你们安排了个房间,让我带你们过去。”
对方既然已经将一切安排周到,吴悠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他点了点头,向车内的少女们招了招手,便跳下了车。
“唔啊……总算有大房间住了……”
时箜第一个跟着吴悠离开房车,跳到了地上。她有些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身体,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倒是对今晚的房间颇为期待。
叶雨和双欣跟在后面,也依次下了车。不过,不等两名少女说些什么,路边的一处商铺内,却传来了一阵喧闹。
吴悠有些好奇地望了过去,便见到两名幸存者从商铺内抬了个浑身是伤、满身鲜血的男人出来,他们匆匆将男人放在路边,便向着车队嚷嚷起来,看起来是想把队伍里的医生叫过来。
紧跟在他们身后,又有两名幸存者,押解了一名女人出来。这名女人看起来状态稍好一些,但也满脸鲜血,看起来像是脸上受了伤。
眼见似乎出了状况,原本靠在越野车旁提防四周的步依没有犹豫,便走了过去。刚刚清理完其他商铺、已经空出手来的幸存者们见到发生了意外,也纷纷涌了过去,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见到这副闹哄哄的景象,双欣不由得有些好奇:“这群家伙,难道起了内讧?”
吴悠微微眯了眯眼睛,端详了一下路边的景象,摇头道:“应该不是。这两个被带出来的家伙,身上的衣服裤子看起来很脏,而且头发看起来也很久没打理过了,应该是一直藏在这里的普通幸存者。车队里的幸存者,还能维持一点基本的卫生清洁,除了简单擦洗一下身子之外,至少还能换换新衣服,还会组织理发,两边的差别很明显。”
时箜看起来倒是颇有凑热闹的兴趣,她摆了摆手,便拉上叶雨和双欣,向着那群幸存者走了过去:“反正也没什么事,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双欣本就有些好奇,便直接跟着时箜靠了过去。叶雨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兴趣,但被时箜拉着,也只能有些无奈地跟了过去。见状,吴悠自然也不会犹豫,便跟着迈步,一起凑了过去。
刘莉本想领着吴悠一行人前往住宿的地方,见到四人纷纷赶去凑热闹,她无奈地耸了耸肩,也便跟了上去——事实上,她也对那边发生的情况颇为好奇。
吴悠四人刚刚靠了过去,便听到一名押解着女人的幸存者向步依汇报情况:“步姐,我们清理这间商铺的时候,在二楼听到一处房间里有打斗的动静,门开了条缝。我们进去一看,就见到这两个家伙扭打在一起。这女人拿了把刀,给这男的身上捅了好几下。”
躺在地上的男人看起来伤势颇重,他捂着胸口上的一处伤口,一边哀嚎,一边剧烈地喘息着。
见到周围围了一圈幸存者,他眼前一亮,费力地求救起来:“救、救命,有医生吗,救救我……”
另一名被押着的女人见到这副景象,脸上闪过了些许不忍与后悔。她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然而,虽然她没有说话,躺在地上的男人却没打算放过她。
见到周围队伍里有几名维持秩序的幸存者穿着制式的联邦警服,他仿佛又恢复了些气力,勉强抬起一只胳膊,指向女人,有些怨毒地出声道:“警、警察同志!就是这婊子捅的我,她这、这是故意杀人!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被求助的幸存者虽然穿了身制服,但显然并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他下意识地抬起脑袋,望向了步依。
见状,步依轻轻皱了皱眉,正准备说些什么,一名在衣服外侧套了件医用白大褂的男人便从大巴方向匆匆跑了过来。
这名看起来像是医生的幸存者,挤进人群,看了眼在地上哀嚎、满身鲜血的男人,面色顿时便有些发苦。
他转向步依,苦笑道:“步姐,我原来就是个牙医,真没处理过这种伤势啊……”
步依摇了摇头,望向面前的医生,开口安慰道:“没关系,王医生,你已经是我们当中医疗经验最丰富的人了。你先诊断看看吧,就算治不好,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