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起来,陆舟感觉身体舒坦了许多,身上那种触碰不得的刺痛感消失不见,毛孔张开那种被风一吹就感觉浑身冷得发抖的感觉也减弱了许多。
或许是杀过人的缘故,昨夜,陆舟没有失眠,他睡着了,并且睡得很香。
打开‘妖图’,陆舟先看了看螳螂的那副画,果然藏着‘一钥’的‘妖灵液’,这是属于自己的‘召唤兽’进阶后的奖励。
陆舟领取了这份‘妖灵液’,又将之前存着的秦池的那三只‘召唤兽’的血一一‘品尝’了一口,得到一‘合’两‘钥’的‘妖灵液’,却是没有给任何的能力。
陆舟也不失望,早习惯了,一下子就给他能力他反倒有些适应不过来。
正打算洗脸刷牙的时候,电话响了,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校长的怒吼:“陆舟,小王八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校长,脾气大对身体不好......。”
“跟我贫是吧?五分钟内,你不滚过来,老子不管你了。”校长火气更大,一句话说完,校长直接挂了电话。
陆舟做了个鬼脸,五分钟,打车去都没戏,那得飞机去才成。
洗完脸,收起鸡蛋大小的‘小冰球’快速去了校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校长和秦池两个人,一见到陆舟,校长登时火冒三丈。
“小兔崽子,你就算要作死,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这里是学校不是战场,是你随便杀人的地方吗?”卫校长喊道。
“我杀谁了?”陆舟一脸无辜道。
校长一愣,这小表情难道冤枉他了?旋即更是怒不可遏,打开手机上的监控视频道:“黑色短剑,会长长的手臂,还有刚进阶时有些发红的皮肤,你敢说这不是你?”
“是我啊。”陆舟坦然道。“可我没杀人啊,这个视频只能看到肾结石脑袋掉了而已,从哪能证明戴面具的那个人是我,又从哪能看得出是我砍掉了他的脑袋?”
校长和秦池都是一愣,是啊,被气糊涂了,这个视频里貌似也没有证据证明是陆舟干的,就算陆舟身份暴露,从视频里也只能算是杀人未遂而已。
“可你的特征别人都知道,‘幻影刀螂’能够进阶异化为‘无影刀螂’的事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明白,沈涛一定也懂,也能猜到。”秦池道。
“猜到怕什么,没证据不就行了?再说,为什么我的螳螂一定要进阶成功,就不能进阶失败呢?”陆舟坦然道。
“进阶失败?我公司倒是正好有一只二品‘幻影刀螂’,糊弄一下也未必不行,‘妖兽’进阶失败是有很小的概率掉品,但愿宋家别太死咬不放就好。”秦池皱眉道。
“不用,大家都知道我就一只‘召唤兽’,进阶失败了于是螳螂死了‘御兽心环’也消失了,不信就让他们找找看。”陆舟理直气壮道,谁要能从他身上找出‘御兽心环’来,算他本事。
校长叹了口气道:“宋家不一定会咬着陆舟不放,但一定会跟我争执到底,他们估计巴不得有这个机会,要能让我暂停职务接受调查,他们的人会在校内占据更多位置。”
“如果宋克死了的话,校长有没有办法对付宋老?”陆舟郑重问道,连累校长这一点之前有些欠考虑。
“你要干什么?”校长立刻警惕起来。
“干掉他,一劳永逸,您说的,否则我们迟早死在他手里。”陆舟道。
“陆舟,咱别闹了成吗?‘界桥’一行一走一个多月,等我回到学校之后你知道有多少导师又被宋老收买了吗?”校长有些疲惫说道。
“所以更该解决掉宋克不是吗?”
