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幸存者早已被吓破了胆,完全不敢反抗举着手枪的吴悠。在他的威胁下,几人乖乖地跑到街边趴在地上,不敢再动。
另一边,刘正阳膝盖中刀倒下后,时箜仍没有放过他,又给他的另一条腿和两条胳膊补了几下,确保他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叶雨提起斧头,反身屠戮起场上剩余的丧尸。没多久,街上又重新安静下来。
吴悠把街边趴着的几名幸存者交给叶雨看管,自己则向倒在一边的刘正阳走去。
刘正阳依然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没了反抗能力。吴悠俯下身,蹲在他的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还记得我吗?”
躺在地上的男人视线渐渐聚焦,停留在眼前这名微微笑着的年轻人脸上。眼中的形象与回忆中的少年面孔渐渐重合,让他的瞳孔微微一缩。
随后,当年的外卖员反应过来。他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痛苦,狞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父母暴毙的小畜生。怎么,找你……”
吴悠笑容不变,不等刘正阳说完,便闪电般伸出左手。
在刘正阳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吴悠已经从他的口中抓住舌头,用力扯了出来。随后,紧紧握住的右拳猛然发力,由下而上,狠狠砸在他的下巴上!
半截舌头落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体一滞,随后,压抑不住的惨嚎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舌头上分布着大量敏感的感觉神经,剧烈的疼痛直接从口腔冲入脑海,让刘正阳的脑海都混沌起来。
不受控制的鼻涕眼泪混合着口腔中流出的血『液』,从男人的脸上滴在地上。他试图挣扎,但手脚都受到了重创,完全无法做出相应的动作。
一旁默默围观的时箜望着刘正阳这副凄惨的模样,冷笑着开口:“昨天李梦琪被你虐待之后『自杀』了,玩着她的尸体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吗?有没有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刘正阳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幸免,没有半分求饶的意思。他怒睁着被泪水『迷』住的双眼,望向少女的方向,脸上泛着扭曲的快意。
“小婊子,不怕告诉你,你那欠草的老娘昨天晚上就死了。老子就算去了地下,也会在地府继续草她,当你的野……”
刘正阳扭曲着脸,靠残存的半截舌头吐着模糊的话语,然而,没等他挣扎着说完,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狠狠地『插』入了他的两腿之间。
似乎仍嫌不够,时箜紧紧握着匕首,手上发力,又狠狠转了一圈!
被完全搅碎的痛苦如同惊涛骇浪,骤然扑进了刘正阳的脑海,彻底冲垮了他的精神防线!
躺在地上的男人大张着嘴,但在这股让脑浆沸腾的痛楚下,他甚至连发声都做不出来!
随着鲜血的喷涌,刘正阳渐渐没了声息。吴悠伸手探了探他的颈动脉,果然已经没了反应。
摇摇头,吴悠挥起手中的砍刀,两刀下去,彻底砍断了对方的脖子,不留任何后患。
长长地吐了口气,吴悠浑身都松懈下来。他仿佛看见了数年前那名无助的少年,向他展『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扯下尸体的腰带,吴悠把他那把丝毫没有派上用场的手枪连枪套拽了下来,然后拔出枪看了看。不出所料,是熟悉的警用九一式。
卸下弹匣看了看,里面还有两发子弹。吴悠想了想,干脆关掉枪上的保险,把它先丢进了背包里。
在刘正阳还算干净的衣服上擦了擦手,吴悠站起身来,走向仍然趴在街边的那群幸存者。面无表情的时箜有样学样,擦净匕首,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这群幸存者有六个人,他们趴在一旁,亲眼目睹了叶雨屠戮丧尸的场景,又看到吴悠和时箜虐杀刘正阳的情景,早已吓破了胆。
此刻见到吴悠提着砍刀走了过来,这四人身体都颤抖起来,有两个甚至裤子都湿了一片。
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似乎还剩了点开口的勇气,大吼起来:“大哥!好汉!爸爸!别动手!都是刘正阳那王八蛋『逼』我们做的坏事,不是我们想做的!我们再也不敢了,饶我们一命!没了我们,营地里的人活不下去的!”
不等吴悠说什么,他身后的时箜几步踏前,站在那几名幸存者前,语气微微颤抖:“刚才刘正阳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
看到几名幸存者纷纷低下头,少女最后的语气陡然转厉,『逼』问起来。
刚刚那名光头男咬了咬牙,迟疑着低声道:“您……您的母亲昨天晚上确实……『自杀』了……”
少女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喃喃起来:“不、不会的……尸体呢!”
“尸体……被刘正阳那个畜生丢出去了,早上看已经没了……”
光头男硬着头皮,似乎豁出去了,语气也不在迟疑,干脆一口气说完:“刘正阳一直想绑了您,但是没找到机会,早上他怕您知道事实之后爆发起来,所以打算直接在外面除掉您。”
听完这一大堆话,时箜反而平静下来。她静静地站了起来,微微走开几步,垂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雨关切地靠了过去,没有说什么话语,只是轻轻伸出手,握住了少女的一只手掌。
杀戮的热血已经从吴悠的脑中渐渐退去。望着眼前这些拼命表达臣服的家伙,他想起自己从前玩过的一些游戏中的选择。
杀掉这些家伙很简单,但然后呢?
吴悠并没有为一个幸存者营地负责的觉悟。而如果杀掉了眼前这些家伙,没有了战斗力的保护,那些作为累赘的女孩与老人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不,不要杀掉他们。”
站在一旁的时箜突然开口。漆黑的发丝遮住了她垂下的面容,让人难以看清她的神『色』。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叶雨的手,仿佛要抓住那片刻的温柔。
“没有了他们,那个幸存者营地也就维持不下去了。到时候,那些没有实力的家伙,只会活得更加悲惨。”
听了时箜的话,吴悠的心中有了些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