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白佑阳死活不肯早点睡觉,折腾到了半夜。
白妤困极了,生气地咬他小手,凶他:“再不睡觉我就把你吃掉!”
白佑阳咯咯咯地笑,毫不害怕她的威胁,甚至把自己的小手往她嘴里塞。
“你个讨厌鬼!明天你替我去工作好了!”白妤困倦地骂他。
“麻麻~”白佑阳哪里听得懂她的话,傻笑着爬到她身上去,坐在她肚子上,咿咿呀呀的。
“你走开!”白妤将他戳开,掀倒在柔软的被子上。
“哼~”
白佑阳哼唧一声,哒哒哒的又爬回来粘着她。
几个来回后,白妤也任由着他坐在自己的肚子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佑阳没有睡着,再一次的她先睡过去了。
醒来时天光大亮,白佑阳趴在她肚子上睡得香甜,还打着小呼噜。
白妤困倦地起身,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随意瞅了眼时间。
等看清手表上的时间后,彻底清醒了。
她睡晚了!
白妤急忙下床,胡乱顺了顺自己的一头头发,踩住鞋子快速去洗漱好,换了身衣服下楼。
都怪白佑阳!让他昨天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害她都起晚了!
“我不吃了,您一会儿和阳阳吃吧。”白妤快步往外走去,跟喊她吃早餐的秦百枝急声道。
“不用这么急的阿妤,不还有几分钟时间吗?”秦百枝很淡定。
她刚才去跟邻居唠嗑了,以为白妤会像平时一样早醒,所以才没喊她。
“几分钟哪里赶得及呀。”白妤把鞋子换好,嗓音染了些许急意,今天她要跟李景润还有别的同事外出去寻访的,迟到了不好。
“赶得及,妈带你!”秦百枝把装好的两个包子塞给她,推出了段屹川放在这边的摩托车,看着她一脸的保证。
“上来吧阿妤。”
“……”
白妤愣住,迟疑地挪过去。
“我和你说,当年我的车技老好了!坐好了没有?”秦百枝语气有些怀念,洋洋自得的扬起笑容。
“我,我坐好了。”白妤应声。
下一秒,车子迅速发动,疾速而发,差一点就撞在了道路拐角的墙上。
秦百枝急忙拐了个方向,绕回正道上。
“哎呀,好多年没开过了,有点生疏,阿妤不要怕,很安全的,我慢一点开就好了。”她安抚白妤,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好。”白妤浑身僵着,紧紧地揪住她的衣摆,嗓音略微颤抖。
差一点她就甩飞了!
她有点想和她说要不还是放她下来走路好了。
不过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她又把话给咽下。
好在除了开头差一点撞到的意外状况外,没出什么事了,熟悉一些后,秦百枝车开得很稳,最终安全将她给送到报社。
“妈先回去了,阳阳怕是快要醒了,阿妤你好好干活吧。”
记挂还在家里睡觉的白佑阳会醒来找不到人,秦百枝一放下白妤,说了两句话,开着车咻的一下眨眼间就消失身影了。
相比送白妤过来的缓慢速度,这回快得几乎没影。
白妤在报社门前呆了几秒,才收回视线走进去。
时间刚刚好,没有迟到。
要是她走路过来肯定是要迟到了,白妤心里想。
秦百枝塞给她的两个包子还热乎,白妤一个人吃不完两个大包子,于是分了一个给李景润,两人边吃边收拾东西准备出去访谈了。
“这有的人啊,结了婚都不安分,总是招花惹草。”
白妤给李景润包子的一幕被黄珊珊瞧见,今天一大早的她接到段慧怡满含委屈的电话,原本昨天就跟白妤争执得不上不下,本就对她不爽,现如今更甚。
“昨天写好的访谈流程带上了没有?”
“带好了,在我包里呢。”
李景润和白妤侃侃而谈,语气悠然,完全不把黄珊珊的话当回事。
黄珊珊又阴阳怪气说了一些话,见他们眼尾都不扫她一下,愈发气结。
“喂白妤!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趁着川哥不在四处勾搭人,你好意思吗!”黄珊珊在也忍不住,开始指名道姓。
“你谁啊?”白妤抬眸看她,眸色微冷:“管得着吗?你的心思这么脏,自然是看什么都是脏的。”
黄珊珊气噎,指着她:“我心思脏?你才脏!谁知道你下乡那段日子勾搭了多少男人才回的城,川哥就是被你骗了!未婚先孕带着个孩子回来赖上川哥,抢走别人的东西,臭不要脸!”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李景润黑着脸沉声解释说白妤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能够回城也是正正经经靠的自己。
黄珊珊不听,不停地说他和白妤有一腿,肯定是帮着她说话。
白妤沉静上前,在她逐渐震惊的眼神下打了她一巴掌。
“白妤!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谁管你是谁!”白妤翻了个白眼,又打了她一巴掌:“你说话这么难听,有张嘴就臭话乱说,你这么震惊,我居然是第一个忍不住打你的人吗?”
“你有证据吗?就在这里胡乱揣测别人的关系,你这么看不惯我,那就去让段屹川跟我离婚啊!”
白妤轻软的声线没有什么起伏。
黄珊珊气死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打过她,扬手就要还回去。
李景润挡住她的手,也忍无可忍:“你要是对白妤回城的因素抱有怀疑,那就跟上头申请调查,还有,我跟白妤清清白白,你一张嘴凭空乱说,破坏人的名声,品德败坏至极,你以后不用来了!”
“你凭什么说不让我来我就不来!”黄珊珊还不清楚李景润的身份,听到最后,不服地叫嚣。
“就凭我是考察你试用期的领导。”李景润微沉了脸:“你虽然才来两天不到,但已经考察好了,先不说能力问题,我们报社更注重的是社员的品德,这两样你几乎没有!你以后不用来了!”
其实报社里谁不知道黄珊珊是托熟人介绍进来的,大家心底都清楚,只不过想着她到底也是有点关系的,心里不太平衡也没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