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枫那个混蛋,还真会给我找事干啊…”
夜晚,娜洁希坦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白初送来的信,她已经看过了。抛开一堆没用的废话,大致的意思就是拜托她给艾斯德斯找一个军队中的职位,以及顺便照顾一下玛茵。
说白了就是让她又当老师又当保姆。
“我才不会照顾小孩子啊!”
娜洁希坦在内心怒吼着。
她是将军,又不是什么家庭主妇!
让她打仗杀人审问情报发布命令还行,照顾孩子是什么鬼!
而且你家的小鬼,为什么要扔给我来照顾?
你明明知道这个小鬼讨厌我的吧混蛋白川枫!
别仗着自己是伯爵就滥用职权啊喂!
“那我退下了。”
艾斯德斯微微躬身行礼,解脱般的呼出口气,退出了房间。
娜洁希坦已经给她安排了职位,也就是说她已经不用再看着玛茵了。
这几天,她真是过的太受罪了。
玛茵整天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天天一和她说话就像炸了一样,那张小嘴贼能说。
偏偏她还不能对她怎么样。毕竟,要是她出什么事,白川枫很有可能过来找自己。
现在好了,解脱了。
“让这个小鬼麻烦娜洁希坦去吧。”
伸了个懒腰,她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这么多天,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这几天睡觉前都要和玛茵吵一架,弄得她都有些抑郁了。
艾斯德斯是开心了,但某些人就很难受了。
“你…”娜洁希坦看着面前看起来跟乖巧的玛茵,有些头疼。
该怎么安排这孩子呢?
这孩子那么讨厌自己,让她跟着自己真的没问题?
“娜洁希坦大人,我,我想帮上大人的忙!”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玛茵小脸通红,紧张的对她喊道。
但是,并没有讨厌的情绪。
“所以,请您训练我!”
玛茵本来就不讨厌娜洁希坦。
最开始对她表现出恶意,只是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针对白川枫。
对已经将白川枫视为最重要的人的玛茵来说,当时的娜洁希坦自然很讨厌。
在后面误会解开后,她依然对娜洁希坦没有好感。
因为,她发现自家的大人似乎和娜洁希坦走的有些近了,这让她很不开心。
但是,平心而论,她并不讨厌娜洁希坦,只是对她和白川枫的关系而吃醋罢了。
而且,娜洁希坦在帝都,她的大人在边境,两个人除了书信之外也没有别的来往了。
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倒不是不行…”
训练别人,娜洁希坦很有一套。
但让她头疼的是,如果把这个小丫头折腾的太厉害,她不会告状吧?
虽说按照她对白川枫的了解,大概率她不会管这件事,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先说好,我的训练可是很严格的,到时候你别想着可以跑路什么的。”
娜洁希坦觉得,还是先给玛茵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我,我可以的!”
只要能帮上大人的忙的话…
“那就明天开始吧。”
不过…这孩子睡哪?
娜洁希坦有些头疼。
她和白川枫可不一样。虽然说她是个将军,得到的赏赐也不少,但那些东西她大都分给了手下的人。
虽然说她不缺钱,但家里的房间也没有多余的了。
“要不,你跟我睡?”
犹豫了一下,娜洁希坦问道。
反正她无所谓。再说,大家都是女的,一起睡怎么了?
“啊?”
“不愿意?”
“没,没有…”
玛茵有话没说。
睡觉的时候,她和小比奈是一个类型的。
于是,当天晚上——
娜洁希坦面色铁青,努力的扒拉着围在她脖子上的两只小手。
这小鬼,睡成这个b样子?
跟谁学的!
“阿嚏!”
与此同时,远在帝都边境的伯爵府中,小比奈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白川枫给她擦掉流出来的鼻涕,担心的问道。
“都说了睡觉别踹被子,就是不听…你今天和我睡,我就不信这样你还能把被子踹到衣架上。”
“嘿嘿(o﹃o )…”小比奈抽了抽鼻子,抬起头对着他露出傻傻的笑容,看的他一阵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睡觉吧。”
“嗯!”
后半夜,白川枫忽然惊醒了。
看着被踢到了窗户外面的被子,再看看身边睡得香甜的小比奈,白川枫陷入了沉思。
所以说,盖个被子而已,有这么难吗?
不踹它能死?
一夜无话——
“大人!”
第二天一早,黑瞳和赤瞳就急冲冲的找了过来。
两个小家伙面无表情的拽着他的衣服,虽然面上没有波动,但她们的眼里却充满着担忧。
“大人,玛茵不见了。”
“从今天早上…不对,昨天晚上就不见了。”
看着她们两个,白川枫欣慰的点了点头。
关爱同伴,真是两个好孩子啊。
“既然昨天晚上就发现了,你们昨天晚上怎么不和我说?”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黑瞳犹豫了一下,看了赤瞳一眼。赤瞳默默的点了点头,她才有些羞赧的说道:“因为昨天晚上吃饱了,不饿,而且我们以为玛茵和大人在一起。”
“但现在,饿了,玛茵又没来叫我们吃饭。”
“…你们两个…”
白川枫有些哭笑不得。
合着就只是因为饿了,又没等到玛茵投食,所以才着急的啊?
“两个笨蛋。”
他忍不住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头。
“放心吧,玛茵…嗯,她也有想做的事情,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你们两个要学着自己做饭了哦。”
“哎…”赤瞳有些呆。
“那大人会教我吗?”黑瞳抱住他的腰,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看起来很可爱。
白川枫默不作声的擦了擦鼻子,确定没有血流出来后才点了点头。
如果流鼻血的话,那也太逊了吧?
而且,如果对这么小的孩子心动的话…伯爵的生涯就要结束了罢(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