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装没听见,虽然她很想一拳揍死这个老色狼,但是现在她人还在车上,不能着急,只能等下了车再找机会。
看见言洛希没有任何反应,章泽面露窃喜,果然没有他不能得手的女人,要是他能顺利睡了这个女人,就把她收入后宫当情人。
章泽美滋滋的想着,吩咐司机,“老陈,去酒店。”
言洛希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她只顾提防那个看起来色迷迷的张总,却忘了提防眼前这个坏到骨子里的老色狼。
等她下了车,她一定要让他好好瞧瞧,女人不能随便惹!
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她悄悄睁开眼睛,发现他们在地下停车场,她抿了抿唇,她现在头晕,又对这里的地形不熟,现在逃跑,很快就会被抓回来。
到时要真被一巴掌拍晕,估计就麻烦了。
所以她要忍。
言洛希这样想着,克制着被男人脏手碰触的恶心感,然后被章泽抱着进了电梯。进了电梯后,她悄悄掀开眼睑,电梯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真是天赐良机,就让她让这个老色狼见识见识,女人都不是好惹的生物。
她嘤咛一声,装作幽幽转醒,章泽听到她酥软的声音,骨头都快酥了,他色迷迷道:“小美人,别着急,叔叔待会儿就疼你。”
言洛希恶心得昨天晚上吃的稀饭都要吐出来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挣扎着要下地,章泽原本就有点抱不太动。
这个女人看着瘦,至少也得有一百斤,这对常年坐在办公室里不怎么运动的他而言,抱久还是有些手酸,他将她放下地,让她靠在他胸口,也方便他吃嫩豆腐。
就在他的手袭向他最中意的那两团软绵时,他还没清楚是怎么回事,胯下传来剧痛,他连忙伸手捂住下半身,痛得弯下腰。
言洛希手肘狠狠撞在他背上,章泽当场被她一拐肘给劈到地上,嗷嗷的叫着。
言洛希一脚踩在章泽背上,冷哼一声,“敢算计老娘,不知道老娘行走江湖多年,不好惹么?”
言洛希说完,又狠狠的朝着他腹部踢了几脚,因为被下药,她的杀伤力减半,但是这几年在国外勤练防身术,她早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言洛希。
章泽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敢装晕,他痛得想在地上打滚,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今天居然在这个女人面前马失前蹄。
他心里不甘,一下子扑过去,言洛希没料到他痛成这样,还有力气反抗,她一闪身躲过去,老男人结结实实撞在电梯壁上。
言洛希感觉电梯都晃了晃,她稳了稳身形,然后一脚踹到章泽的心窝上,章泽痛得只剩下喘大气的份,言洛希一脚踩在他脸上,扯了他的领带将他的手反绑住。
然后扒了他的衣服与西裤,道貌岸然的章总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条遮羞的短裤,他躺在地上,仇恨的瞪着言洛希,放话,“严希,你这个贱人,今天之辱,他日我必当奉还。”
言洛希冷冷的看着他,“章泽,你以为我会怕你?我告诉你,在帝都我谁也不怕,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言洛希说完,电梯门已经打开,她扶了扶眼镜,转身离去。
刚走出酒店,她头晕目眩的一头撞进男人怀里,呼吸里萦绕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熟悉得令她鼻端发酸,她的手下意识揪住对方的衣襟,“救我!”
厉夜祈垂眸,看着晕倒在怀里的女人,他眉尖微蹙,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能遇见她?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过去的五年,他为什么从来没有遇见她?
而且她刚才说什么?
救我?
厉夜祈眉间疑虑重重,吩咐跟随在身后,因为惊讶而瞪圆了眼睛的周北,“去查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周北难以置信的看着五年来都生人勿近的男人,将怀中的女人打横抱起,迅速转身上了停在门外的黑色迈巴赫,他结巴道:“七、七爷,她她她是?”
回应他的是“砰”一声甩上门。
周北一头雾水,那个女人是谁,怎么能让七爷露出冰山破裂的神情?
车里,厉夜祈看着怀里的女人,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再度撞进他怀里,既然如此,是不是就不能怪他辣手摧花?
开车的邓叔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靠在他怀里的女人,虽然只是侧脸,但是邓叔对她那副又老又丑的眼镜印象极为深刻,他诧异道:“二少,她就是追尾的那个小姐,你们怎么认识的?”
那位小姐开着白色沃尔沃,看那车的价钱也不会低于四十万,应该不至于赔不起维修费,然后卖身还债才是。
厉夜祈抬头瞥了邓叔一眼,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他冷冷道:“确定是她?”
“确定,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认错了,尤其是她鼻梁上那副眼镜,真是丑得让我印象深刻,一个好好的小姑娘,戴那么丑的眼镜做什么?现在的女孩子不是都以美为荣吗?”
邓叔不解,多少人整容都要整成这个幂那个爽的,偏偏这小姑娘容貌不差,还要扮丑。
厉夜祈垂眸,目光落在她的眼镜上,镜框似乎摁得她不舒服,她动了动,却没有醒。那一瞬间,厉夜祈居然紧张得手脚发麻,生怕她醒了,那么他眼中的情绪就再也无法遮掩。
他抬起手,摘掉眼镜放在一旁,鼻梁两侧被厚重的镜框托脚压出深深的红痕,他静静的看着她这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恨意爬上心尖。
那一刹那,他想将她扔出车外,任她自生自灭。
然而双手却自有意识一般,紧紧将她抱住,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言洛希,我恨你,这五年来,我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恨你的狠心,恨你的无情,恨你的离弃。
感觉到后座上传来的强烈情感,邓叔下意识抬头望着后视镜,男人眼眶腥红,有激烈的情绪在涌动,然后一颗颗泪珠,猝不及防的滚落下来。