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佑阳这么喜欢她,她就算是很吃醋,心底的郁气也只能闷在心里。
她自私不喜欢白佑阳对她那么亲昵,可是又无可奈何。
被她踩了两脚的段白更是大声地嗷叫。
郑玉洁蹲下来心疼地摸了摸它的狗头,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段白嗷呜一声,拿狗头蹭了蹭她。
“白白,你不乖。”白佑阳既心疼它又对它总是凶白妤感到有些不满:“你不要凶妈妈。”
段白咽呜好几声。
“它就是很久没见你妈妈了,对于它来说你妈妈是个陌生人,而且你妈妈还这样对它,阿白这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阳阳不要说它了。”郑玉洁叹了一口气。
白佑阳皱巴着小脸,跟她和段白一起去散步的时候,又跟它说教了许多话。
“白白,妈妈也是很喜欢你的。”
“爸爸说你是因为妈妈才捡回来养的呀。”
“妈妈对你很好的,每次都会买骨肉给你吃,还给你买白菜呀。”
段白不只是爱吃骨头和肉,还是一只爱吃白菜的狗。
之前秦百枝就总分买回来的白菜给它吃,秦百枝去了港城后,白妤知道它爱吃白菜,也是几乎顿顿不落地买给它。
就连上回错拔刘婶子家的菜,也是从菜地里挑着白菜拔的。
“对了阳阳。”郑玉洁打断他絮叨和段白说白妤好话的话。
“怎么了姨姨?”白佑阳小嘴巴的话止住。
“你妈妈对你怎么样啊?你那么小的时候她就走了,回来有对你好吗?”她幽暗着眸光低问,面容还是温和。
“妈妈对我很好!”白佑阳重重地点头:“妈妈给我买好多东西,陪我一起玩儿,教我写字画画,还抱我睡觉觉。”
他列举白妤对他的好。
“你妈妈和你一块儿睡吗?”郑玉洁幽声。
“是呀!妈妈陪我睡觉觉,还给我讲故事。”白佑阳憨笑,没说最近的情况是变成了他给白妤讲故事睡觉。
郑玉洁又连问好几个问题,得知白妤回来之后一直都是跟段屹川分房睡的,面色舒展几分。
她正还要说什么,白佑阳就被远处的陆宝环喊走去玩。
“阳阳去吧,待会儿我把阿白带回去。”郑玉洁抚了抚他软乎的小脸,眼里笑意蔓延。
“谢谢姨姨。”白佑阳瞅了眼还摇着尾巴的段白,犹豫片刻就往陆宝环的方向跑去。
他的小背影跑远,郑玉洁的眼神冷淡下来,扫了眼咋呼的陆宝环,嫌弃地冷嗤一声。
那样货色教养出来的女儿也只能这样了,不多教导一下自己不男不女的女儿,还好意思成天防着她抢她的男人。
陆晋华她以前看不上,现在也是一样,她对陆晋华勾勾手指头他就过来了,当年她要是答应了陆晋华,哪还有她什么事。
如今她也只是让陆晋华帮她一点小忙,让他在段屹川面前多说说她的好话而已,这都要跟个泼妇一样争风吃醋!
郑玉洁冷笑一声,低头看着对她摇尾的段白,缓缓地才又露出一抹笑容来,弯身拍了拍它的脑袋。
“还是你听话,有把我的话放心上,明天我肯定买些好东西好好犒劳犒劳你。”
段白嗷呜几声。
郑玉洁不耐地扫开他,牵着绳子慢悠悠地带它回去。
她亲自把段白交给白妤,果然白妤对比段白对她和她的态度后,脸色又不太好看了。
郑玉洁轻笑一声,及时牵扯住张着嘴要去咬白妤的段白,亲自把它绑在树上,头也不回地对白妤道:“你不用害怕,它不会真的咬人的,它咬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有一回在街上就咬了一个不正经的女人,那个人她……。”
似乎她完全不清楚段白之前咬了白妤的事,话说得随意,还带有影射的意味。
“是啊,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白妤淡声,直视她看过来的眼睛。
几秒过后,她软声地喊段屹川名字。
“怎么了?”他很快就出来了,站在她身旁询问看她。
“玉洁姐说它只咬不正经的女人,我不喜欢她!”白妤略带委屈地看他,她没明说话里的她是哪个她/它。
“胡说八道什么呢郑玉洁,你当初没让它给咬过?”段屹川蹙眉。
当初秦百枝带着白佑阳和狗再次回来这,段白第一个咬的人就是郑玉洁,郑玉洁的二婶还咄咄逼人上门来追责,秦百枝还赔了一大笔钱给她。
后来郑玉洁又不知道怎么的跟段奶奶结交了好关系,慢慢地两家人还相处融洽起来了。
郑玉洁脸色僵了僵,讪笑:“我不是一时嘴快说错了吗?小妤你别介意,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也不知道说的话那一句就让你不开心了。”
“噢,那你跟我道歉。”白妤了解地点头。
郑玉洁睁大了眼,没想到她真的会这么咄咄逼人。
她看了眼她身旁不出声的段屹川,牙又暗咬紧了几分。
最终她面带委屈地跟白妤道了声抱歉,随后就笑容勉强地离开了。
她走后,段屹川上前将段白抓起来,就用栓他的绳把它给倒挂在树上,还荡秋千似的甩它。
白妤愤愤地也甩它好几下,低声骂它。
两人就一前一后地推晃挂在树上的段白。
在“惨绝人廖”的晃荡中,段白嗷得跟杀狗一样。
“把它放下来吧。”
白妤还是很在意白佑阳的看法,怕白佑阳回来看见他们在“虐待”他的狗。
“不生气了?”他在放段白下来之前,低声问。
“没有生气!”白妤闷声。
看得出来她还是闷闷不乐,段屹川没把段白放下来,继而将它挂在树上:“嗯,是我在生气,看见这狗就不顺眼,让它在这挂两天!”
白妤抿着的红唇微微松动,转过脸轻哼:“它是你儿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段屹川挑眉,嗓音平静:“那这不得等它学会怎么做人了才能放下来?学不会就风干。”
“它又不是人!怎么学?”白妤水眸里染上几丝轻微的笑意。
段白似乎是听懂了,还在半空中晃荡着的它晃到哪边就对着谁吼,吼得撕心裂肺,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