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一个星期，伊琳给了顾祁自己的笔记，让他好好复习。
伊琳没有再来顾家，因为她也需要时间自己看看书，好好休息，因而补课一事暂时搁置下来。
……
月考比想象中的来得要快多了。
伴着开考铃声的响起，才匆匆赶到学校的顾祁更是又加快了步伐，冲向自己所在的考场。
“该死的！”
广播还在继续，英语听力已经开始放了。
顾祁一步四个阶梯大跨步上楼，可在拐角处却撞翻了垃圾桶。
按理说顾祁是不屑于小小的一次月考的，但伊琳的孤傲吐露话语的模样却让他有种莫名的力量。
她说，“可别辜负我给你复习那么久。”
他就想着考好这么一次。
可哪里知道昨晚应约和队友打电竞打了一个通宵。
今早才幡然醒悟。
顾祁连忙冲到自己所在的第九考场，拿起笔时却发现听力放到哪里了都不知道。
该死的。
……
考完了之后，人流拥挤把教学楼的走廊挤得不行。
在第一考场的伊琳走出教室，她白皙的小脸微微扬起，阳光倾泻而下，给她挺直的翘鼻蒙上一层光辉，连睫羽都像是普度众生一般染上金色。
她在等顾祁。
顾祁个子高，远远就已经看清楚了伊琳，少女一向冷面，可阳光的温暖却让她此时美得好像一幅画，圣洁美好。
呼吸像是滞停了一瞬，他却是不敢上前告诉伊琳这次考得怎么样，脚步微顿，桀骜的面容上蹙着的剑眉显得格外膈应。
转身，他走了。
……
几天之后。
考试周的结束让所有同学都放下了悬着的心，但几乎刚考完就要发成绩的操作却是让他们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上。
此时已经是即将放学，但班主任在自习课的最后几分钟进班却昭示着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果不其然随着一打成绩单被用力拍在桌上的后，班主任便开始了严厉的训话。
她确实像极了灭绝师太，尽管自己班上的伊琳稳稳占据年级第一的好成绩，她发成绩单时也挤不出几丝笑意。
毕竟，除了伊琳，班上其他人考得都是什么烂东西。
骂完了之后，放学铃已经打响了。
班主任哪里还会管放没放学，径直把成绩单发下去，每发一份，表情便更凝重一分，言语便更重一分。
所有成绩单发完了之后，班主任更是气得说不出话，直接掉头走了。
可心情不好的不仅仅是班主任，还有讲台之下的伊琳和顾祁。
灭绝师太走了，班长也沉浸在没考好的痛定思痛中，班上其他同学也纷纷拎着包回家找骂去了。
班上所剩无几。
哐当一声。
伊琳把这一回发下来的顾祁的考试成绩猛地拍在桌上，绯红的唇瓣一丝弧度都吝啬地不肯有。
一瞬不停地盯着少女脸色的顾祁自然是没有错过她愈加氤氲着阴沉乌云的巴掌脸任何一丝表情。
少女的纤纤素指点在鲜红的分数那一栏。
39。
这两个红色数字有些扎人眼。
“顾祁，有什么想说的吗？”
伊琳淡漠嗓音响起，声音不大，但却好像在少年的心上狠狠敲了一下。
明明一个脏字都没有说，一丝声调的起伏都没有，艳丽长相上一点眉梢的涟漪都不曾出现。
可顾祁就是知道，伊琳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