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围观的老百姓,自然乐的见热闹越闹越大,齐齐呼应,好声连连。
风骁骑在人群中并没有吱声,他已经看出,今天茹兴权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把事情搞大,本来比武夺亲就限定在薛金人和丁俊意两人之间,可偏偏突然允许众人搀和。
那么,自然而然,最想搀和此事的,当然就是白家,甚至,南岛一派以上官青为首的年轻弟子们也有可能混水摸鱼。
他看了一眼白家那边的阵营,果然不见了白如画,风骁骑已然明白是何缘故,不禁暗暗摇头叹息。
他又看向南岛一派弟子,只见上官青和他的师傅南岛主人上官冥月一样,都是着面容,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从上官青的眼神里,可以看出闪烁的心思。
站在上官青身旁的,还有两个年轻人,他们两人一胖一瘦,胖的那个人是又高又胖,瘦的那个人,则是又矮又瘦。
风骁骑从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但从他们所站的位置来看,他们两人在南岛一派中的位置,显然不低于上官青。
茹兴权说完规则之后,大家翘首以待,等着新娘子出场。
这时,只见从场地后方的一座大营帐里走出十个女子,这十个女子各个身材曼妙,竟然不比荒帝身边那十个少女逊色。
这十名女子个个容貌秀丽,引得在场众多江湖人士和宜州百姓齐齐叫好,无不艳羡。
“啊,茹家的侍女都这么漂亮,可见新娘子会美到什么程度?”
“要不这十个侍女也让大家比武夺亲吧?随便给我一个,我就满足了”
“哎呀,你还看什么新娘子啊,这十个侍女还不能满足你啊。”
“得了吧,牛大嘴,就凭你这点功夫,杀猪宰牛还行,上台没几下子,就被高手打下来了,真要是比武夺亲,这十个侍女恐怕都做了有钱人家的妾。”
“对,对,真要是让这十个侍女也参加进来恐怕做了宜州三家的小妾,人家更美滋滋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就只能看看解馋
众人在议论纷纷,风骁骑暗想:没想到茹家军里竟然还藏着这等绝色的美女,而且数目很多,真不知道茹家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这些年来,茹家军四处打仗,每打下一座城池,就会俘获城里的美女,最美的美女,暗地里留下来自己享用,次一点的美女,则送入皇宫和高官王爵的府中,作为巴结谄媚之用,再次一点的,就分配给底下有功劳的将士们。
最后不济的,才会留下来作为侍女。
这一批被选中的侍女,她们的前途还没有被茹兴权安排好,这次为了壮大茹家在宜州的声威与影响力,茹兴权特意把这些本应该进贡给朝的绝色美女选作侍女,来烘托茹杏秋的出场十名女子走出来之后,每五个人站在一边,手里一起拿着一条长长的红毯。
她们一边走着轻盈步伐,扭着水柳一般的腰肢,一边把手里红色的长毯铺在地上。
从营帐一直到场地的边缘,长毯足足有两丈多长。
她们另一只手上则提着一个花篮,花篮里放满了花瓣。
这时,从大营帐中走出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身着红衣,丝帕遮掩脸庞,一双眼睛宛如秋水,脉脉含情。
风骁骑自然认得出这名女子就是茹杏秋,然而,他绝想不到,经过一番细致打扮的茹杏秋,会是这样的美艳绝色,和镜水月楚萧彤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这十名侍女已经出落的美貌异常,然而,和这名红衣女子相比起来,还是逊色很多。
围观的老百姓和江湖人士不禁都看呆了,一时间鸦雀无声,一个个都在原地。
茹杏秋慢慢走上红毯,往场地这里走来。
薛金人和丁俊意早就看呆了,薛金人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更是一团团热火,美女他这辈子见得多了,可茹杏秋这种气质的绝色美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也正因此,他彻底迷恋上了茹杏秋,虽然他和白如画也曾有过一段真心的感情,但在见到茹杏秋以后,有了新人,忘却旧人。
丁俊意的眼神里也冒出了欲火,他平时一向洁身自好,不像薛金人那样四处乱搞,但这不代表他不好色,见到茹杏秋的第一眼,他就被彻底征服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这个女人。
风骁骑暗叹:茹杏秋一颗心,全部放在了自己表哥邓良人身上,可惜邓良人有眼无珠,愣是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
不知怎的,风骁骑忽然想到了楚萧彤,想起她为了救自己,牺牲了自己的生命,然而,风骁骑却不可能给她一个名分。
