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波兰和匈牙利事件之后,本来绑在克格勃身上的枷锁正在逐渐崩开,这是因为赫鲁晓夫在反对斯大林之后,要开启自己的改革计划。在这个过程当中赫鲁晓夫需要克格勃这个强力机关保驾让可能出现的反扑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随着赫鲁晓夫改革的动作越来越大,克格勃本来已经套上的枷锁崩开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个过程随着赫鲁晓夫废除内务部,重新和克格勃合并到达了今天。但第一书记信任不是白来的,赫鲁晓夫是准备克格勃收拾掉阻挠改革的势力,目前克格勃的基本力量已经恢复到了内务部时期,那作为赫鲁晓夫收拾掉的朱可夫元帅,哪怕谢洛夫知道朱可夫元帅冤枉,也不能表达一点的同情。
一个标志的转变,就是赫鲁晓夫在未来建立监察制度的时候,把苏联部长会议和党与国家监察委员会主席交给了谢列平,没错,克格勃最终也没把独立审判权收回来,但谢列平个人却通过监察委员会执掌了苏联的司法体系,可以说赫鲁晓夫帮助谢列平绕过了这个问题。
在这之前,谢洛夫还是要替赫鲁晓夫打掉一个接一个的敌人,不管敌人是谁。
“叔叔,我在军事管理总局看到了大哥的档案!”这句话让巴格拉米扬元帅和巴格拉米扬少将都是一愣,错愕的表情配上硕大的鹰钩鼻子倒是挺好笑的。
“我觉得大哥很适合去西方集群服役,嗯,就是这样!西方集群是我们红军的精英部队,肩负着最重要的使命,能够更好的对我们的红军进行建设。”谢洛夫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
这只是通知一下巴格拉米扬元帅第三总局的推荐,原则上来讲。对于中层军官的推荐克格勃的调查报告还是很管用的,国防部可能目前不会理解,但相信世界长了国防部的大佬们会慢慢习惯的。就算是换了勃列日涅夫上台,这种条令仍然不会改。
“来了。我们的土豆炖牛肉!”随着塔玛拉婶婶的声音,这道*招牌菜被端了上来,时间不长一道道饭菜都被端上来。还有一些酸黄瓜之类的罐头作为点缀。酸黄瓜在这个严冬中的莫斯科到处可见,是一道常备的腌菜。苏联的食品一般样子都不太好看,但从数量上来讲还是蛮良心的,一玻璃瓶的酸黄瓜让谢洛夫吃的话,能吃一个月。
记得前世的谢洛夫曾经看过一本七十年代批判苏联的书,里面批判的书是这么写的。有权有势的去西欧渡假,有点小权的去东欧或者土耳其印度什么的,老百姓只去黑海海滨和在森林里的度假村瞎搞男女关系。当时还觉得苏联人好无耻,竟然连度假都分成三六九等,后来长大了才发现,这不是从侧面说苏联的生活很不错么,谢洛夫都没有享受到过社会主义的好处,连度假都没有过,更别提是一年度假一次了。
苏联人还算不错,至少算是享受到社会主义的好处了。虽然只持续了二十年。其实把这些福利都砍掉,拿来做军备竞赛完全可以在顶上二十年。
酒足饭饱之后,喝了一点伏特加身上有些冒汗的谢洛夫和自己的便宜大哥决定出去走走。反正外面也不冷,还不到零下二十度。
“我敢保证,明年冬天莫斯科的市民都能吃上新鲜的蔬菜,我不能保证多好吃,但绝对新鲜,不用再储备土豆和腌菜过冬了,至少不用储备这么多了。”带着棉帽子的谢洛夫打着哈哈,和巴格拉米扬少将在路灯下散步。俄历新年虽然被剥夺了东正教的含义,但对苏联人来讲仍然是一个巨大的节日。尊重的是传统。
“是嘛,我希望早点看到那一天。你们克格勃总是能弄出来一些古怪的东西!”巴格拉米扬少将拍着这个弟弟的肩膀哈哈笑道,虽然和小时候在一起时候相比有些陌生。但他相信这个人就是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玩的弟弟,是那个基辅会战消息传来强忍泪水的小男孩。
“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这个嘛?”谢洛夫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烟盒递给巴格拉米扬少将,无所谓的解释道,“送给你了,碰到危险的时候记得用来防身。”
“对了,里面的雪茄蓝色的那支是雪茄枪、红色的那支是探测器,探测器能检测出来百米内任何的生命体,不过里面的电池只能用半个小时。而烟盒本身是一个照相机……”打开烟盒谢洛夫很是详细的给自己的大哥介绍其中的功能。
巴格拉米扬少将一脸的愕然,过了好半天才苦笑道,“你们这些情报机构的特工,真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这上面了,看起来倒是不错……”
