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这么堆着,也不是一回事,所以无忧和寂梵便轮流来神界为她处理政务,这样一来,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三位主神,关系也愈来愈亲密了起来。
闲暇时间,还会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时间越来越长,祖神羽化,天地间也出了不少的人才,他们便将大权旁交,天天和上邪待在天外宫。
景渊语气一窒,看了一眼第九,发现她还是一副痴懵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恢复了一缕神识,但并不是真正的主神寂梵,他只是他的一缕魂魄罢了,纵然有通天之能,却并不是无忧的对手。
“寂梵,当日上邪羽化,我心力交瘁,自愿羽化陪同她消失,你可还记得,我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景渊眼眸一抬,看着无忧。
只见他一字一句重复道:“我,无忧,自愿除去神身,永堕黑暗,惟愿求得上邪一缕神识归来,再续前缘。”
是他,用自己的所有换得了上邪的重生;是他,陪着上邪从生到死;是他,生为上邪,死也为上邪。
他虽是魔界主神,魔界却从不是他的羁绊,他在意的,只有上邪的安康。
而如今,上邪归来,也是他,第一时间就在万灵谷觅得了她的踪迹,也是他在她成年的那一刻,先于他为她送上祝福。
他凭什么,将第九桎梏在他的身边,他不配。
景渊并未等他说完,上前就要争夺第九的身体,却被思邪一把拦住。
两股力量在空气里面流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三生和思邪眉心的红梅印记忽明忽暗,景渊和思邪都是一副吃力的模样。
半响,景渊才后退一步,吃惊地问道:“你居然没有回归本位,也对……”
说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
思邪看了一眼三生,后者惧怕地往后缩了缩,主神归位那是何等大事,必定会天地同欢,又怎会这般平静。
除非两种情况,第一,他根本没有归位,这仅仅只是他残留在时间的一缕神识,不过多久便会消散,而另一种,便是他根本就没有羽化。
当初,也不过是被一种封禁之术禁锢住了神魂,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他消失在天地之间了。
也对,以无忧对上邪的爱惜,他怎么会舍得死去,若是可以他必定会活上万万年,总有上邪回归的一天。
景渊笑道:“思邪,你也不过如此。”
“你……”思邪语气一窒,险些再一次和景渊打起来。
论理说,景渊,也就是寂梵的性子并非如此,想到,他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说一句话,更不会无端发一次脾气,更别提像今日一般,缕缕犯禁。
第九总觉得,他在心慌什么,可是他心里想的东西,她又怎么会明白呢!
第九甚至压根搞不懂他们到底在争论什么,什么上邪,上邪是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们要说,景渊就是寂梵,那思邪又是谁?
“你今日来,就是为了扯这些陈年旧事?”景渊嗤笑道:“你别忘了,如今娶容儿为妻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