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冷心绝情的位面主角……有趣。
从这样的人手中夺取宝物,那便更有趣了。
伊琳没有忘记愚蠢系统给她发布的主线任务——拿到上官家的宝物。
而从原主的记忆中,舞花柔则是交给了她同样的命令,只是都说是宝物。
但这宝物是何物却并未指明。
要拿到宝物,从上官家唯一的嫡子下手,绝对是没错的,况且上官尘还是位面主角。
想到这里,伊琳嘴角轻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真是有些瞧不起自己了,对着一个卑劣愚蠢的男人竟然也能说出喜欢二字。
刚刚为了证明自己,她还拿出了一块玉佩出来。
伊琳素手勾着玉佩上连着的红绳,嘴角弯出一道讥诮而又冰冷的笑弧,她眸子里闪着若隐若现的光,仿佛危机来临前的信号。
一块廉价到了极点的玉佩竟然也能被原主保存到现在,愚蠢。
她将这块玉佩随意地扔在地上,抬起脚往玉佩上落了一脚,再抬脚时,这块玉便已然成了碎片。
前面大步离去的男人背影潇洒肆意,端得便像是那翩翩贵公子的气质。
纵使出手迅猛,可一举一动中仍带着矜贵,就连这寻常的走路姿势也能在那跨步流星间窥得一丝不同于乡野村夫之感。
当上官尘走到了那几位正在修马车的马车夫前时,低头正在干着活的汉子们是被周遭迅速降下来的冷温给惊住才反应过来男人站在自己身边的。
“修好了没有。”
男人声音低沉,如雪山融化汩汩流淌下的冰冷雪水。
沉冽的嗓音虽是动听,但那眸子里的冰寒却是深了又深。
于是这些马车夫心中都是不约而同地疑问着。
这公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
刚刚他们可是看见了上次那个叫伊琳的俏丽姑娘来找公子了,而且从两人周遭传来的极大声响也是能让这些马车夫明白,实力皆是不低的男人女人打了起来。
为何要打起来?那姑娘不是柔柔弱弱的人吗,怎么又能与公子打个平手了?那又为何要追赶上公子来?
心中虽是有百万个问题,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问出来,只是心惊胆颤地看看少爷的脸色,把马车轮子扶好,点点头道。
“公子,马车已经修好了。”
说罢,上官尘一拂衣袖,便坐进了马车里。
一进马车,便见自己坐榻对面那处有一片已然变成褐色的血迹。
男人像是极为厌恶一般地皱起眉宇,想到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心中不免像是打翻了所以情绪一般,复杂极了。
这个女人阴险狡诈,满嘴谎言,危险异常,他甚至不能分辨清楚,女人话中的真真假假。
她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情愫?
报复?
图谋?
抑或是……喜欢?
上官尘眸色微闪,又想到伊琳与自己打成平手,心里不免有些不平和爱才之珍惜。
不平,是因为他自诩同龄人间绝无敌手。
珍惜,是因为鲜少有人敢与上官公子动手。
“伊琳,你可当真挑起我的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