“特工机构?那只是我们一部分的责任!”谢洛夫呵呵一笑没有多说,克格勃职责么,具体可以涉及到什么方面,他现在也说不上来。但要说更像特工机构的部门,其实格鲁乌远远比他们要专业集中的多,同行是冤家,格鲁乌的决策层有一个克格勃的中将作为代表,负责的就是联络格鲁乌。
两人边聊边往回走,对于巴格拉米扬少将本人来说,他是很喜欢去西方集群服役的,在莫斯科总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从这点上巴格拉米扬少将和谢洛夫的感觉是一样的。和苏联红军的将军们不同,苏联党和政府的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少有让自己的子女也进入政府工作,第一因为政府很不安全,斯大林的阴影还没有离太远,来一场运动再把自己的子女搭进去就不好了,第二让子女成为作家、编辑之类的轻松工作不比做干部差。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这种便宜大哥目标就显得特别显眼,在留在塔曼师总有些不自在。
不一会两人就回到了别墅中,饭菜已经收拾完毕,大哥的儿子十岁的伊万和七岁的卡琳娜在地毯上摆积木,自己的儿子则拽着卡琳娜的衣角爬来爬去。瓦莉娅在和巴格拉米扬元帅夫妇聊天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看自己儿子两眼。
“这个女人怎么比我还重男轻女?”有时候谢洛夫都有些奇怪,瓦莉娅怎么比自己还要有封建思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原来是独生子女的关系?从小到大见惯了独生子女不太适应苏联的特色?可能也和苏联的男女比例有关,一多了就不值钱了,只不过中国和苏联多出来那块不一样,苏联是女人多,中国是男人多。
新年是一家人难得相聚的日子,从实践的角度来讲,瓦莉娅评价谢洛夫某些地方和废物无疑的论调一点都没错,如果不是恰好混进了克格勃工作,在一个普通的岗位就能比出来和一般苏联人差在哪里了,苏联从小学开始的纸工、木工、实践功课、随着升学会这类课程会越来越多,这方面谢洛夫发挥了自己尤里一般的记忆力,发现上辈子这类的功课他好像只上过有数的这么几堂,好像还是在室内上课。说好的素质教育呢?
有鉴于此,目前在车库的情况是这样的,巴格拉米扬少将拿着扳手对着分配的摩托车上下其手,同时带着疑惑的口气问谢洛夫,怎么小时候还能帮他摆弄拖拉机,现在却丧失了基本的动手能力?
“你到了克格勃之后连摩托车都不会修了么?”巴格拉米扬少将很是可惜的说道,“连我儿子现在都知道一些基本原理,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把扳手给我!”
“时间长忘了,我现在天天盯着文件看,早就没机会了!你要问我一些军事秘密,当然我一样不会告诉你!”谢洛夫很快就找到了烙着九号印的扳手递给了巴格拉米扬少将。
扳手的钢印不是扳手的型号,而是这套工具的价格,苏联几十年不变的物价,后来出产厂家为了省事,直接就把钢印印在了产品上,就比如这个扳手,意思就是九戈比,如果按照卢布来算,就是九分钱,那套工具箱的工具加起来不到一卢布。
这是个很操蛋的规定,每年的工作效率和产量都不一样怎么能这么干呢?竟然不涨价?当然毕竟是一个扳手,扳手又没有保质期,苏联在粮食这种有保质期的东西上还是这个原则就有些令人不能容忍了。
“我很奇怪,严冬中有人要骑摩托车么?”谢洛夫很是白痴的问道。
“每年春天小伊万的学校都组织越野赛,平时我比较忙,正好最近有时间就先把摩托车弄好!”巴格拉米扬少将抹了一把脸,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了一抹油渍,很有无产阶级劳苦大众的风范。
哦!谢洛夫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太丢人了,必须要找瓦莉娅给自己普及一下苏维埃的教育了,当晚上瓦莉娅把一整套教材拿出来之后,谢洛夫瞬间就打消了心中的想法,在数学课程这方面,我不和你们这些老毛子一般见识。
“我觉得你应该去一所大学重新读一下,才六年时间嘛!”瓦莉娅很贴心的提议道。
“不去,六年时间够我颠覆一个国家了!”谢洛夫干脆的拒绝,转而看了一眼我的毛妹,“你是不是在嘲讽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