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方才这人在后门外走来走去，鬼鬼祟祟的，十分可疑。之后，我便瞧见莫娘子避开铃兰，与之密谈。”卫一拱手应答。
“抬起头来！”这名中年男子脸生得很，打扮得中规中矩。沈盈夏接着问：“你是谁？为什么来莫家？同莫子琪说了些什么？”
“小人，小人只是个路人，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与什么莫娘子攀谈……这位爷好生可怕，直接将小人绑了进来……”他哇哇大叫着扑向李大人，“大人饶命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莫子琪好似松了一口气，腰杆子也挺直了些。
“铃兰，你方才一直同莫娘子待在一处？”
“回女公子，方才进了后院，莫娘子一时说头痛，一时说胸口闷。趁着奴婢去烧水的当儿从后门出去了。”
莫子琪恼羞成怒：“你个贱婢！胡说什么？你既然在烧水，如何知道我出去了？分明是诬陷我！”
她扬手就要打铃兰，沈盈夏眼疾手快，两步上前，一把将她的胳膊抓住，重重扭到背后，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嗯，多日的练习，卓有成效。
“你做了什么？”莫子琪托着那只无力下垂的手，眼里满是惧怕。
“我做什么？我还要问你打算对我的婢女做什么呢！她是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动她，又怎么敢动她？是我平时表现得太过温和，所以你才忘记了分寸？”
沈盈夏扯出丝帕，轻轻擦了擦接触过莫子琪的那只手。
“哦，别担心，没有断。只是方才手重了些，脱臼了。这回只是让你的手老实些，若是嘴里再不干不净的，别怪我卸了你的下巴！”
莫子琪本就是强装出来的底气，此刻彻底泄了气，缩着脖子站在一旁，不敢再放肆。
铃兰本就比沈盈夏矮上一小截，此时正星星眼仰望着自家女公子，满心欢喜着。
一旁的医士则庆幸地擦了擦光溜溜的脑门：方才，幸亏听从了这位女公子的吩咐，说的都是实话……
“李大人，莫娘子是女娘，可却有些管不住手脚。为了让接下来的审问顺遂些，等案件明了，再将她的胳膊接上？”沈盈夏笑盈盈地缓步走回李大人身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李大人看沈盈夏的眼神是变了又变，最后只余下一句：“就照沈娘子的意思吧！”
夫人只说此女是个性格张扬的，当时为嫁赵家小郎君出尽了洋相，从没说过她还会功夫啊！
李大人摇了摇头，不再多言。想着现场查验还需花些工夫，便踏实坐定，看沈盈夏讯问。
“恭敬不如从命。”沈盈夏拱手。转向那名男子时，又变了一副面孔：“还不老实交代？”
人牙子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见识过沈盈夏的手段后，根本不敢再隐瞒，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女公子饶命！小人都招！小人只是莫娘子找来的人牙子！她就叫我等在后门，我什么都没做过！大人明察！小人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