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车似乎已经停在了路边,一动不动,但发动机倒是依旧轰鸣着,没有熄火。
已经转变为黑化人格的双欣摇了摇头,出声道:“原来的我刚才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你……咳、咳!”
她似乎刚想说些什么,面容间却猛然变了神态,有些娇羞地轻咳了两声。
被打断了一下之后,黑双欣才又重新恢复刚才的样子,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有些宠溺的语气继续道:“真拿这家伙没办法……总之,房车忽然就刹停了,后面好像还有撞击声。她喊了两声开车的刘莉,也没有动静,感觉有点害怕,我索性就来接手了。我看你们都在睡觉,就打算先叫醒你再说,没想到刚凑过来,你就醒了。”
听到双欣的话语,吴悠也便转动视线,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
叶雨正坐在床边,倚靠在车厢墙壁上。吴悠刚刚后脑感觉到的温软,便是少女的膝枕服务提供的。
看起来,叶雨刚刚似乎也陷入了沉睡。不过此刻,她也已经随着吴悠醒了过来。
少女刚刚睁开眼睛,看起来还有些迷茫。不过,虽然还有些没搞懂状况,但看到身边的吴悠,她也便重新安心下来,只是顺手抄起了放在床边的长刀,戒备起可能存在的危险。
至于时箜,此刻仍然横躺在床上熟睡着。
方才为了享受叶雨的膝枕,吴悠躺在了床铺边缘,倒是把整张床都让给了时箜。少女倒是也毫不客气,四仰八叉地占据了整张大床,甚至还斜过一条腿,压在了吴悠的小腹上。
感觉到了吴悠坐起身来的动作,时箜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似乎是感觉没有被褥盖着的双脚有些寒冷,少女顺便把另一只腿也挪了过来,顺着热意传来的方向,将双足贴在了吴悠的小腹和大腿上,汲取温暖。
看到时箜这副信赖熟睡的模样,吴悠不由得感觉有些好笑,但想起少女昨晚的表现,不由得又有些怜惜。
只不过,现在显然并不是能继续安睡的时候,只能先叫醒她了。
吴悠心中下了决定,便伸出双手,捉住少女踩在自己小腹上的一只脚掌。
由于早上刚刚冲了个澡,随后便赤足上了床,时箜的脚掌倒是并没有什么味道,反而有股沐浴露的淡淡香气。
吴悠轻轻握住时箜的脚趾,触手之处,确实感觉有些冰凉,难怪少女会主动伸脚贴在自己身上。
“呜……?”
作为少女的敏感痒点之一,虽然吴悠并没有真正做什么动作,但仅仅被握住了脚,但时箜仍然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嘤咛。几根白皙纤细的脚趾下意识地勾动,搔挠过吴悠的掌心,带起一丝痒痒的感觉。
少女做出了些许下意识的反应,随即总算稍微清醒了过来,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便见到吴悠正捉着自己的右脚,似乎准备做些什么。
见到这副景象,时箜似乎想到了前几次被搔挠脚底的场景,不由得有些胆怯。她下意识地一缩,便从丝毫没打算拘束对方的吴悠手中抽回了脚掌。
经过这一番互动,少女倒是瞬间清醒了起来。她一个翻身,便敏捷地跪坐了起来,将赤着的双脚藏在了自己的小屁股下面。她盯着吴悠,轻哼道:“喂!又在想什么过分的事了,你这个坏家伙~”
见到时箜有些可爱的反应,吴悠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车外,摇头道:“只是车队好像碰到了意外而已,不然我也不会打扰你的休息。”
听到可能存在危险,时箜倒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她一边重新向后坐回床面、迅速套好袜子和外衣,一边有些疑惑地出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吴悠叫醒时箜的着片刻时间里,叶雨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她掀起原本紧闭着的窗帘,打量着外面的情况,皱眉道:“整列车队好像都停下来了,这里……似乎是片山区。哥,我们先下车看看情况吧。”
在吴悠的感知中,周边传来的危险预感倒是暂时并不太强烈。不过,既然叶雨发了话,他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眼见时箜已经三下五除二地迅速穿戴整齐,他便点了点头,起身几步拉开车门,与三名少女一起离开了房车。
刚刚离开车辆,一股带着草木味道的新鲜空气便扑了过来。
看起来,车队此时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片山区,此刻正位于一条开在两座山峰中间谷底处的公路上。
这条道路紧挨着一侧山峰的底部,另一边则是一片小小的谷底平原。
这片山区难得的平地上,见缝插针地布满了已经长满杂草的耕地,一直延伸到道路外侧。
道路紧挨着的山峰倒是并不陡峭,平缓的山坡上,布满了用于固定山体的茂密树木植被,一直蔓延到山头。
整列车队原本是沿着道路内侧,贴着山峰行进,如今都已经停了下来。
吴悠一行人的房车倒是还好,平稳地停在路上,车队内的其他车辆看起来倒是出了不少乱子。
前方的卡车斜着身子,车头已经刮在了山坡上。后面的三辆大巴里,也有两辆撞在了一起。原本领路的越野车,此时更是已经直接飞出路面,扎在了道路外侧的田地中。
透过身后大巴的玻璃,吴悠见到,里面的幸存者倒是依旧满满当当地坐着,但包括司机在内,基本都靠在了车座上,低着脑袋,没了动静。
叶雨自然也看到了这副景象,不由得紧紧蹙起了眉头:“这些幸存者……都悄无声息地死光了?”
听到叶雨的话语,时箜也随即向后望去,见到满满一车毫无声息的人类,少女不由得被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抓住了距离最近的吴悠,贴在了他的身上:“不、不会吧,叶雨姐?”
吴悠通过精神能力,感知了一下,便察觉到大巴内仍然存在着大量幸存者的气息。包括一行人所处的房车驾驶室,刘莉也仍然还算正常。他摇了摇头,轻轻捏了捏时箜的手心,出声安慰道:“他们的生命迹象还很正常,应该只是……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