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的风吹来直让人觉得热,知了也叫得人心烦意乱。
南宫楚怀正试着徒手去捉池子里的锦鲤,应当是怕湿了身上的衣服,便把两边的袖子撩了上去。
元臻本来还倚在栏轩旁微笑着看这一幕,下一刻神情便忽然僵住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手臂?一道道长短不一,新旧不一的伤痕在白皙的肌肤上重叠分布着,有的结了疤有的还泛着红,衬着阳光格外刺人眼目。
“你手上的伤是谁打的?”元臻看着他手上的伤痕诧异极了。
这分明是常时间被鞭子抽打才有的伤痕,关建他堂堂一个亲王怎么还有人敢打。
南宫楚怀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敢作声。
“别怕,你告诉我,我去与他们讲道理,便没人再欺负你了。”她所说的进道理自然是用拳头讲。
许是元臻的话让人生了安全盛,南宫楚怀这才小声说道:“是小临子他们打的。”
“小临子?”
“就是照顾我的那些人。”
“什么,这是你府里的下人们打的。”元臻被彻底震惊了,但仔细一想就都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那小太监看见自己同南宫楚怀说话会紧张成那样,原来是担心自己发现他身上的伤。
碰巧的是,二人正说着话,南宫谨喻也正好带着顾曦微路过。
见到南宫楚怀与元臻一起,南宫谨喻不由挖苦道:“三弟的命一向不好,如今又要摊上这么一桩苦差,做哥哥的还真是同火你。
“二哥。”南宫谨喻低着头,活脱脱的受气包模样,
元臻见状可忍不了,故意笑吟吟着说道:“太子殿下便是怎样对待自己手足兄弟的吗?我可真是长见识了。”
“本宫与皇弟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南宫瑾喻眉头皱得都快拧成麻花了,这个顾相逢真是愈发放肆了,在他人面前连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那这是什么?”元臻拉过南宫楚怀的手,宽大的袖子被撩起,露出一条条新旧不一的伤痕。
南宫谨喻丝毫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无所谓道:“我怎么知道,许是三弟他自己太调皮了,在哪里被树枝刮的呢。“
“我只当你是心肠狠毒,想不到更是已经老眼昏花至此。”她看着那所谓的南昭太子,眼里丝毫没有畏惧。
“你竟敢如此讽刺诋毁本宫?!”南宫谨喻不是傻子,脾气又大的很,除了痴情点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讽刺太子还外加诋毁?这我可不敢,实话实说罢了。”元臻垂了眼眸,话语平静。
“大胆,你真当本宫拿你没办法?便是来日你真,见到本宫也得行礼。
元臻笑着,缓缓从口中吐出一句话:“若不是因为他心智未开,这太子的位置轮得到你来坐?“
只要不是三岁的小孩,谁不知道,襄王南宫楚怀的生母乃是已逝的仁德皇后,而南宫瑾喻不过谢贵妃所出。
一个是皇后嫡子,一个嫔妃长子,孰贵孰贱,一目了解。
可惜,剧情一旦发展到后面总是不如人愿,狗血得紧。南宫楚怀很小的时候得过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凡身有残疾者皆不能继承皇位,这可是有明文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