风骁骑不禁黯然,默默低头,仿佛梦回遮天岭的不死之地,往日的一幕幕场景,浮现在眼前茹杏秋走到了场地边缘,盈盈一拜,大家闺秀的风范尽显,场外老百姓和江湖人士齐声叫好!更多人则是羡慕嫉妒恨。
茹杏秋没有摘掉面上的纱巾,这时吹来一股怪风,恰好把茹杏秋脸上的面巾吹落下来,茹杏秋花容失色,连忙伸手去够纱巾,众人看到茹杏秋的真容,无不看呆,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风骁骑也大感奇怪,今天出现在他眼前的茹杏秋,已经不是当年在潞州城外酒楼第一次见到的茹杏秋了。
那时,她身着一身杏黄色的衣衫,容貌在镜水月的掩映之下,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可今天的茹杏秋,她的姿色完全不输镜水月和楚萧彤了,江湖第一美人萧狄儿恐怕也要甘拜下风。
风骁骑只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什么。
茹杏秋的纱巾眼看随风飘远,忽然一个身形拔空而起,伸手扫过纱巾,马上就要把纱巾抓在自己手中,一股怪力又从旁边扫来,纱巾被吹的更高。
第一个身形双掌一拍,迎向第二股怪力。
第二股怪力毫不退缩,也伸出双掌,两人在空中连对三掌,几乎不相上下,三掌过后,两人的身形不但没有下坠,反而更拔高一层,纱巾再度落下。
两人伸手再去争夺这面纱巾,掌力碰撞,反而把纱巾再度推升。
这时,两人的轻功已到极限,他们身形开始下坠,下坠途中,两人练练出掌过招,掌风狠辣,招招都是想要对方性命的劲头。
待到两人落下,场内外所有人都已经看清,第一个跃起的人正是薛家的二公子薛金人,第二个跃起相争之人,则是丁家大公子丁俊意。
从刚才两人的比拼来看,两人似乎不分胜负,然而这两人谁都没有得到那条纱巾这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眼里满是怒火与不屑。
纱巾还在空中漂浮,慢慢下落。
茹杏秋抬头看着天上飘落的纱巾,随风飘摇,好像是她的命运,她竟然忍不住心酸,鼻头一酸,泪水盈盈充满了眼眶。
佳人含泪,如秋水映月,分外迷人,清冷而迷人!
众人不禁看的呆了,就风骁骑也不得不承认茹杏秋这一幕之美,就连镜水月和楚萧彤也不曾有过。
风骁骑能够感受到茹杏秋心里的悲苦,她性格弱了一辈子,对邓良人倾心以赴,却爱而不得,空留遗恨,如今,又被她的家人当成是一枚棋子。
无人问她粥可温,无人与她立中宵。
风骁骑感受到了茹杏秋的绝望,暗想:这个傻妹子该不会自杀吧!我可得看紧一点,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
却见那条纱巾慢慢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薛金人和丁俊意两人中间。
丁俊意先出手了!
他以丁家的绝技“开云手”出招,手里像是含着旋风,纱巾一下子被吸到他的手边,眼看他就要把纱巾抓在手里,却见一柄剑跟到了他的手边。
薛金人已经出剑,直刺丁俊意的手腕。
如果丁俊意决意抓住这块纱巾,那么,他的手腕和纱巾就会一起,被薛金人的快剑斩落在地。
这一剑,实在太快!站在一旁的快剑上官青见到此剑,不禁瞳孔猛地收缩。
那天晚上在客栈里,上官青以为自己的快剑能够压住薛金人,可他现在才知道,他错了。
错的离谱!他以为那天他是被风骁骑逼走的,其实,就算风骁骑当时不在客栈酒桌边,他的快剑也不一定是薛金人的对手。
上官青心里像是在被毒蛇啃咬,他可以承认别人武功比自己高,但他不能容许别人的剑比他的还要快!
薛金人这一剑已经足够快,但离丁俊意手腕还有一寸的时候,丁俊意的“开云手”有了一个变招,变吸为吐,那条纱巾一下子被丁俊意的掌力催吐,变成了一条软鞭,去缠绕薛金人的快剑。
薛金人剑招也随之一变,忽然旋转起来,把射来的纱巾缠绕了起来,快剑被纱巾裹住了,丁俊意又马上变招,变招奇快,变吐劲为吸劲,纱巾忽然产生了一股拉力,把薛金人的快剑拉向丁俊意的掌下。
薛金人没做反抗,顺着丁俊意的力道,滑剑而去,眼看到了丁俊意的掌下,丁俊意变掌为砍,砍向薛金人的手腕。
薛金人此时的快剑已经被纱巾缠住,他的剑还能更快吗?
而去,就算他的剑法奇快,要想反抗这一招,也就意味着茹杏秋的纱巾会被快剑挑破。
在众人眼里,谁得到这条纱巾,固然是技胜一筹,然而谁弄坏了这条纱巾,也相当于败给了对手。
如此难题,摆在了薛金人的面前。
就连薛玉人的脸色也异常凝重,这是一场不见血,却招招诛心的比拼,胜负就在一些极其微小的细节之中。
比如,薛金人此刻,就不能让快剑刺破纱巾,尽管他只要用剑刺破纱巾,就能反制丁俊意的“开云手”,但薛金人不能这么做。
薛玉人不禁心中一动:这个丁俊意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绝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