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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脸出来,熟悉的饭菜香冲淡了房间里的消毒水味道,言洛希看着桌上摆好的四菜一汤,丰盛得让她胃上方一暖。
算起来,除了甜妞儿过来监督她吃饭,她真的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颓废消沉了这么长时间,此刻竟觉得饥肠辘辘。
厉夜祈盛好饭,对站在洗手间门口的女孩道:“过来吧,我特地让佟姨做了你喜欢吃的椒麻鸡。”
言洛希咽了咽口水,她迈开腿走过去,在圆桌旁坐下,厉夜祈将盛好米饭的碗放在她面前,他挪了挪椅子,坐得离她近了些。
言洛希微微眯了下眼睛,却并没有挪动椅子,她拾起筷子,夹起一块椒麻鸡送进嘴里,佟姨做的椒麻鸡可是一绝,在外面吃不到的手艺。
厉夜祈眯眼瞧着她舒展开来的小脸,温淡的眉目带了笑意,低低问道:“好吃吗?”
言洛希瞥了他一眼,“好吃。”
“我尝尝。”厉夜祈眼中含着深意,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薄唇贴上去,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如入无人之地般轻吮了几下。
麻麻的感觉在舌尖绽开,言洛希分不清这股麻意是来自他的唇舌,还是椒麻鸡。直到他尝够了,他才放开她,大手从她下巴上撤走,意犹未尽道:“味道不错。”
言洛希瞧着他轻佻的模样,她的脸颊瞬间红透了,默不作声的端起旁边的水杯漱了漱口,他都不嫌脏吗?
厉夜祈夹了一块椒麻鸡放在她面前的米饭上,他笑得春风和煦,“吃吧,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
言洛希低头继续吃饭,每吃一道菜,他都会问她好不好吃,不管她怎么回答,他都会趁机索吻,一顿饭吃完,她不知道被他占了多少便宜。
“厉夜祈,你脏不脏?”言洛希恼得不行,小脸染满红晕,不知道是气恼还是缺氧。
男人眉目深沉,幽暗的眸底跳跃着火花,他微微阖上双眸,撑着下巴似笑非笑道:“我不嫌你脏。”
“……”她是这个意思吗?真是要气死她了,不过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她两下吃完饭,将碗放在桌上,“我吃完了,我先回去了。”
她刚起身,手腕就被男人扣住,他稍一使力,她便跌坐回椅子上,她恼怒的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坐着陪我吃完,待会儿有东西要给你。”男人温软的指腹贪恋般的摩挲着她的手腕,细腻的肌肤让他心情好转。
言洛希抬起小脸,神情清冷道:“离婚证么?”
厉夜祈微眯了一下眼睛,装作没有听到她语气里的讥诮,低头继续吃饭。一口饭他愣是吃了十几分钟,言洛希的手腕都被他攥出了汗,湿热的感觉很不好受。
见他终于吃完饭,她试图抽回手,男人却拉着她站起来,朝病床边走去。
言洛希皱紧眉头,直到他从一堆资料里捡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等她接过去,他道:“你看看吧,你应该会需要它。”
言洛希看着牛皮纸袋,她抽回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看到慈善基金会五个字,她心底震了一下,“你……”
“我让周北准备的,你先看看,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厉夜祈伸手将她按坐在床边,转身去收拾桌子。
言洛希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她还记得他下午威胁她的话,可是他转眼就帮她找来资料,说明他对她的事情很上心。
“你不是要阻止我成立慈善基金会吗?”她不解的问道。
厉夜祈转身看着她,“我没有想要阻止你,只是希望你能让我陪在你身边,不管你要做什么决定都好,只要我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言洛希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有些疼又有些麻痹,她垂下眼睑,遮掩住眼中的情绪,淡漠道:“厉夜祈,不要说得好像你没了我不行,我们没有谁非谁不可。”
厉夜祈放下手中的碗,拿纸巾擦了擦手,他大步走到床边,微微俯下身去,双手撑在她身侧,固执而坚定的道:“太太,我非你不可。”
突然逼近的清冽的男性气息,令她有些晕眩,她的身体微微往后仰,避开那令她眩晕的气息,“我要看资料了。”
厉夜祈微凉的眸底缓缓渗出了笑意,他抬手轻蹭了下她的鼻尖,笑骂道:“胆小鬼,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言洛希鼻尖痒痒的,她微微皱了皱鼻子,心想他这个样子还不叫不会吃了她吗?在她看来,她就是他盘子里最美味的点心,他一口吞了她的心都有了。
见她可爱的模样,厉夜祈真的不想放开她,他喟叹一声,在她唇畔轻啄了一下,站起身来去收拾碗筷,否则他担心他真的会把持不住,当场要了她。
笼罩在周身的强势气息远离,言洛希抬眸,看他端着盘子进了小厨房,她起身走到椅子旁坐下,远离那张会让人心生畸念的病床,仔细阅读资料。
成立慈善基金会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前期所有要准备的除了资金,还需要人力物力,而这些仅凭她一个人之力,是绝对办不下来的。
看完这份资料,她才发现她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
然而不管多难,她都会努力去做,因为这将是她唯一可以赎罪的机会。
厉夜祈洗完碗出来,看见她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倚在墙边静静地看着她,几天不见,她下巴尖细了不少,看着弱不禁风,此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皱成一团。
他站直身体,缓缓走过去,微凉的大手直接贴在她脖子上,言洛希被那股凉意冻得禁不住抖了一下,下意识要躲开他的手。
“厉夜祈,你干嘛啊?”
“我手冷,取取暖。”说着,他灵活的手从她的衣领钻进去,贴着她后背细腻的肌肤,言洛希冻得直躲,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把手拿出去。”
“不要,好冷。”男人耍赖,整个身体都贴在她身上,看她眉目鲜活起来,他的手又往她腋下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