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白佑阳见到她回来很开心,挥着两只小手,拍拍她压在自己身上的脑袋,软声又喊她一声妈妈。
秦百枝奇怪她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白妤眸子低垂,还是将事情告诉了她。
秦百枝也不开心了:“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么跋扈不懂事儿,妈一会儿就去给你收拾她!”
“不行,我现在就去!”秦百枝见不得白妤受委屈,说完,气冲冲地就出门去了。
还骑了车去,走前叮嘱让白妤和白佑阳乖乖在家,她很快就回来了。
那模样,仿佛白妤才三岁。
白妤抱紧了白佑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微暖。
秦百枝确实很快就回来了,办事效率很快,中午黄珊珊一家人就上门来跟她赔礼道歉了。
黄珊珊一脸忍耐,看得出来还是很不情愿向白妤低头,可在她父母接连的点头哈腰并且强硬摁着她的情况下,她还是满脸屈辱不甘地跟白妤道歉了。
白妤没有得寸进尺,黄珊珊道过歉后,就让她走了。
之后的日子,黄珊珊也再没有来找过她麻烦。
只是她闹了那一出后,报社里终归会有一些对她的流言蜚语,对于她和李景润的关系有许多猜测。
秦百枝也是知道一些,她完全不把那些话当回事,去给白妤送饭的时候,有时也会带一份给李景润,关系很和谐。
报社里的其他人见秦百枝都这样对李景润了,那些猜测也少了许多。
任谁听见自己儿媳妇跟别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都不会还对那个男人有好脸色。
因此,过一段时间后,也就没人再怎么说白妤和李景润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秦百枝都觉得自己的儿子有点多余。
这一个月看下来,她觉得白妤和李景润看起来确实好像还挺般配的,她给他们送饭送多了,总感觉李景润才是她儿子,她就跟去给儿子儿媳送饭似的。
就连李敏欢也好笑不已地说段屹川要知道她对李景润还像亲生的,可能要吃醋。
“谁理他!”秦百枝没好气道。
早不说人晚不说鬼,她刚跟李敏欢聊完天,段屹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这一个月来在训练,没什么空闲时间,时隔好些天才打电话回来询问一下。
新家里的电话是在他回京都后的几天云肖齐过来帮忙装上的,说是他授的意。
“白佑阳怎么样?”
“好着呢!会喊我了!”秦百枝语气雀跃。
在段屹川照例问完每一个人后,准备问白妤怎么样的时候,秦百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回回都是这几句话,顺序都不变一下!合着阿妤在你那是排到最后去了是吧?”
那一头的段屹川默了默,咳了一声:“云肖齐他们还排不上。”
哪次见他有问过云肖齐了?
秦百枝有些无语:“阿妤好着呢,用不着你操心!哪天阳阳都得换爸爸了!”
她想到李景润,唉了一声,有些纠结:“儿子,你还别说,我觉得那小伙子是挺好的!”
“有修养又有礼貌,还很有文化,长得也端正!嗐,跟阿妤站一块真的好养眼!”
“……”段屹川沉默了许久,咬着牙半天才憋出一句,忍不住提醒她。
“百枝姐,我才是你儿子!”
秦百枝感到烦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我儿子了!真的是,什么混账玩意儿,非得来祸害阿妤。”
“……”段屹川理亏,他黑着脸不说话。
秦百枝一说起来就停不下对他的讨伐,没好气:“人家现在还烦着你呢!你是谁儿子都不好用!我和你说,要是阿妤真的喜欢你敏欢姨的侄子了,我也很难办,阿妤才多大年纪啊,姑娘家都有情窦初开的对象,以前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不过现在会有也说不准,虽然她是嫁给你了,但她为什么嫁给你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这个年纪了,还招人嫌得很,估计对阿妤也不是那种非要不可的感情。”
“你本来就亏欠她,她在咱们家的日子护着她是应该的,要是她有别的想法了,你就放人家走呗儿子。”
段屹川握着话筒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心里莫名不舒服,几秒后语气随意地哦了一声:“她乐意怎样就怎样!”
话落,扯开了别的话题,没多说几句他就沉着脸挂断了电话,略微烦躁地拎起一旁的军装外套,沉步离开。
回到宿舍,他迅速冲了个澡,只穿一条裤子出来,露着肌肉精壮的上身,发梢的几滴水珠掉落,顺着线条优美的腹肌滑下,消失在隐匿线处。
翻了件上衣出来随意套上,他抽出了一根烟点燃,垂眸看向抽屉里的照片。
他和白妤的结婚照。
那天取了照片回来,他就将它们全都扔进他们房里的抽屉里,他回京都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带上了一张。
拍了这么多张,这是唯一一张她脸上带有笑容的,虽然笑得很僵硬。
拍照那天她本来就不是很开心,那个老头说了她矮后,她就更不开心了。
不过她长得好看,怎么拍都是美的。
不可置否,白妤确实也是他见过觉得最好看的小姑娘了,她的五官每一处都精致小巧,组合在一起更是好看。
段屹川修长的手指将照片夹在手里,凝看着她娇美的面容,心里不知名的异样又起。
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不管她乐不乐意,就是事实。
一开始对于她,只有愧疚和浓浓的负罪恶,等真真实实接触她了之后,那抹情愫突然混浠不清起来,她确实有无形吸引他的能力。
怎么会有人又笨又聪明的,她各种的小心思明显至极,就差摆在面上了,可偏偏还不自知,费尽心思先说服了自己再骗别人,显露得笨拙,却又带有令人信服的真挚感。
相比而言,段慧怡那些小把戏倒是令人无端厌恶。
想到这,段屹川眉头一拧。
小时候他和云肖齐对于多出来的妹妹感到很新奇,对她也多加照顾,后来长大了,就没接触这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