校长道:“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是实力还是心计,你的一切情报现在估计早已传到了宋克耳中,包括你的‘无影刀螂’,我敢保证你一旦离开学校,必然会被宋家针对,直到死亡为止。
其实这次就算你不动手,他们也会派人在学校杀掉姚蜃石来构陷于我,只不过你无形中帮了他们帮,使对方的计划更加顺畅。”
冷静下来的校长,在权势斗争这方面不是陆舟能够相比的。
“校长,你确定我离开学校一定会被宋家针对?”陆舟问道。
“确定,而且你的一举一动,都必将完全落入宋家的掌握之中。”
“了解。”陆舟点了点头,将一枚戒指放在了校长手中道:“‘衍兵之器’在这里边,先请校长保管几天。”
校长皱眉,想要开骂,陆舟已经跑了。
“校长,现在怎么办?”秦池一时也没了主意。
“还能怎么办?他那么爱作死,让他死去好了。”校长话虽如此,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对面声音嘈杂,喝酒划拳声极大。
离开校长办公室的陆舟火速去了‘丹楼’,花了一百二十万现金和20学分兑换了三颗四品疗伤丹药。
丹药一旦到了四品,价格也是陡然提高一大截,一颗三品疗伤丹药才三十万左右,四品却要一百二十万,这可是消耗类丹药啊,那类似‘无垢丹’这种辅助进阶类丹药岂不是更夸张?
将丹药收好,陆舟拨通了一个电话。
“陆舟啊,找我什么事?”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程东。
“我想请程哥帮我一个忙。”陆舟开门见山道。
“你说。”
“帮我查一下宋克经常去的一些地方。”陆舟道。
“这个......陆舟兄弟,我们‘紫衣护城队’的队员是不能这么做的。”程东略感为难道。
陆舟不着急,静静等待对方的回复,程东在秘境中被宋家坑了,弟弟又间接死在宋家一派系的手里,他就不相信对方能忍了,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同为十大家族的程家,绝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果然,程东在略微沉吟之后笑道:“陆舟兄弟,紫衣不能这么做,不过程家可以,我现在就叫人替你去查。”
“好,我等候程哥的好消息。”
“你刚才没在心里骂我?”
“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们程家咽不下这口气,却又无法公开相斗,那样两败俱伤不说,还容易被宋家拿着把柄。现在好不容易有我这打前阵,就算我没有和程哥之间的交情,这电话打给程家家主,程家家主也不可能拒绝我的要求,只会更加全力以赴。”陆舟道。
这话让程东有些别扭,略微顿了顿还是说道:“家族考虑的东西比较多,亲情都是次要的了,就像师座一样,明明接到了举报是宋家人弄断的‘界桥’,却还是无动于衷,他们这些人要么彻底做绝,要么都是暗中使手段,争利益,很多对自身,对大局没有好处的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舟道:“我是不懂你们大家族的想法,更不理解师座,他就不怕宋家下次再弄断了‘界桥’?”
程东道:“我也不理解,不过家主说宋家再不可能那么做。师座留下一线因此也能向宋家多做一些要求,就像当初对韩家一样,一方面借用家族抗击了外敌,一方面借助外敌削弱了家族的实力。
现在的韩家表面上还是大财阀,还是十大家族,可失去了高手坐镇,师座想什么时候收割韩家的利益都极为方便,而宋家的宋克可能有很多软反抗的办法,师座也未必能像对付韩家那样容易得手。”
陆舟眼前一亮道:“所以你们家主的意思是杀了宋克师座会很高兴?”
“是,但要看那人是谁,如果是我,师座更高兴,一举拿下宋家的同时还能抓住程家的把柄,一次性瓦解两个家族。”程东道。
“如果那个人是我呢?”陆舟问。
“两种可能,第一被师座作为明面上的罪人交出去,心里会感激你;第二,被师座保下来,成为他的人,专门干一些不能明面解决的事。”
“师座为什么会这么做?”陆舟不解。
程东道:“因为‘秦都’的家族力量太过强大,强大到让守军处处掣肘,将紫衣层层渗透,不怕你笑话,‘秦都’的紫衣首领是我的父亲,我们家可以做紫衣一半以上的主。”
“原来如此!”
陆舟笑了,这不是建文帝削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