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沈母嫌弃好笑的态度,裴母他们就对沈臣安更满意了,女婿能在乎他们家的女儿在乎紧张成这样,他们很是高兴满意。
在沈母说沈臣安的时候也是帮着他。
还在襁褓里的婴儿很小,小小的一团窝着酣睡,呼吸又轻又小。
白妤带两个小家伙去看他,又抱了抱他。
段幼宁对他很好奇,趁白妤不注意伸手轻轻地戳了戳他的小脸。
她这一戳,就把人给戳醒了,瘪着嘴巴哭了起来。
小姑娘一惊,像是知道自己做了坏事一般,心虚地缩回段屹川身旁,抱住他的一条腿躲着,悄咪咪地又冒出一个小脑袋看。
“怎么哭了。”抱着宝宝的白妤还不知道是段幼宁做的好事,有些慌乱地抱着他哄,最后又还给裴千凝。
孩子一到裴千凝怀里,一会儿就平静下来了。
裴千凝看他的眸光很是柔软,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温柔地跟他说了好一些话。
裴千雅和李景润也过来了,裴千凝孩子一生,免不了的他们又被催着生孩子。
李锦润面色温和,在裴千雅少有的窘意神情下点头,朗声跟沈母说他们正准备要。
他这话一出,又免不了大家好一顿打趣。
小姑娘挺喜欢李景润的,大概是他身上温文尔雅的气质都跟她爸爸战友那些粗犷的叔叔都不一样,她每次都很主动跑到李景润那要他抱。
秦百枝还笑着说小姑娘大概就是喜欢李锦润这样类型的,以后长大了找对象也是找这样的。
段屹川原本就看李景润不顺眼,秦百枝这么说,他更加不顺眼了。
不过到现在,他对李景润的意见倒也没那么大了。
但总归是见不得他女儿这么粘着李景润。
白妤有一次还撞见他跟小姑娘说以后找男人要找个爷们点的,不能找小白脸。
她当时无语了好久。段幼宁才这么小,能知道什么!
沈臣安的儿子大名定下叫沈旭,白佑阳经常带着他妹妹跑去找他玩,软声软气地喊他旭旭。
段屹川假放完了,他要归队了。
白妤和秦百枝在段家多住了几天,也回家属院去了。
……
十二月尾,开始下雪了。
今年的雪下得比平时要晚些,往年十一月快十二月就开始下了。
天气一冷,秦百枝又把早几年白妤给她做的围巾拿出来戴了,她一直珍藏着。
白妤每次瞧见,都觉得它挺丑的,但架不住秦百枝喜欢,她每次想让她不要戴的话都欲言又止地说不出来。
段屹川给她和段幼宁做的裙子到现在还没竣工,白妤早就已经在小姑娘的嘴里知道他是要给她做裙子了。
他每天下了训练回来,做完事大晚上的都关在书房里缝裙子。
忙活到差不多了才回房睡觉。
他这么有心,白妤便假装不知道,但是每天他一出了门,她就会偷偷摸摸地去书房看他藏在柜子里的裙子做成什么样了。
其实他做得还是有点丑的,他还给她的裙子封了几朵大红花!她一开始见到的时候嫌弃了好久。
小姑娘倒是很喜欢。
他那人只给她和段幼宁做裙子,白佑阳都没有。
白妤觉得他偏心,于是她这两天都在家里给白佑阳做衣服。
她也是没有做过衣服的,都是秦百枝帮着忙一起做。
秦百枝给白佑阳做了好几年的小衣服,早就手到擒来了,教白妤反倒是废了好大劲。
白妤嫌弃段屹川做的衣服做得丑,但她给白佑阳做的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也是丑丑的。
但是白佑阳特别喜欢,特别开心,也很给面子,一个劲地夸她感谢她。
他是真的喜欢,白妤给他做好衣服的第二天,他就立马穿出去跟其他小伙伴炫耀了,说是她给他做的。
也可宝贝了,一点都不能让他的小衣服弄脏到。
白妤对他的小行为也很感动,亲了他的小脸好几下:“宝宝,你好好哦。”
白佑阳小脸红彤彤的,有点害羞地摇摇脑袋。
段屹川给她们母女俩做的裙子是在白佑阳的小衣服后几天才送到她们手上的。
到底这裙子也是他认真做出来的,白妤还是装作欣喜喜欢的模样,然后宝贝地挂进衣柜里,跟他保证肯定好好保管。
不过他却跟她说用不着这么精细保管,坏了旧了他再给她做,他已经熟练了。
白妤噎声,让他不用对她这么好。
“你给宁宁做好了,她好喜欢!”
段屹川跟她相视一眼,有些气笑了,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直拆穿她:“有这么难看么?这么嫌弃!”
“我没有嫌弃!”她矢口否认:“我也好喜欢!”
“那你穿上我看看。”
白妤:“……”
那么丑的大花!她才不要穿!
她不说话了,安静地抱住他,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段屹川没好气地揉乱她头发,语气带笑:“下次给你改一改。”
“我不要那个大花。”白妤立即出声。
“你不喜欢花么?”他动作轻缓地又顺好她的头发。
“不要!”她很是抗拒,她是喜欢花,但又不是喜欢那样的花!
“好吧。”他点头,答应给她改,继而又问她还有什么要求。
白妤一个个地说,他耐心应和,第二天也真的开始照着她的要求给她改。
看着他手脚麻利的动作,白妤发现他手艺比自己还要好了。
他不管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做起女人家的活来也不见得有多不妥,但终归还是跟他硬朗的气质有反差。
白妤觑他,忽而凑近在他侧脸印了一下,嗓音轻柔低软:“谢谢。”
她亲完他就转过头不去看他了,说话也是小小声的,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
心里蓦然涌进丝丝暖流,他眼眸微弯,将她搂过,薄唇在她唇间压下:“不客气。”
很久没碰她了,柔软酥麻的触感总能轻易勾起他躁意冲动,他浅尝辄止,又在她唇上啄了啄,便松开了她。
垂眸看她娇嫩微肿的红唇,眼神又暗了暗,眸底流转的幽光略带危险。
孩子还是来得太快了,他总共也没碰她几次,她就怀上了,他忍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